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关心过,他当时打算求娶弈澜时,还一心以为神鸢弈家那位名声大噪的公子便是自己要娶之人,当然他对不在乎这些虚名,他气的只是因为自己这莽撞的求婚竟然让弈澜被他们欺负至此。
不怪弈澜对他完全没印象,那时候虞渊带着面具,而且凶神恶煞语气又恶劣,不离他远一点就算好的了,谁敢主动去惦记这樽煞神啊?而且那时他嗓疾复发,九沧山的成人礼过后,更是药石罔效,彻底失声对他的打击很大,那段时间都浑浑噩噩的,记忆里是大片空白。
弈澜张了张嘴,原本难过的情绪卡在半路,不上不下,哽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神鸢弈家的账先放在一边,虞渊心里暗暗记下,面上却换上一副伤心神色,抬起抬起他的下巴,不让他的眼神继续闪躲:“原来夫人一直以来都这么认为吗?”他半真半假的说道:“还一心要将我推给别人,你真想我娶他?”
放开怀中的人,虞渊后退半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
话只说了半句,弈澜就急急扑上去,一头撞进他怀里,毫无道理地说:“不行!”
“......嗯?”
“......咦!”
“我、我、我可以讲话了?”他在虞渊怀里疑惑地抬头,泪痕半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乌衔草早在刚才就被虞渊用灵力渡过去了。虞渊道:“是啊,夫人现在可以说话了,也可以一脚踢开为夫了。”
弈澜的嗓疾是娘胎里带的,正因为这个所以弈九天才不重视他,从未给他医治过,这么些年时好时坏,他都习惯放弃了。而且现在这声音,听起来还不坏,说不上多好听,清清冷冷的,好像他本来就该是这样子的声音。
虞渊看了他半响,然后无奈地低笑一声,大掌盖住他的脸:“怎么又要哭了?”
“没有......哭。”弈澜还不太习惯能够开口说话,努力稳住发抖的声线:“谢谢......”
崖壁上还有几点不安分的莹黄,印在尤带泪光的眼里,虞渊不正经地说:“比起‘谢谢’二字,我更想听你说......”
他说完那两个字,弈澜脸上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咬着嘴唇怎么都说不出口。虞渊作势要离开,他立马又双手抓住他的衣襟:“不要走。”
“不准去.....娶别人。”弈澜低声道。
堂堂大将军,被人拎住衣领又成什么样子?但虞渊甘之如饴,甚至还腾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不准谁去?”
弈澜仰头看他,唇峰擦过他冒了些胡茬的下巴,整个人都被他的话撩得晕乎乎的,他定定看了虞渊片刻,受不住般红着脸转过头去:“虞渊!”
小鸢儿炸毛了,还凶巴巴地命令他‘不准’,虞渊心里要笑翻了天,面上却半点都不让:“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
早知这样,还不如不会开口讲话还好些。
虞渊得寸进尺将他压在崖壁上,控住他的手,唇就在他发烫的耳廓边厮磨,欲亲不亲,最是折磨人。
“虞渊.....你别!”
“不对,叫错了。”
“...别在这儿啊!”
“太小声了,听不见。”
眼见糊弄不过去,弈澜干脆一闭眼,视死如归般:“夫君夫君夫君!现在可听见了?”
虞渊大笑,俯身封住他的唇:“听见了。”
这个吻与寻常的都不一样,唇舌钻进去四处点火,刮擦过上颚仍不罢休,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般。来不及吞咽的涎ye顺着嘴角流下去,他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起来缠住他的腰,虞渊一只手托住他,一只手还在他身上四处作乱。
“唔——”
[.............]
骨头酥得化开,身体变成一滩水,到最后只会发出无意义的哭喊,嘴里‘夫君’‘阿渊’‘混蛋’乱喊一气,那半颗月亮都要颠散在他眼中,彻底没了知觉。
等虞渊终于餍足,抱着昏迷不醒的弈澜从北崖走出去的时候,月上中天,已是丑时三刻。
他没回军中,而是直接召唤坐骑直接回了寝殿,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得好好洗洗。也好在这会儿大家都睡了,有几个守夜的童子也被虞渊打发离开,他才放心扔掉两人身上的衣物,抱着他迈进温泉里。
泉水温热,熨烫着身体,弈澜没一会儿便悠悠醒过来,手指软得动都不想动。
偏偏虞渊还Jing神得很,故意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安生睡觉:“夫人好狠的心,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了吗?都不同我说话。”
到底是谁被谁吃干抹净啊!
弈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闭着眼由他擦拭身体,装起哑巴,就好像从前那样。
等他都快要睡着了,蓦地听到虞渊说——
“吾心甚悦君。”
......别以为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就可以不规不矩地开始做乱啊!
“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