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怂的,但是有些事情真心没办法忍。就算是曲尽青醉了酒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他依旧不愿意对方嫌弃他。他伸手握住了曲尽青的手,贴着自己的掌心,凑上前问:“被吻了,不开心?”
曲尽青并不习惯别人靠他那么近,下意识的就往后退,腰被段祁谦禁锢住,段盟主整个人便有贴了上来。
曲尽青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果酒香气,就是段盟主的酒量再大,自控力再强,再不愿意胡乱来惹了对方生气,闻着这样的味道,也是会醉,会把持不住的。
禁锢住对方的腰,把自己紧紧地贴了上去,段祁谦撞着胆子,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很软,很香,很温暖。
这是段盟主一片空白的大脑之中仅能想到的几个词。
虽然看上去霸道了些,但是其实段祁谦只是把唇贴在了曲尽青的唇上,也没伸舌头,只是一下下的含着对方的双唇,也算是满足自己一点小小的心思。
意外的,曲尽青伸着舌头,试探性的,舔了舔他的唇。
段祁谦整个人懵的一僵,睁开眼,和曲尽青对视。
这次对上的并非雾蒙蒙的眸子,却也不是清醒状态之下的曲尽青,他看着段祁谦,眼中有信赖,也带着一点点的温度,让段祁谦整个人的心都软下来了。
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让这个人对他敞开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扉,还是不要自己把这扇门堵上的好。
最后还是狠不下心的段盟主狠狠地亲了一口曲尽青,然后取了擦脸的丝绸,仔仔细细帮曲尽青擦了一遍的脸,又换了身外衫,把人送上了床,给他的房间熄了灯,然后自己回去,大冬日里,洗了个有些凉的冷水澡。
段盟主心想自己这满脑袋都是啥啊,rou都摆在自己面前了,居然还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若是他刚才狠一些,说不定今夜就和隔壁那对狗男男一样过洞房花烛夜了!
但是又转念一想,这样趁他病要他命的行为一点都不像君子所为。
可是再想定神了些,满脑子就又是懊恼。
段祁谦啊段祁谦,你哪日里自称君子过,怂就是怂,哪来的那么多借口,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不过是没胆子罢了。
想的多了,最后也换的一个悠悠然的叹息声。
他到底是栽在曲尽青的身上了,虽然之前早有定论,却没有哪一日像是今日这般的肯定,自己的栽得很死,死到就算他这辈子都不松口答应他,他依旧可以等着他,陪着他死去。
段盟主从没有哪天觉得自己过的那么凄凉,今天忽然就有这种觉悟了。
他在床上辗转难眠,曲尽青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前院的热闹和吵闹似乎都被墙壁隔绝了,后院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曲尽青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觉得这是一个不眠夜。
他伸手轻触自己的双唇,从指尖传来的触感温和,却又有些不真实。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段祁谦吻上来的时候是懊恼的,那又为何在伸出舌头却得不到回应之后,气到了自己呢?
他当时为什么要伸舌头?
曲尽青想的整个脸都红了,伸手把被子拽了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当时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第39章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大抵是昨夜闹得太晚了,所以珵王府的早晨安静的有些过分。
曲尽青虽然是喝醉了,但其实整个过程都保有着神智,这也是他能够乖乖给人牵着走不反抗的原因,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喝醉了酒出丑。
宿醉之后起来,脑袋都是要疼的,再加上他夜里辗转反侧了许久,所以这日起的格外的晚,迷糊着睁开眼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他的房间之中。
不用想也猜得到是什么人,曲尽青揉了揉眼睛,终于缓过了神,想起来为什么自己昨夜会辗转反侧了。
哦,他在生段祁谦的气,尽管这个气莫名其妙的,但是就非常的让人不爽。
记起了这一点,曲尽青已经有了大概的情绪可以见段祁谦了,所以他转身,下了床,自顾自的开始洗漱起来。
段祁谦其实并不比曲尽青好到哪里去,他也想了一晚上,曲尽青睡了他都没睡着,大早上的仆人还没起床,他便已经收拾完毕到曲尽青房间来了。
其实来了这个也没什么作用,他除了坐在床边看人睡觉,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心情去做。
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一直等到阳光照进了屋中,曲尽青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段祁谦长舒了一口气,出门吩咐人把一早就准备了的汤端过来。
宿醉第二天想也知道不舒服,所以大早上厨房就准备了醒酒的汤,只是算不准各个屋子客人的起床洗时间,所以一直温着。
吩咐完了等在外面的侍者,段祁谦又有些踌躇自己要不要进去了。
要知道从他缠上曲尽青开始,他的脑子里就没有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的概念,整日里恨不得把自己挂到曲尽青身上去,跟曲尽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