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且还是个很霸气的家伙。
「看够没有?」男人淡淡开口。
乐致远当即收回目光,身在贼车他感觉不到害怕,但刚才和男人瞬间的紧密接触让他不自然,什至尴尬。转眼望拿枪戳他的男人,吓了一惊,不禁担心地问:「你很冷?」他对这个虽然用枪恐吓他但说话傻兮兮的男人颇有好感,至少比坐在前面开不起玩笑的那个好。
「开车。」墨镜男人又开口,他说完的下一秒,机器发动的声音传来,然後车开了。
持枪男人大汗叠细汗,瞠大的眼望向他的後面,神情是想说话但又惧怕著什麽而不敢说,乐致远纳闷转头看,墨镜男人礼貌地回望,两两相望,一秒後,乐致远转回头。
他实在受不住这男人灼得生疼仿佛要把他瞪出十八个大洞的注视。
「我不冷。」持枪男人慢了一拍地答。
「你可以把枪收回去吗?」乐致远已经开始纠结另一个问题:「我都跟你们上车了,还怕我跳车?」
「谅你也跳不过。」墨镜男人说,把他的目光吸过来的时候,慵懒地晃了一下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洁亮的尖鞋头在他眼里晃出微光。
乐致远无语,为什麽他硬是觉得墨镜男人对他怀有敌意?不对,既然把他抓来就是跟他有深仇大怨,这没什麽好怀疑的。
持枪男人听话地收回戳了他的腰很久的枪,然後说:「这其实是水枪。」手指一拨,水线倏地射向半空,然後洒到两人身上。
乐致远:「……」
墨镜男人:「小贱,你话太多了。」
被喊「小贱」的男人当即抛开水枪,双手啪地捂上了嘴。
墨镜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眼罩,递向郁闷的乐致远,後者还愣著回不过神,他似乎觉得好笑,紧抿的唇瓣勾起一个轻弧:「身为乐氏的头,你的警觉性和抗逆力未免太差了。」
那真是对不起。乐致远嘴里哼了一声。
「实在有待改善。」墨镜男人悠悠地说,「而且,如果你再不接过去然後乖乖戴上,我不排除敲昏你,或者挖你的眼睛,作为对你的不配合的小小惩罚。」
乐致远知道他们不想让他看到路把路线记在脑海,人在他车不得不低头,忿忿地用近乎抢的力道把眼罩夺过去,遮上眼睛,在後脑绑了个结。
清晰的视野一下子被黑暗覆盖,他紧张的绷紧身子,除却眼睛的四官都使开全力关注周围,好半响也等不到什麽动作,这才微松下来,「你是谁?」
墨镜男人慵懒的声音立即近距离响在耳边,悠悠道:「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惹上了谁,又得罪了谁,而不是问我。」
知道还用得著问你吗!乐致远无语。
车里安静下来。
小贱捂住嘴巴,两只眼睛巴巴地望著戴著墨镜的老大,发出炽热的「求原谅」的光芒。但他家老大可恶啊,一片黑的镜片後的眼睛明明是看见了,但却只是勾起本来就好看的嘴唇,悠悠问:「小贱,喜欢上我?」
副驾驶座上的人立即转动眼珠,从眼角处看向了後面。
小贱有口难言,拚命眨动两只不大也不细的眼睛,险些儿逼出眼泪来。让他捂嘴不要紧,但得不到老大原谅的话他心里安定不下来,怎知道向来顽【—哔—】又小【—哔—】(怕得连想的也自动消音了)的老大之後还有有什麽恶作剧的玩笑!他还清楚记得之前小安在夜里被老大剥光绑到他床上去的原因,那是老大亲口说的,那时候的表情还很得意,没错,是得意!
小安太冷淡了,热情些好。
这都什麽理由!就算要惩罚小安,也不要把人往他床上抛啊!明知他一睡熟了就雷打也醒不过来,让小安这大个子压他压了一整夜,害他不断发比男人压(……?)的恶梦,早上睁眼还发现小安那张冷如冰的脸就近在咫尺,吓得他身体一动把人就踢到地上,打後没少受小安面无表情但目光比北极的风还要凛冷的对待……噢。
「小安,你也喜欢上我了?」
副驾驶座上的人毫不犹豫地立即把偷看的目光收回,眼观鼻,鼻观心,坐好。
被夹在中间的乐致远开始摸不著头脑。一开始以为墨镜男人是那种很强悍很狠厉也很冷血的人,因为他从他身上感觉到这样的气息,但听著这些首领与跟班的对话,他觉得自己似乎高估了男人。
把头转向男人的方向,他直接了当开口:「你到底是谁?」
他看不见的是,男人瞬间挑起的笑弧,但这次不同刚才带有恶作剧的笑,明显的森冷让车里他的手下都禁不住浑身一抖,正面看见的小贱更是连嘴巴的自由也顾不上,立即端坐位上,不敢再看。
「我知道他会怪我,但我实在忍不住把你捉来的欲望。」男人开口,慢慢地说,刻意低沈的腔调带有丝丝惋惜,却不知他在可惜什麽。「你要问,就问他吧。」
他是谁?乐致远更加不明白,但他感觉到身周骤降的温度和气氛,听得出男人也无意回答,便压下心里的疑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