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鱼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转了几圈,郑枭确实没有骗他,这些人的等级确实比他高一些,甚至还有一人似乎已经进入了元婴期。
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下降三级的打算,陆非鱼突然开口道,“郑枭,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我知道楚玉澜的身份;知道你在我的游戏仓里做了什么;知道你想要让楚玉澜鸠占鹊巢的计划……这些,你听得可还满意?”
陆非鱼话音未落,郑枭脑子里嗡鸣一片,整个人如坠云端。如果任清彦早就知道这一切,那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任清彦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干什么?……郑枭倏地抬头直瞪着陆非鱼,胆战心惊,握着凌霄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的还有一些,我想你可能更感兴趣。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楚玉澜吗?因为他已经死了,就在你来给我赔礼道歉的那个晚上……”老攻这两天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和这些事情对他和盘托出,陆非鱼倒是乐得轻松。
“不……你骗我!”郑枭睚眦欲裂,一把将手中的长剑甩在了地上,双手都捂上了自己的脑袋,“不,玉澜不会死的,你骗我!对,你在骗我!”
“死不死地你感觉不到吗?他那样的身份你已经完全不能感应到他了不是吗?我现在也随时可以下线,我们之间的婚约应该也就是今天的事情了……郑枭,这是任清彦还给你们的,这是报应!”
从老攻口中得到楚玉澜的结局之后,他一点同情也无。任清彦何其无辜?只因为莫名被算出了一个好命数,就摊上了一个赔上了自由的婚事,甚至因为这个婚事,楚玉澜害了任清彦的命,占了他的身份,还毁了他的父亲,毁了任家,楚玉澜今天的死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陆非鱼声音愈发低沉,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针扎进了郑枭的心里。
他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陆非鱼提醒了他。楚玉澜是NPC,然而他这两天无论怎么联系他,都是查无此人,玩家还可以掩藏自己的身份,可是NPC……他一早便有了预感,只是他拒绝去想。
“是你……任清彦,是你对不对!”
郑枭一把朝陆非鱼扑了过来,凶狠的表情似乎想要吃了他一样。陆非鱼稍微一闪身,便避开了来。
“任清彦……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人是你!”郑枭扑了个空,径直便摔在了还带着shi意的湖边泥土地上,全身上下没了一块干净地方,狼狈非常。郑枭状似颠狂地吼叫了两声,突然直直地指着陆非鱼,“杀了他,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陆非鱼见怪不怪,怕是郑枭又被下线了。这个时间,老攻的效率还挺给力啊。
“郑枭走了?你们还要继续吗?”陆非鱼往那几个还是干瞪眼的玩家看了一眼,“正主来了再继续如何?不然你们现在就算杀了我不也是白费力气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动作。
“清彦,他们交给我解决。”身后突然一道男音响起,陆非鱼回头一看,却是段寒歌已经回来了,“前两日的任务拿到了几颗轰天雷,正好试试威力。”
段寒歌的手上正把玩着几颗黑色的珠子,小巧玲珑,然而自这珠子一出现,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为首的那个元婴期玩家汗毛直竖。
轰天雷?!妈蛋,这玩意儿都有!
还不待段寒歌行至陆非鱼的跟前,几人已经尽皆踏剑而去。陆非鱼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转瞬又对着段寒歌挑了挑眉,“你这叫胜之不武知道吗?堕了我的名头我可饶不了你!”
“清彦的名头?什么名头?”段寒歌已经将手中的危险品收了进去,脸上笑意盈盈,“让我猜猜,莫不是段夫人的名头吧?”
“滚!”陆非鱼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句,老攻是越来越不好玩了啊。
“清彦,游戏里新增了伴侣功能,要不然我们去月老庙把我的名分给定了吧?”段寒歌从身后搂上了陆非鱼的腰,脑袋在他的颈侧蹭了又蹭,比之某大型犬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的名分?”上道!
“嗯。”游戏这项功能已经准备很久了,他刚刚来时才正式启动,因此段寒歌才如此迫不及待,要是搁了往常,他不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人,最好让清彦迷得七荤八素地……只能说想象很美好。
“嗯哼,那还不快走?”
陆非鱼抬起手肘撞了撞段寒歌的胸口,然而段寒歌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一脸痴笑,若是让克雷尔看见了,说不得能将他们老大解剖了。
夕阳西下,滚滚晚霞如金似火,映着飞剑上相携的二人,宛若一对璧人。
……
而此时郑家,郑枭怒气冲冲地一下线,迎接他的却又是实打实的一巴掌。还不待他开口说话,郑国便扑头盖脸地骂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段家人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郑国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