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又害怕,时不时还配合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
他自己演了会儿,没感觉到弈澜回抱自己,便有些心虚地抬眼瞧他:“母亲......我....”
弈澜垂眼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好像看透了他似的,然后继续自顾自整理手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尾羽。虞小残沉不住气,从他怀里退出去一点:“母亲,你怎么不问我啊?”
“哦?”弈澜装作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问你什么?”
虞小残最是吃不准母亲这幅样子,心里愈发忐忑:“我、我要被虞炀叔叔打死啦!”
弈澜心里发笑,面上却依旧冷淡,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你虞炀叔叔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打死你?”
这个嘛虞小残早就想好了说辞,他流利地说道:“因为小雀虹和我打赌输了然后跑回去给他哭鼻子告状!所以虞炀叔叔才要来收拾我的!”
反正小雀虹已经喝醉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没人证明自己的话是真是假!
“打的什么赌?”
“赌.......”
这个虞小残还没有想好,结巴了起来。
弈澜不催他,也不说话,虞小残渐渐急得冒汗,上前走了两步想去牵他的手指,弈澜也没有避开,只是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
就这么一眼,没什么实质性,却让虞小残有些慌神了。
弈澜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好让虞小残站得更直,然后喊了他的名字。
虞小残一听,下意识就立正站好了。
“你上回是怎么给我保证的?”
虞小残垂下眼,嘟嘟嚷嚷地问:“哪一回啊?”
弈澜提醒道:“你将鬼车毛都燎没了那回。”
自打虞小残会走路开始,他就迈着两条小短腿将西海上上下下霍霍了一遍。那时候他人小,脸上带着婴儿肥,笑起来脸上有个小rou窝,看起来讨喜又乖巧。他顶着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稚嫩小脸,趁着鬼车睡觉时在他房间里捣乱碰倒了火苗,燎到了鬼车身上的毛,等火灭了,鬼车也差不多秃了,身上的毛东一片西一片像是得了斑秃。
虞小残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虞渊,回家后就撒了个谎,但由于演技过于拙劣,当场就被拆穿了。被虞渊修理了一顿后老老实实哭着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现在他倒是学聪明了,心虚撒谎的时候就配合着肢体动作,力求让自己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想起来了吗?”
虞小残撅嘴,不甘心地抠着手指:“想起来了。”
弈澜说:“那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虞小残道:“......是我失手打坏了父亲的酒坛,我怕父亲发现,就骗小雀虹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后将坛子给丢了。”
怪不得他口口声声说虞炀要打死他。弈澜嘴角抽了抽,想到小雀虹喝醉以后哭嚎着满世界要找头的醉态,真是够虞炀受的。弈澜揉了揉额角,肃着脸问他:“那你说该怎么办?”
虞小残低头道:“明日去给他道歉。”
见母亲的神色缓和了些,虞小残又道:“母亲,这件事可不可以不给我爹说?”他可怜巴巴地扁嘴:“我今日再去练两遍剑法!”
弈澜道:“三遍剑法,再临十遍字帖。晚上拿给我检查。”
夜里。
弈澜正在灯下看虞小残临的字帖,寝殿里的烛火闪烁了一下,他转过身去挑烛芯,蓦地落进一个火热的怀抱。
虞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走正门,故意悄悄藏在他身后弄出点动静等他‘自投罗网’。
“你回来了?”弈澜吓了一跳,很快平静下来:“我还以为你还得在东海待今天呢。”
虞渊刚想说话,目光就落在他拿在手里的字帖上,狗爬似的字看得他忍不住皱眉:“虞小残这字是随了谁?丑得没眼看。”
“随了你吧。”弈澜答道。
他刚沐浴完,身上一股清新水汽,虞渊揽着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颈窝里,冒出来的胡茬反复蹭着那块皮肤。弈澜忍不住要躲,被他按着深吻一记直到气息不稳才得以脱身。
一吻毕,解了这一个月的渴慕,虞渊才抱着他问:“臭小子又闯祸了?”
十遍字帖,一百多张宣纸,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小子又闯祸了。
“嗯。”弈澜微喘:“...不过我答应了他不告诉你的。”
虞渊淡淡哼了声,手指漫不经心地缠住他的衣带往下扯:“夫人你别太惯着他了。”他没个正形儿地把人往地上压:“一个多月没见,该多惯着我才是。”
弈澜心里虽也情动,但更加清楚虞渊这副虎狼架势肯定不好打发,于是先和他商量:“你先别胡来,我今日还要检查小残的作业。”
“我不胡来。”虞渊从善如流地扒开他的衣裳,道:“你检查你的,我检查我的,互不相干。”
“你检查个什么啊!”
虞渊的手指在那截腰线上危险地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