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ru交融的亲密让丁敏和蒋超两个人走在路上看上去就黏糊又暧昧不清。丁敏被蒋超狠狠Cao弄过后的白皙肤色还残留着一丝未褪的红晕,眼角眉梢看蒋超都带着一股媚意。
原来那就是他的男友。
有好事者拍了照片,私底下流传。镜头有些晃,灯光也不好,照片有点糊,不过还是能看出,丁敏的男人是个形貌带点凶悍之气的中年男子。
——看到他们从酒店里出来,一定是开房了
——好奇那个男人的身份。看着很凶
——谁,快发个给陆远秋,来一发修罗场
——这样看陆远秋就不够格了啊。感觉气场上差了不止一个段位
丁敏与蒋超又依存了一夜,第二天有陌生的几个人来和蒋超碰头。丁敏才知道原来他们酒店隔壁房间一直住着蒋超的人。
蒋超穿上整齐的西服坐进本地牌照的一辆车,丁敏站在车门边看着蒋超,很舍不得:“就要走了吗?”
蒋超朝他伸手,丁敏一下子就钻进了车,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丁敏抓着蒋超粗硬的手臂,想到那次泥石流过后告别的机场,他们也像这样,匆匆一夜,就又要分离。
丁敏眼底涌上泪,带点哭腔求蒋超:“不要走,不要这么快就走,我一直很想你……”
蒋超抱着丁敏,又是心疼又是喜爱,他压抑着情绪,哄丁敏:“我还没走。今天只是去和人一起吃饭。”
丁敏眨着眼睛,巴巴地问:“那你晚上还能来看我吗?”
蒋超搂了搂他的腰,想了想,让人把车门关上,开了车。把丁敏带到了他晚上吃饭的地方,先安置进了酒店房间。
“乖,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在这里等我。”
“嗯。”丁敏点头,听话得不得了。只要蒋超愿意带着他,他乐意一直守在床上,点亮一盏橘黄昏暖的床头灯,一直等着蒋超来宠爱他。
蒋超很爱他这样柔顺听话的样子,缠绵地亲了好久,才关上房门离开。
丁敏咬着唇一个人待在房里,想到不久前蒋超抱他时有力的胳膊和狂野的动作,又是一阵面红耳热。他觉得自己每次被蒋超这么一弄就头脑发昏,其他什么事情什么学习一点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光着身子被蒋超抽插的画面,那些蒋超在他耳边说的yIn词浪语比什么都要好听。
谈恋爱让人智商下降这种说法原来是真的。丁敏暗暗羞恼,掏出手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看到微信里收到了陆远秋的消息。
“在干嘛?”
丁敏不想透露自己和蒋超开房的事情,只能回:“在寝室里学习。”
谎言在已知真相的人眼里,拙劣到被戳破的必要都没有。
陆远秋那边收到消息过了一分钟,直接发了一条:“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丁敏慌了慌,陆远秋怎么会这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是蒋超这次来找他,其实背地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陆远秋又是怎么和蒋超扯上关系的?
丁敏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好像现在在做生意。”
多年后陆远秋在万里之外的异国,通过新闻知道了丁敏的男朋友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个时候他已经硕士毕业进大律所工作了好几年,准备跳转投行法务,从昔年同学口中听到丁敏消息的时候,他隔着时差,在清晨人来人往的咖啡店里呆坐了两个小时。
为什么当年不多问一句。他质问自己——
为什么不多问一句?!
然而多问一句就有用吗?就好像他毕业前夕,知道丁敏成功考入他家那边省城的法院,面试的时候还被问到唱歌方面的特长,陆远秋由衷地恭喜他有才艺真好。
自此一别天涯,知交零落,半生歧途,夕阳山外,今宵梦寒。毕业的照片被翻找出来,丁敏穿着一身租借的黑色学士服,照片上的笑容看上去青涩又阳光,与法学院大门口标志性的题字石碑一起,刻入不可挽回的青春过往。
“丁敏,你这是在知法犯法,你知道吗?”
面对公安厉声带着恐吓的逼问,从小懦弱胆小的丁敏面色如常,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的缄默陪伴着他的一生。他真挚的声音只说给了蒋超一个人听。他会哭,会笑,也会放声大喊,会生气地和蒋超吵架。这个时候他的话就会变多。蒋超也喜欢看到他碎碎念的样子,因为别人从没见到过。这是丁敏仅仅在蒋超面前展现的独特一面。
除了蒋超,再没有其他人能让丁敏开口说话。
丁敏迷迷糊糊睁眼,蒋超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抱起他,压在他身上,“敏敏……”
昏黄的床头灯静静勾勒出两个人相交的剪影。丁敏爱蒋超。在后来蒋超入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仍然保持着床头留灯的习惯。
他知道蒋超不可能回来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习惯和想念又是另一回事。
丁敏再舍不得蒋超,蒋超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