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叫所有人皆不由自主畏惧得颤抖了一下。
甩了甩头,定睛看向那个依旧没什么精神的精美少年,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般。王长老疑惑的眯起双眼,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的怪异之处。沉思片刻,他拱手抱拳,“打搅了。”朝风闲庭示意后,他止住其他人的疑问,喝令船头掉转,行驶向其他船只。
朝霞无天垂眼回身,“无聊。”走回船舱内,直接坐靠入躺椅中。
陌齐弯身在躺椅边低道:“主子,您根本就没吃什么。”
指控的腔调叫跟入船舱的风闲庭微笑了。方才的简单几句话语往来叫他在一边又是叹气又是想笑,朝霞无天的性子明晰可辨,只要人不惹上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只是不明白,他那股自信是打哪里来的,叫人莫名怀疑,却不由得倾倒于那份傲然,独特的魅力所在。
仰着脑袋,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朝霞无天低脆悦耳的嗓音愈发慵懒,“三日后的兰花会展见了,风公子。”
温和一笑,他将与两位长老的关系闹僵,是他恼于被打搅的恶意回报,还是为了接下来的诱敌打算而刻意如此?无论哪一个原因,他都做得很成功了。“在下愿提供地点。”由于他的迟疑和私心,叫又一个无辜之人受害,他无法再袖手旁观。
执扇的手疲惫的垂落在躺椅的扶手上,朝霞无天淡淡拒绝:“不了。”叫人惊讶的,他给了原因:“要想全身而退,只能按我的步骤走,多一个人是一个麻烦。”
意思是最好表面上连跟他都不要牵扯上任何关系?风闲庭微皱眉,看到陌齐同样不赞成的表情,再转回朝霞无天疲倦的神态,思索了一会儿,“朝霞公子一般什么时候精神会略好?”
“白日我睡觉,晚上我没空。”
风闲庭也不恼这么干脆的回答,只是浅笑:“如果朝霞公子执意一人将危险肩上担,那在下就不得不派所有风家堡的儿郎们前来保护朝霞公子了。”
不愠不火的陈述叫朝霞无天掀起眼睫,琥珀的精美笑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温和的俊容好一会儿,明显的有趣和好奇在精致的单凤眼中流转。
坦然的对望,风闲庭从容而自在。
双方的意思都表达得很清楚,也不用争论,只是等着看哪一方会让步。
长而浓密的眼睫微颤,金棕的凤眸泛出有趣和些微嘲弄,低脆的口吻淡淡的,“那就一道举办兰花展吧,希望会有尊夫人喜欢的兰花。”
一怔之后,风闲庭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澄朗,拱手道:“朝霞公子的兰花展,风某一定全力配合。”说完潇洒跃出画舫,踏浪而去。
陌齐皱起了眉,才要说什么,却在见到朝霞无天朝他随意挥了挥手,而不得不咽下反驳的言辞,回到舱房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登上小船离去。
郑州城内因为莫名原因而闭城挨家挨户的搜查,惹得鸡飞狗跳,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背地议论纷纷,另一头,让众人纷纭的是三日后即将展开的兰花展,据说是由北方某大豪商花大手笔想开拓郑州城市场,头一回尝试的花展,汇聚了全数百种兰花,更甚至还有稀罕的传说中兰花品种。
各类传言飞遍郑州城东南西北,让每个人皆提起了好奇心思,等待着花展的到来。
三日的时光眨眼间流逝,兰花展位于郑州城南,租借于属于风家堡的宽旷的空地,由数十辆运送兰花的马车围绕成一个宽阔的空间,入口处很别致的有道说明,指出兰花展的主人认为娇美的少女更能引发兰花的妩媚和娇柔,所以对于待字闺中的少女们,一律免费入内观展。
新奇的优惠条件惹出更多的新奇人群,一时间,几乎全郑州城的女性们都拥挤着往花展而去。
诺大的场地外围全部是是风家堡的儿郎们,据说是风家少主受了长辈的委托,而受命要将此次兰花展保护得不出一丝错落。以胸怀敦厚大度稳重宽厚而闻名的风家少主亲自在入口处会见前来参观的各位父老乡亲,落落大方举手投足皆分寸到点的沉稳姿态,惹得无数女性目光倾注,就算知他早已有了美娇娘在怀,也忍不住多瞧上那么几眼。
入了大门,截然不同的景象仿若仙境奇源,更是叫人双眼一亮大开眼界。
宽敞的空地不知是何时清整妥当,竟然筑起了花墙月门,将圆形的空间巧妙的分隔开不同的区域,以着假山陪衬,以着竹架青丝为蔓,以着朱墙琉璃雨檐做靠,以着月形拱门、以着精美的走廊小道,甚至还引来一丝清泉,飞架出白玉的小桥,再借以地势的高低,牵出那抹清澈的流水,弯弯曲曲的,将妙蔓的兰花之姿,皆展现在游人面前。
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兰花被仔细的区分开来,以着循序渐进的层次逐一展示,让人走一圈下来,不但一饱眼福,还意犹未尽的赞不绝口,任谁都是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去。
连着前三日,只是展出兰花,就已火暴轰动,第四日开始由人选购,顿时郑州城内万人空巷,所有人都赶着要去抢一盆兰花回来。
这第四日,不但有花可买,连排场也是大大的不同了,不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