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妳知道我是誰還公然得罪我?」
「你有病!」
她被推到連接兩棟建築物的牆上
「說!到底是誰派妳來的。」
「是我自己來的,不要亂講。」明月不是不知道這個區域各國嚴格的法律。
要是被告發任何一條罪就很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煩,簡單為罰款了事,麻煩一點可能還要被關。
「妳來這個國家做什麼?」沙爾汶看見她眼中的慌亂不是假裝。口氣和緩些,不過還是把她控制住。
「掃墓。」她簡單用英文單字回答,不想多做解釋。
「誰?妳看起來不像來自這邊。」
「我爸爸,我在這邊住過好幾年。」明月用阿拉伯文回答。
「他曾是旅館或是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這個區域亞洲人只從事幾種特定工作。
「是。」明月不是沒有其他意圖,不過這個時候不會表現出來。她不是笨蛋。
「我以為亞洲人會回國下葬。」沙爾汶總算鬆手讓她離開牆邊。
「通常是的,不過我的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國家。」明月把身上沾到飲料的水珠拍掉。
她看了一眼沙爾汶染水的深色西服外套。不去理會它,假裝沒看到。
「沙爾汶?」走道遠處和明月被推進來反方向的門打開,一個男人喊。
趁他轉頭過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明月微微轉過身準備逃走。
沙爾汶只看了來人一眼,沒有回話,轉回頭看著明月。
明月知道這是逃走的最佳時刻,不然的話,兩個男人她是沒辦法抵抗的,這兩個中東國家的男人會如何對付她很難說,她可不想被強暴之後賣到奴隸市場。
想到這,她用力的踢向他的小腿骨。
「該死!」 沙爾汶疼到彎下腰。
明月往不遠處的門奔去,她拉不開門,但是迅速找到門邊的按鈕,她用力按下去門就開了。
「那個女人是誰?」男人走到沙爾汶身旁。他剛剛可透過門上開的兩個長條玻璃小窗看到沙爾汶和那女人幾乎鼻碰鼻,差點親下去。
「可能是間諜。」 沙爾汶站起身來,有點不尋常的立刻恢復原來的立姿和聲音。他們來此是商業多過於政治。
「商業間諜?那你還放她跑了。」身為沙爾汶的堂弟,他哪會不知道堂哥的能耐。小時候他和沙爾汶習武,沒人敢和沙爾汶對打,一方面礙於王室身份,一方面因為堂兄真的很厲害,所以他老是落得被老師指定,他知道沙爾汶很會欺敵的。
「我在她身上衣服黏了追蹤器。」
撒藍搖搖頭,玉樹臨風、風流倜黨的堂哥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匆匆逃開的女人頗具姿色。
如果沙爾汶真認為她是個商業間諜,恐怕早被抓起來了。
「你來做什麼?撒藍。」沙爾汶皺眉,堂弟此時應該要坐在會議桌幫他開會的。
「可以請你回去開會嗎?」堂哥的侍衛被趕走之後剛剛請他出會議室過來找人。
撒藍的名字在阿拉伯文意味和平,是父母對他這個小兒子的期望也是對國家的期望。
他無意與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哥爭大位,所以也就自然成為堂哥左右手。
他也是少數幾個沙爾汶信任並會聽取意見的人。
沙爾汶的野心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覺得不可能,下一任國王是堂兄的叔叔,他的伯伯。
阿拉伯國家王室富有早就不時興殺死家人奪位。沙爾汶雖然全身肌肉不夠斯文但也不像會隨時叫人拖出去斬了那型。
現在這個網路時代人人有意見可以自由在網路發表,本國不行討論可以放在國外網站,當國王說不定還吃力不討好。
沙爾汶是做生意的奇才,但是王位順序怎麼排都不可能落在堂哥頭上。
「做什麼?」明月拿下耳機,按下健身房跑步機停止鍵,緩下腳步。
「請妳跟我們走一趟。」兩個穿運動服粗壯的男人站在跑步機左右邊,把她夾在中間。
「你們是誰?憑什麼?」
明月全身警戒著離開跑步機,發現原本在旅館健身房裡的人竟然都走光,雙手拉緊刻意從脖子拿到雙手中的毛巾。
「不必再看,人都走光。」
穿著運動服的沙爾汶現身,抽走明月手上想當武器的毛巾,用英文緩緩開口告訴她。
「你??。」他大駕光臨所以趕走所有人?排場還真大。
「妳這麼陰魂不散。」
他要是不現身,她一副要和他的隨從打架的樣子。他的兩位熊般的隨從可不是她一個女人打得過的。
「才沒有,我在自己住的旅館健身房運動也不行嗎?」她氣呼呼的說。
明月知道自己下褟的旅館不差,這區域旅館普遍都很豪華,但是不知道豪華到王室也會停留。
「這麼巧,我也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