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天都觉得李嘉轩太可怜了,等他终于能从厕所里走出来时,并没有人撞见他。李嘉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迅速地换成了备用的衬衫。至于外套万幸没有沾到太多的尿ye和Jingye,他用shi巾擦了擦也就算勉强过关。直到他半夜十点结束加班前,都再没发生什么——除了孙鹏六点钟下班前还逼着李嘉轩在厕所给他口交,并把Jingye尽数射在李嘉轩的脸上,让李嘉轩自己全部舔掉吞吃下去以外。袜子和厕纸把他的肛门和Yin道口堵得结结实实,可能是没了出口,也可能是自然消亡了,触手并没有再出来作乱。
李嘉轩下了班,去地下车库把自己的车开了出去,仍然是必要的充行头的好车。他本来想直接回家,开到半途却路遇罕见的深夜堵车,于是只好调转头绕远路。开着开着,他突然闻到空气中一股诱人的香味。他放缓车速,四下打探,终于在小巷口看见了一抹暖黄色的灯光。灯下是一家炸串摊子,生意似乎不错,几个小矮桌都坐满了人,一边吃炸串一边喝啤酒。
李嘉轩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这一天就只吃了两顿孙鹏的Jingye,现在想想他还觉得恶心至极。为了维持身材,他平时从不沾这些不健康的食品。可是今天,他决定为自己这一天所遭遇的所有不公而放纵一把。
李嘉轩把车停在了小巷对面的路灯下,免得车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才下车。他不打算带回家吃,因为会影响车里的气味。
到了摊边,李嘉轩就有些后悔,在哪儿吃饭的几乎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工人地痞什么的,说话声音响亮,毫无素质可言。
李嘉轩有些嫌弃地走到摊位边,看着玻璃柜里的东西准备点菜。他左右研究了一会,又在心里算了算热量,终于决定好了。
“老板!再加十串鸡rou!”李嘉轩还没说话,一个小流氓就喊了起来。
“好嘞!”店主响亮地回应,他是一个又黑又瘦猴儿一样的男人,被油锅熏得满头大汗。他的手上满是油污,指甲缝还算干净但也有些黑色油渍。店主应声后边从柜里抓了十串腌得红彤彤的鸡rou串丢进了同样黑乎乎的油锅里,滋啦一声,油花冒气,围绕着那一把鸡rou串翻涌不停。
李嘉轩更嫌弃了,但是他也饿坏了,再不吃点东西没准真的要晕。于是他耐着性子,点了几串豆角、豆干和青椒,又说明不要刷辣酱,只涂一点点老板的秘制酱料,一定要拎干了油,这才找了个空桌坐下。
凳子很矮,李嘉轩那双大长腿实在是有些无处安放,但是条件有限也只好从简。他摆弄着手机,翻看消息,等了一会看看摊子,又低头看手机,重复了几次,他生气了。
“老板!我都看好几个在我后面点的都吃上了!你怎么还没上啊!”李嘉轩走到老板摊位前说。
店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边都是自己取的。”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说?就这么点人你还让客人自己取?”李嘉轩拔高了声音,这个店主看起来有点老实,而且比他矮了许多,他这一天憋的气就忍不住撒在了店主身上。
店主不想惹是生非,讪笑道:“那,我给您送去,给您送去。”说着,端起铁盘就要往李嘉轩的座位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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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轩见老板进一步退让便得寸进尺,指着老板盘子里的炸串说:“我不要这份了,都放在这里落了这么久的灰,给我炸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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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犯了难,搔了搔头:“这,这没落灰呀,我这店离路边远,又没过车”
“啊?没过车就等于没落灰?那你家窗台上的土哪儿来的啊?”李嘉轩拔高了嗓门,骄阳跋扈起来,“不行,你必须得重炸!”
“唉”店主叹了口气,只得自认倒霉。
他从柜子里又挑出几根串,刚下了锅,李嘉轩又开始发难。
“等一等,你就用这油?”他指着那锅油说。
“这油大家都用”店家慌乱了起来,嗫喏着说。
“大家用就行了?我看你这油都不知道炸过几百遍了,这么黑用的肯定是地沟油吧?炸了几百次的地沟油你也敢给人用,你可真够心黑的!”李嘉轩指着店主的鼻子,数落起来。
“不爱吃别吃!有多远滚多远!”角落里一个人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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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轩立刻指着那个方向:“吃你的吧,多管什么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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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又把炮火转向店主:“我这个人平生就爱打抱不平,今天就看不惯你这jian商,不行,你现在必须把油给我换了!不然我现在就给工商局打电话举报你非法营业!”
店家慌了,忙要阻止李嘉轩。李嘉轩心里登时有些得意,转而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几张红色大钞在老面前晃了晃。
“看见这些钱没?”他问
店主点了点头。
“你把油倒了,我就把钱给你,就当我买油造福大家了。”李嘉轩举着钞票,用它拍了拍店主的脸。
店主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能发作,正准备去换油。一名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