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穷到拆柱子去问价钱拍卖吧。
数字完全天文。她傻掉,愣愣的盯着那些盘旋回转的优美线条,“非卖品怎么买到的?”仰头看几乎达到五米的粗大柱身,暗红色的朱漆做底,漆黑为图,转下一圈来,从头到脚,没有一丝错漏。抬头看去,直到拐弯的廊道那那头,一模一样的柱子少也有数十根。
差点失笑,努力维持住面皮,他笑得好玩味,“这柱子是因为上面的花纹才值这个价的。”看到她依旧转不过弯,他轻笑的给了提示,“柱子本身是柱子,花纹是有人自己画上去的。”
她接得好顺口:“会有哪个画匠闲到这种程度?”画满满的柱子,是找死还是想证明耐性惊人?
“不是画匠。”
他回答中的古怪让她终于将死盯着柱面的目光移到他脸上,“不是画匠?那是什么?”他笑得这么奇怪做什么?任何人在第一次见着这么惊人的柱子也会和她一般的呆他个三小时的吧。
他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得若水,“她说她没事干。”口吻骄傲至极。
她听出了什么倪端,“谁?他是谁?”他的家人之一?狂妄得好象是他自己画的似的。
他弯出个大大的笑来,“是你。”
她干笑了半天,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说,那个吃饱了没事干到处乱留下墨宝的人是我?”妈呀!她有这么伟大的画满了整个逆府的柱子?光用想的就已经开始头晕目眩,怎么可能!
“那个吃饱了没事干到处乱留下墨宝的人是你。”他笑得张狂得意,长指伸出点向她的小鼻子尖尖,“就是你。”
不可置信,实在是不可置信。她瞥他,再回头去瞥那些细致精美的花纹,“我是不是当时受了什么刺激?”这种繁复的花纹图案应该是用电脑设计出来,再用复印机去复制它个百八十张的到处贴比较不浪费人力物力。
他大笑,“早知道看到这些会让你这么可爱,我早就把你带回来了!”大手一捞,轻而易举的把她抓到身前,用力抱住,俯低下头,含着笑意的低沉道:“我真为你骄傲,我的精灵儿。”
看到他精致琥珀眸子中的隐藏火焰,她一掌巴上他的嘴,“别轻举妄动。我决定了,在我完全了解自己还有什么壮举之前,你不准碰我。”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仅此一件而已。”他撒谎的面色分毫不改,英俊的脸笑容灿烂无比,拨开她的手就想印下他的吻。
她另一只手巴上他,眼神唾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实在没有骗人的本钱?”这痞子,一看就知道在胡说八道。她开始头痛,缘于猜想到自己失忆前的其他所作所为的可能。“我还干了什么?”
偷吻不成,他索性抱着她也很快乐,直起修长的身子,用下巴点了点假山林立、园林设计美不胜收的广大院子,“喏,你设计的院子,自己雕凿的假山,亲手挑选修剪的各式灌木,还有那边的花墙和琉璃瓦,还有……”
她的脸随着他每多说一句,就青上一分,到最后简直是青白交加,唇角抽搐,“请问——我还有什么不会的?”听起来,她的原名应该叫超人。
他笑得好乐,低头抱着她晃呀晃的,“你在担心什么?就算你失去所有的记忆,连钻石的颗粒度精密分层都忘了,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毕竟有个这么超级的老婆,他做丈夫的会很辛苦。
她不知道是该踢他一脚还是咬他一口,转头看看画满优美图案却显得有些可怕起来的大柱子,咽了口口水,很小心的开口:“我画满了整个逆府?”她不会打出生起就干出这样的辉煌业绩吧?回想一下飞船上看到的逆府面积,有点心跳加速……她不希望她的下半辈子所有的时光都拿来画柱子啊……
低低笑开,狂妄无比,“怎么可能?只有我的院子,所有的草木、假山、琉璃、花墙皆由你亲自装饰布置完善。”
她仰高头看他,看了好久,黝黑的瞳仁满满的温柔,轻轻的问:“为什么?”
他歪了歪头,细美琥珀眸里同样是暖暖的温和,“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结婚礼物。”声音也是轻轻的,好温柔好温柔。
“那你给了我什么做为结婚礼物?”相比之下,她得到的应该更惊人才对。
“我给了你我。”
他眼里闪烁的温暖柔和了他傲慢的答案,她叹息而笑,“是呀,谢谢。”这个臭屁的男人,得到的是他的话,的确是够“惊人”的了。
“不客气。”他回答拽得二五八万,灿烂笑容若太阳般光芒万丈得几乎叫她睁不开眼了,“要不要我带你四处逛一下,省得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到处乱跑迷路?”
……
“我要先看看我的日记。”她悄悄往右上方飘去目光,咳,嫁了一个这么自大的丈夫是幸福还是不幸?
她舒服的坐在松软大椅子里,宽敞明亮花园那一边是走来走去办公的英俊男人,她膝上摊着一个简单的笔记本,上书两个大字:“日记”。
怀疑的瞄那边陀螺似的男人,她不得不小心眼的抓来一张纸和笔,先写了几个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