,地契转手的一刻钟之内,出现大批的人捣毁田地里的庄稼农作物。
人心惶惶又不明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郑州城内全部的商家竟然又都闭门封店,街道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萧条,没有商店开门,只有些私人小贩还在叫卖。
此时此刻,风闲庭正动身前往画舫,半路上就被面色慌乱的两位长老拦住,在了解了发生什么事情后,他无奈之余只能安慰,并表明会去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的明显冷清让风闲庭眉头越皱越紧,不由得快马加鞭,奔至淮河岸边,把缰绳抛给风家堡的儿郎,径自飞身踏浪向画舫。
恢复奢华摆设的舱房除了细微的破损,基本看不出前一夜的混乱,慵懒坐靠在数个软垫里的朝霞无天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神色平静中带着一贯的疲倦。
锁着眉,风闲庭立在朝霞无天对面半晌,才道:“你是谁?”会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是高官还是富商?仅仅一夜的时间,竟然便能使出这样凌厉迅猛的手段,让人无法不心惊胆战啊!
长睫微掀,琥珀的眸闪出丝嘲弄,“我以为你来是想跟我商量如何追捕贼人的。”多闲哪,居然还有时间问他的身份?
温和的面孔是难得的严厉,风闲庭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在朝霞无天对面的椅子上坐了,“风家儿郎早在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便已开始四处寻找贼人,到现在扣除掉些混淆的蛛丝马迹,应该是有确切答案的时候了。”
似笑非笑的缓慢翻看着手里的书卷,朝霞无天声也没出。
认真的瞳眸沉静安定,风闲庭注视着朝霞无天没有再说些什么。
静逸在河水有规律的拍击船舷中弥散,夏日的天很热,就连空气都热得不行,那怕是在这滚滚河面上,连河风给人的感觉也是烫烫的吹拂在皮肤上。
将书搁在腰腹上,朝霞无天仰头靠入脑后的软枕,漂亮的眉眼里带着浅浅的阴影,轻轻的低脆嗓音里难掩嘲弄,“你有线索了就说,不要试探我的耐性。”
闻言,一直严肃着脸的风闲庭忍不住温和的笑了,实在难以想象朝霞无天这个任性的孩子有耐性可言,“是有线索,但我不确定,所以还是想再按耐些时日。”
是怕打草惊蛇?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出双琥珀色的美瞳,眸光流转,印衬着波光淋漓的河水,格外的晶莹好看。“什么样的线索?”
“我听说现在开放的港口上有不少西洋船来往,而那其上曾经被人偶尔瞧见有不少大唐少女在上面。”笑容微敛,双眉略锁,风闲庭思索着,“风家儿郎查人的线索往往就断落在这河道上,我怀疑很有可能是人口贩卖。”
朝霞无天垂下眼,没做声。
风闲庭继续道:“无法指正是哪一艘船,更不可能去一一查证,毕竟是朝廷开放的通商口岸,那些西洋的船只都受到朝廷的保护。”双手交叠住,“如果是某些武林败类勾结人口贩子做了这类的勾当,那那些闺女就得无辜受罪了。”
握着书卷的双手修长白皙,圆润的指尖在书页上缓慢滑动,朝霞无天撑起头,金棕的眸子凝着风闲庭,“只要你确定了的确是在西洋的船上,那么我可以帮你把人找出来。”
与他对望,风闲庭没有问他会如何办到,只是点头,以着非常认真的态度道:“我也会将这些做出伤天害理的事的人给捉到手。”
漂亮的凤眼闪过一抹笑,应该是柔和的,却飞快的转为了讥讽,偏开头去,朝霞无天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
哭笑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风闲庭握起拳头凑在鼻子底下咳嗽一声,才道:“我当然会尽快,这郑州城里可是闹翻天了。”说罢,潇洒起身抱拳,“麻烦朝霞公子了。”
待风闲庭跃离画舫踏狼离开,船舱的另一道门后才转出位褐衣高瘦男子,将手上的茶盏递上前,音调平缓道:“他就是救了二弟的风公子?”
接了茶,浅啜一口,黄金的眼眸泛出不加掩饰的有趣,把茶盏搁在躺椅边的茶几上,朝霞无天颌首,“是他,你作什么躲起来不见人?”
褐衣男子低头看着他精美的面容上的疲倦,很直接的出手抽开了被他卷起的书,语气极为恭敬道:“您该歇息了。”说完,转身搬了张椅子坐下,取了面普通的折扇,就这么动作轻柔的扇起风来。
朝霞无天默默的将脑袋转开,闭上眼,噗嗤一声轻笑溢出,格外的愉快。
才刚刚安静了不到一刻钟,褐衣高瘦男子忽然眉头一皱,起了身走出船舱去。不一会儿,船舱外就传来了极大声的喧哗和争执。
躺椅上仰睡的人的白玉面容微微露出微恼,好看的双眉浅浅颦起。
闹腾了半晌,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嘎然停止。
船舱外,画舫被郑州城的两位长老带来的船只团团围住,深知理亏却还是拉不下老脸的两位长老强烈要求与朝霞无天见面,而褐衣男子则语调不急不徐的一一回绝,并且很冷静,声调一点也不提高的将大唐保护私人画舫的法律条规给道出来,坦白明示所有想上船的人最好不要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