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祖父差人送来了干净的饮水和食物,四娘接过道了谢,但此时天气严寒,实在是没有什么新鲜补养的食物。族内的大夫来了一次,带了温补的药和逼孕的药物过来,四娘告诉他费祎失去了记忆的事情,大夫皱着眉查看了一下他的后颈,果真看见有微小的针孔印记,已经很淡了,要是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一招用得极为Yin险,但要是事成,记忆会抹去得相当干净,那些针扎的地方都是危险的xue位,大夫用针扎进费祎的后颈里,并施以药熏,留下了一些熏药给四娘,让他记得每日燃一些药物帮助恢复。四娘送了大夫回去,匆匆赶回家时费祎已经醒了,放在炉子上用微火煨着的汤药也差不多可以服用。四娘先让他喝下温补的汤药,等了两个时辰又给他舀了一碗,那是逼孕的药物。
“苦,我不要喝!”费祎把脸别过去,脸上满是对苦涩药物的排斥。四娘只好哄着他,“乖,快喝吧,等会儿药凉了就更苦了,我给你准备了冰糖,等你喝了药就给你吃。”
只要一听有糖,让费祎做什么他都愿意了。他捏着鼻子把药喝光,向四娘讨糖吃,四娘给了他几颗并不算大的冰糖,他皱着眉抱怨,“这也太少了吧。”
“吃多了糖会坏牙,少吃点,可以多吃几天。”四娘耐心地说,“你要听话,把药乖乖喝完,身体就会好,知道吗?”
“知道了,你好啰嗦。”
四娘听了他的话,也不恼,手里提了个小篮子冒着风雪出门去。送来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耐于储藏的东西,他不好离开青丘去外面去给费祎购置新鲜的补品,只是听大夫说离这儿不远有个湖泊,里面应该有鱼。
只是这么冷的天,湖都冻住了,他也没有钓竿。只好化成原型一直不断地挑起,用头狠狠地砸向冰面把冰砸开,再吸足了气跳进冰冷刺骨的湖里抓鱼。冰面上冷,鱼都在水底,四娘每次潜进湖里都要费很长时间才能抓住一条小鱼。他本来身体就还没复原,体力弱,这下突然进了凉水里,更是冻得瑟瑟发抖,好久才抓上来几条小鱼。
他赶紧叼着篮子往回赶,一边走一边冷得直打颤,费祎的风寒也还没好全,要是他也染上风寒,还传染给小一怎么办?他努力地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一些热气,无论他怎么努力,体内的真气怎么都没办法运转,挖心头血那次流失了太多太多的灵力,全身shi透了又还在下雪,shi了的毛发结了冰,上面又落满了雪花,天寒地冻中,四娘冷得不行,强迫自己用已经冻僵的四肢奔跑。
好冷好冷,四娘叼着篮子回家时费祎已经睡着了,脸颊酡红,屋子里的炉火早就熄灭,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四娘放下篮子,赶紧生火,站在火堆边烤火,结了冰的绒毛很快开始滴水,他不断地摇晃着身体甩着身上的水珠,又有些担忧地看着费祎。烤干了身体,他一跃上床,费祎又开始烧起来了,他知道小一身体弱风寒不容易好,又转化成人形去处理抓上来的鱼,开膛破肚后放到锅里煮出又浓又稠的鲜美鱼汤。他端着鱼汤走到床边,等鱼汤凉到温热,才轻轻地将费祎摇醒,用勺子舀汤送到他的唇边。
“喝点鱼汤吧?”四娘温声地询问,费祎别过脸去,不理他。
“你不要烦我,我真的好困”他揉着眼睛翻了个身。
“喝点吧,很好喝的唷。”他笑眯眯地坚持着,费祎蒙着头,不理他,他握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摇晃着,温柔地想要将他摇醒。
“走开!”
还在床上的费祎狠狠地扬起手,猝不及防地打翻了他手中的鱼汤,陶碗飞出好远打翻在地,四娘愣神间,费祎的手再度扬起,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啪!
并不算太痛,四娘捂着脸颊满脸的不可置信。小一打他小一居然打他泪水止不住地从眼里滚下,装着鱼汤的碗早就被打得稀烂,鱼汤洒了一地。他默默地去捡起打碎的陶片,双手都忍不住发抖,一边拣一边哭,眼泪掉得可怜,费祎无动于衷,四娘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锋利的陶片割伤了他的手掌,殷红的血珠掉落在地,又痛又麻。
费祎自从失忆之后喜怒无常,四娘捡完了陶片后凑到床边倾身去看费祎,费祎的眼睛冷冷的,没有什么情绪。他紧紧地盯着费祎的眼睛,他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小一失去了记忆就对他这样,可是,带他走的时候他明明并不是这样,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看见他,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冷漠。
“你很烦人,而且很让我恶心!”他的唇边扯出个冷笑,“离我远点!”
方才他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不连贯的场景,他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又在那边,他梦见穿着红色罗裙的绝色美人,美人搂着他,吻他,他攀附在美人结实的腰身上,女逼里正吞吐着美人狰狞的大鸡巴,美人一边Cao他一边叫他的名字,叫得动情,把他抱得好紧。
“小一好棒含得好紧要把Jingye都夹出来了,放松点。”
美人这边Cao完了他,后来又转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是美人,美人朝着他笑,朝着他伸出手。他把手伸出去,美人便凶相毕露,三条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