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这天在胡四娘的床上睡着,屋内熏香甜腻,熏得他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水意朦朦间,只感觉身边的床榻轻轻动了,接着是一阵丁零当啷的铃铛碰撞声。费祎没醒,后来感觉鼻子下痒痒的,打了个大喷嚏,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是四娘站在他面前,用尾巴尖臊他的鼻子。
“小一!小一!”四娘见他醒了,忙扑过去抱住他,“你仔细瞧瞧,我好不好看!”
费祎一瞧,那妩媚的脸上略施粉黛便已经是艳绝,一双上挑的狐媚双眼shi漉漉的,看着费祎便笑弯了眼,连带着里面的盈盈秋水倒进费祎的心中。费祎只觉得心跳加快,脸也红了,想到昨晚上和四娘如此荒唐,今日他又装扮成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让他再次沦陷在四娘的狐媚妖术之中。
“好好看”
他连话都说不出了,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四娘。四娘见他夸奖,更是高兴了几分,忙从衣橱中翻出几件漂亮的衣裳,一件件地试给他看。费祎都看得快痴了,四娘见他看着自己发呆,也笑了,过去曲起手指弹他一个脑瓜崩,玉手捧起费祎的脸亲了又亲,夸他可爱。
四娘妩媚绝lun,他的那些姐妹虽说是同样的漂亮,可一个都比不上他。费祎被他抱着,只觉得自己的逼又shi了,想到这样的绝世美人其实是个昨天把他干到高chao了好几次喷水chao吹的男人,费祎便不敢再去看他的脸。
“小一,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好看?身上这件怎么样?”
四娘攀着他的肩膀,亲昵地凑到他耳边问道,费祎觉得一阵馨香入鼻,咬紧了唇,不敢看他,“好看,这件就很好看。”
“那我就穿着这件去!”说着,他又兴奋地跑向妆台,腰上系着的镂花香囊叮当作响。大铜镜前有个装满了珠钗的匣子,四娘抱了那匣子来,在他面前翻看着那些珠钗,“你帮我选个漂亮的钗子!我得是最漂亮的那个!”
那些珠钗华美艳丽,坠着长长的链条,末端还镶着晶莹的玉石。费祎见他性质这个高,也不忍说其实自己不会选,还是装模做样地看了看,最后选了个朴素一些的,上面也镶了块剔透的鸽血红。四娘也很满意,噙着笑看他,“小一,你帮我把钗子插好吧。”
“好。”
费祎一手拿着钗子,另一手搭在四娘的肩膀上,他不会帮人插珠钗,插了好几次都没插好,四娘也不生气,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抓着他的手帮自己插好了钗子。
“傻瓜,要这样把钗子插进去。”
四娘睨了他一眼,费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只狐狸Jing勾走了,忙把手从四娘手下抽出来,可后来又觉得自己的手背都烫灼得厉害,仿佛还带着四娘的体温。四娘见他这般紧张,也笑了,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走,我们去用早膳。”
四娘用过早膳之后就出去了,他嘱咐了自己的姐妹要好好照顾费祎。费祎便被那群大小狐狸Jing们团团围住,他实在是没想到那个美艳的成熟妇人竟是胡四娘的娘,生了大大小小十几只狐狸崽儿,如今留在身边的还剩下六七个,四娘是唯一的儿子,同时也是留在老娘身边最大的孩子。
“其实四哥之前不是这样的。”一边的十妹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四哥只有两尾的时候还是男装的,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就只穿女人的衣服了,不过他穿女人的衣服也挺好看。”
四娘前面还有三个姐姐,都已经出嫁,狐狸是一千年长一条尾巴,这样算起来,四娘怕是个三千多岁的老妖怪。费祎这样想着,也不动声色,倒是那群狐狸Jing们好不容易逮到个能说话的,都缠着跟他说这说那,还时不时把手伸过去揩点油,好不热闹。
四娘等到晚上天黑了才回来,一回来便高高兴兴地将自己从沔州城里买到的东西都随便一扔,一把抱住费祎,笑个不停。
“我今天帮你去沔州城看啦,那道士还真守在黄鹤楼,我看见他就赶快躲远点,免得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四娘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特别好,“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沔州城玩儿,我就去买了好多胭脂水粉,小一要是打扮成女孩子,就可以跟我一起去玩儿了!”
?
说着,他像是献宝一般,将那些从沔州城里买的女用什物全部摆出来一件一件地给费祎看。有石黛和胭脂水粉,大大小小的盒子摆满了妆台。四娘还在一件一件地介绍,还去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费祎本不想扮成女子,更不想去沔州城去,以免真的遇见那道士,可四娘对着他撒个娇,他又心硬不起来拒绝他。
这下四娘就当他同意,第二日天还刚亮,费祎便被他从睡梦中喊醒。四娘兴奋地拉他去净脸,先给自己抹上妆容,便拉着他带他到铜镜前,细细地给他上妆。专门用来画眉的细笔沾了点石黛粉,细细描绘他的眉毛;那苍白的脸颊上也扫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四娘拿了张红纸凑到他嘴边,让他抿了抿,随后看着他的脸咯咯地笑了好半晌。
“你瞧瞧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铜镜,铜镜里的那张脸依旧孤冷,可早已染上了淡淡的娇羞。四娘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