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正坐在一個鋪著軟墊的石頭製躺椅上。
男人停頓一下,伸手托起她下巴。
「嗯。」他還有要務在身,派他自己的人守在病房門前應該足夠。醫生說過手術麻醉加上時間已晚,她不會立即清醒。
明月。
「你是誰?」白明月轉頭看著男人。
她真的是在夢中。
男人志得意滿回答。
場景卻令她迷惑。
走進房子裡,她意識到房子也有些古怪。
不過他想不出任何原因白明月要針對他或王儲叔叔還是王儲妃,甚至針對他整個家族王室。她是亞洲人,受到白人指使的想法太過簡單也太過薄弱。
她看到一個銅鏡放在旁邊類似梳妝台的地方。
「您醒了。」
也就是說白明月或許遇過她認為不公平的事所以想做些什麼。
「我已經通知王妃手下。回去吧,我派人過來。」撒藍走進病房。
「有些活不過抵達羅馬帝國。」
紗質布幔掛在四柱床上。
「尤里斯?阿爾琲托將軍。我要讓妳住哪裡妳就住。妳屬於我,是我一個人的奴隸。」
「有些雖然到了卻水土不服病死。」
沙爾汶房中那幅色情畫的背景。
白明月拍拍自己的手臂,沒有感覺。
「您可能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影響記憶。我扶您回房。」
「就像妳一樣。」
可是沿途的人們身上也穿著奇異的長袍服裝。
「噢,這是什麼新花招?妳還玩不累?」
白明月對裡面的房間似曾相識。
白明月脫口而出。
她邊走邊想起自己走在巴黎路上被攻擊。
「您是什麼意思?」
男人放下手,走到石桌前拿起陶瓶倒出紅色
石頭牆、家具和裝飾品都太過於古典,不似當代流行的極簡風。
白明月仔細看看四周她身處一個葡萄園中的四方形石頭亭子,旁邊石桌上大盤放滿水果,還有個陶壺和陶杯。
「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讓奴隸住好地方。」
她記得這個景像。
外國女人眼大鼻高,身上穿著皺摺白色棉布長袍,黑色捲髮盤起,穿著一雙皮製繫帶涼鞋。
前些日子英國倫敦才發現古羅馬建城不久當時的墓穴有疑似中國人的完整人骨。
「這是哪裡?」
白明月這才仔細看到他的長相。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好像做夢夢過這個地方。
男人繼續說。
長袍女人皺眉。
回程路上,沙爾汶思考起白明月可能想藉由調查知道的事。
「妳不好好考慮想做的事?我可是花費很大功夫才救醒妳。」
「從那?」
是夢?
「是沙爾汶吧。是他把我帶到這裡。」
但是說的話讓白明月困惑。
「沙爾汶?主人是尤里斯?阿爾琲托。」
白明月被刺眼的陽光曬得不得不睜開眼。
步上石頭樓梯,女人推開二樓通道裡其中一道木門。
「漢。妳們是這麼稱呼的。」
一個輕脆女聲讓她坐起身來想看清楚。
男人走上前來。
白明月追問。
女人扶她躺下。
「這個莊園的主人。」
白明月平常就會接觸文物,雖然不是圖畫專家,也意識到沙爾汶的情色畫風是與中國漢朝同期的古羅馬。
「你不光只抓我吧,其他人呢?」
巴拿馬和天堂文件,調查記者組織說過並無意指控或暗示任何人物、企業與政府集團涉及不法。千萬筆避稅資料中,絕大多數的內容,雖然不被公開,但卻也合法有據。所追求的並非犯罪醜聞,而是潛藏在法律模糊地帶裡的不公平制度。
等女人離開房間,白明月立刻起身走到窗前。
長袍女人沒有大驚小怪。
要不是他請人送那個皇冠到白明月下褟旅館時附上私人名片,而醫院人員在她包包找到,現在她恐怕被當成無名氏丟在醫院急診室角落病床。
「我??我又是誰?」
或許是沙爾汶隱瞞身份買下這處地方。
「等主人回來,您問他吧。」
「我大老遠捉回來的奴隸。」
或許是好奇這個夢到底會有多真實,白明月想知道更多。
類似沙爾汶那種嘲諷語調的男聲出現在她背後。
走到銅鏡前,眼前的女人雖然打扮不像不過是亞洲人無誤,但真的不是她。
「有些在妓院裡被有興趣的人帶走當情婦。」
她看看四周,既然是做夢,那她撞牆該會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