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在沒有門但類似衣櫥的牆壁凹槽處取下兩件長袍。
「走吧。」
他遞給她其中一件。
兩個長袍覆帽的人影在月光下拖得長長的。
太陽下山後的石板路上還是有著不少往來的人。
兩人沒有像其他人提燈籠或是挑明處走,刻意隱瞞行蹤。
她注意到他跟著地上男人命根子圖案走。
她忍不住邊走邊抬頭拉住斗篷的帽子悄悄望向四周。
交叉路口建築物牆上有個超大男性象徵。
果不其然,他往指標方向走。
這個地方讓她想起歷史上一些著名的古城。
還來不及細想,他轉進一個小巷弄,她跟上去。
他推開一道木門,裡面火光令從黑暗中走上好一段路的她一時睜不開眼。
他拉下她頭上的斗篷帽子。
「小姐。」
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女人驚愕不已的聲音和溫暖的擁抱襲向她。
「輕點,她還沒完全復原。」尤里斯?阿爾琲托出聲阻止太過熱情的女人。
「您這是什麼意思。」女人往後退開,仔細的看著他帶來的女子。
「她撞到頭,如果失憶不是裝給我看的,那她並不記得妳。」
「小姐,是真的嗎?」
白明月只能苦笑。
這個醒不來的夢還真麻煩。
「我什麼都不記得。」
「妳和她聊聊。」將軍轉身想離開。
「你要把我放在這裡?」白明月拉住他。
「他會去酒館等妳。妳想知道什麼我都跟妳說。妳之前常來找我的。」
女人拉下白明月的手,向尤里斯說:「我會帶她去樓上等你。」
尤里斯?阿爾琲將軍點點頭,暫時從妓院後門離開。
身為將軍讓人發現他走妓院後門並不光彩,要是傳到政府高層耳裡有損他的形象。
他要來妓院也只會光明正大走正門。
「小姐,您不需要這樣和將軍作對。」
「我什麼都不記得。」
「真的?」女人疑惑的看著她口中的小姐。
「妳來自漢?」
「是啊,從小和小姐一起長大。」
「跟我說說我們怎麼會來這裡。」
白明月呆坐在小小房間裡等尤里斯?阿爾琲將軍。
她喜歡聽故事,不過那女人告訴她的故事讓她感到悲傷。
妓院房間很簡單,一個小窗、一張鋪著厚棉床墊的石床。
方才的女人是妓院的管理人。
隨羅馬軍隊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龐培,那女人就和從小服侍的小姐分開。
將軍據說很寵愛這個女人的女主人。
女主人的母親出身絲綢商家,父親則是官宦之家,女主人自幼就很聰明,母親家出售大量絲綢給大秦國,大秦商人和使者短暫停留之時教過年幼的她一些大秦語言。
妓院管理人則是自幼被拋棄的孤兒,可能有大秦血統,原本就懂得大秦語言,大秦商人據說在前往漢的路上撿到帶至女主人家,因為年齡相仿留下當婢女。
在被俘虜的期間,女主人很快向婢女和將軍學會流利大秦語言,也教其他漢人。
有些人途中就病死或是凍死,隨意被拋棄在野外。
活到抵達大秦的人,如果學不會語言,就只能淪落當奴隸和妓女被販賣到各地。
學會語言的人,男人當隨從或勞工,女人當女僕或勞工。
但是姿色不錯的女人通常沒有選擇,高官商賈會討人情要去當情婦。
這個時代男女在婚姻之外有情人不算奇特。
由於在專門評鑑古董的機構工作一段時間關係白明月知道女人口中的大秦是指羅馬帝國。
但是她無法確定龐培是否為龐貝城,這些人被俘的真正原因也不明。
房間裡的春宮圖讓她臉紅起來。
長袍之下,她只有單薄衣物。
不屬於她的身體正敏感的抵著薄紗。
尤里斯?阿爾琲推開門進入。
他出去喝酒後看著她眼光變得不同。
脫去長袍掛在床頭如貴妃椅的椅背,他在她旁邊坐下。
「站起來。」
如果剛剛那女人說的都是真的,她沒有理由替身體的主人拒絕。
她站起來,尤里斯脫掉她身上長袍。
薄紗把女性玲瓏身材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站在他雙腿之間皮膚敏感的起雞皮疙瘩。
「別怕。」
他把手放在她腰間,讓她坐在他腿上。
「你??你把我當成青樓女子嗎。」
「沒有。如果那麼想的話就不會帶妳回來。」
帶她回帝國不是簡單的事。
讓她一個外國人有妻子般待遇也得通過很多質疑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