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嫁你的!”女子半点犹豫都没有。
三娘却被家里狠狠呵斥了一番,说她招摇添事,将她禁足了起来。
男子却不理会她,继续说道:“三娘,我真的想娶你。”
“三娘!”梁府侍卫林真高大的身影将洞口一半的阳光都堵住了。
他现在心里很难过,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赢得了他的心,喃喃道:“你也试试看喜欢我行不行?我,不比任何人差的……”他说完起身,走向木篮去捉鸡,她该是饿了,他在军中不仅学会杀敌,做饭亦是不错,此刻心中又痛又乱,只想做些事转移注意力。
两个月后,三娘才终于被应允,随母亲与妹妹一同去大明昭寺祈福。
转瞬间,一主一婢皆是后颈一痛,倒了下去……
皇帝狡猾地将难题抛给了英国公杨烈,笑得兵不血刃,“爱卿以为如何啊?”
女子出落得愈发秀丽,男子亦是高大威武,这般朝夕相对,异样的情愫生在心头。
“是你?”梁三娘认出了他,大惊失色,“你绑我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已经定婚了吗?”魏刚焦急道。
洞口有阳光射进来,照亮了一大片地,洞里倒也不阴暗。她坐在角落的石床上,见洞中无人,刚要下床,突然脚踝一痛。原来她被铁链绑了右脚踝,此刻下不了床。
杨烈双目暴凸,再难维持一丝和气,声音更硬了几分,“我府三娘不会嫁与你!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他英国公在朝上呼风唤雨,连皇帝都敢怼,哪里会给这么个小子颜面。
就这样,林真进了梁府,他太小了,只能去伙房烧柴火。这样有衣有食的日子,却已经叫他知足了。
魏刚还是想见梁三娘,他对她思慕至极。
又一日,魏刚外出觅食。
两人却深知身世差异悬殊,今生恐怕都无厮守可能,不得不百般克制,将心事紧锁。
三娘此刻已是香汗淋漓,见母亲和其他几个贵妇一边闲聊一边漫步,走在她前头一大截。而她旁边正好有处凉亭,于是对婢女道:“你跟母亲说一声。我在凉亭歇息片刻。一会儿就赶上来。”
这回进洞的终于是她想念已久的人。
梁三娘却是避开脸,挣了挣铁链道:“你快解开。”
满朝文武百官附意,言辞间尽是对他的轻蔑。最后连皇帝都貌似无可奈何道:“魏少将有千两黄金,何愁无娇妻呢?”……
魏刚走到她面前,坐在石床边。三娘吓得赶紧缩到角落里去。
她妹妹比她小十岁,此刻还是个五岁的娃娃。一路上她都抱着她妹妹走。步子比旁人慢了一些。婢女见她累了,将妹妹接了过去。
梁三娘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中。
他一剑劈开铁链,赶紧道:“三娘,快走吧,我送你回英国府。”
魏刚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被嫌弃了。
因三娘大他一岁,便将他当作弟弟般。自小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偷偷塞给林真一份。二人两小无猜长大,情似青梅竹马。
她只能等,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来救她……
此刻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后悔,那日在成衣店中不该多管闲事。
女子被他吓到了,赶紧摇头道:“不是……我也有心上人了。”
听到他们说:“这与理不合啊!”“世家女怎可嫁入寒门?”“有伤风化啊……”
就这样,他将她囚在洞中好几日,给她做菜做饭,给她打水,连她换下来的衣服都是他洗的。梁三娘被他囚在床上,一点法子都没有。好在他没有碰她身子,这已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见是他来,她情不自禁哭道:“真哥哥,你终于来了!”
“是谁?”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杀了!
就在她急得要哭出来时,魏刚拎着野禽入洞中,将两只肥鸡丢入木篮里。
“我不会伤害你……”少年脸红彤彤的,连耳根子都是红的,“我只是太想你。”
“是。”婢女得她令,追了上去。
林真知道她在大明昭寺附近走丢,又不见她从官道出来,推测她必然还在山里。这几日细密排查,终于发现这处山洞。
林真原本只是一个孤儿,五岁时在人贩市场被叫卖,那时三娘也才六岁,见那个男孩可怜至极地被绑在木桩上,好像一斤猪肉被人挑拣。她心地善良,当下求府中带她出来遛街的堂哥将他买回去。
“来人啊!救命啊!”她惊慌大喊,回应她的只有洞外鸟叫声。
魏刚寒了脸,眼神阴鸷地看向她道:“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
杨烈气得胡子都快直了,此刻用最大的耐性抑制怒气,心想他是边陲野人,不懂世家门阀之高不可攀,声音冷绝道:“魏少将不知,三娘的婚事,府上已有计较。恕难准予。”
“你放开我好不好?”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她心定了些。
此刻梁三娘身边只剩一名婢女,恭敬地垂手站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