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隔多日地为自己买了一块巧克力,最甜腻的那一款,咽下去会令人咽喉酸痛,
但余慕需要。高热量的食物入喉以后,她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
她身上穿的仍是江清渊的校服,她想起昨天楼道的那个眼神。她该回一趟家,至少
换回自己的衣服。
但是在南门看到江清渊时,她还是跟着他走了。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他并不在意今早她的消失。
下午班会课前,江清渊久违地从陈定海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哎,话说慕慕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去15班好多次,理也不理我……”
他本是自说自话,没想到对于他无聊的私生活一向不怎么搭理的江清渊却缓缓侧过
了头。
他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眉,很快松开,于是陈定海并没有察觉。
“你还在找她?”
江清渊的语气过于冷淡,于是他略微勾起嘴角。
“快考试了,不复习?”
陈定海一听他这话,眼睛瞪得椭圆,
“你突然说什么疯话哪?上一次我年纪进步了80名,班级进步了4名,那么大的进
步!老陈竟然什么也没奖励我,还怂恿我妈因为我抄作业给我一个大嘴巴子,他可
真好意思,明明是他把我的名字给抄错了!”
江清渊被他的前半句话吸引,考得有进步需要奖励吗?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起窗外。
昨晚她不知死活地找他要回她的药,说不可以少吃一天,这样不安全,他没有理由
不给。
她最喜欢的而他拥有的:他的身体。
晚上,江清渊“欺负”完余慕又从身后将她紧紧搂住,没有一丝缝隙。
他用做爱引诱她学习,承诺下一次再进步,依然会射进去。
怀里的人身体仍在颤抖,于是他靠在床头,轻抚她的胳膊。
江清渊这才发现,她胳膊上透明的绒毛翘起,顿时轻笑开来:
“还在生气?”
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搂着侧坐在自己平放在床上的大腿上,看见她眼睛全是血丝,蒙
上一层水雾。
“刚刚不是冲我发过火了吗?嗯?”
她在浴室里哭着说要回家,还说他烦。
余慕在她怀里仍然低着头,嘴巴紧紧地合着。
“抬头,看着我。”
江清渊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啄吻余慕细嫩的眼皮。嫩得可以看见像线一样的紫色血
管。
这么细会不会有问题。他开始担忧。
余慕被水洗过的睫毛像是落水的雏鸟那样颤动。只要稍稍用力,那透明的泪滴就会
坠落。
江清渊喉结微动,双手执着她的脸。
“以后我不那样说了,看我。”
当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眼睛要一直看着我。
余慕终于抬起眼,清泉坠落。
江清渊突然觉得,余慕为他受伤的样子美则美矣,但看多了他也会觉得乏味。
是乏味吗?
这一章的意义是自然地衔接开头(但是自不自然我也不知道),啊下面愉快地进
入下一个py的准备阶段,今天努力将英语节慕慕班的节目选拔写了,我又要搞事
了,怪我讨厌没有起伏的小甜饼……
白雪公主
周三下午两节课后,整个逸夫楼,除了一楼的高二班级,每一层都异常吵闹。
10到19班在选英语节的节目。
余慕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两个节目要选出一个,在整个礼堂前表演。
庄翊念不知道找来的谁,将道具服装都搬来了。
上身蓝得像墨水下身黄得普通鸟屎一样的极为浮夸的公主裙。
庄翊念凑到余慕前窃窃私语,“这个在舞台灯光下,美艳!”还竖起了大拇指,余慕
点点头。
她转头一看像是有两米的新皇后的裙子,冷静地收回了眼。
英语老师为了节省时间,让他们别换衣服了,但眼神喜悦,似乎觉得光是服装就很
有氛围了,可以争光了。
她私心地让冯露她们组先上,冯露的组一共五个人,旁白,男女主,虽然男主由一
个高个子的女生反串,以及两个店家。
庄翊念看到冯露放在讲台上的假发。
她们表演的是欧·亨利的,虽然全程没有笑点,但真的排练得很到
位,台词基本没有错,而且很连贯,甚至主题也很积极,比有意义得多。
为了增加趣味性,庄翊念将白雪公主的出场推迟在新皇后之后。趁恶毒的皇后还在
那里问魔镜谁最美,全班笑成一团的时候,庄翊念速度极快地在庄翊念的额前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