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沈安还没有起一直在赵野正塌上睡着,赵野正也没去叫醒他。
“报——”
探子急冲冲闯进来。
“何事。”
“启禀王爷,浮源百姓向北大规模迁移。”
赵野正眉头一皱。
“南边山上盯紧,有什么异动随时禀报。”
“是。”
赵野正看着浮源地图,看来这次起义军要有大动作。
“传令下去派人盯着浮溪上游水坝。”
“是。”
?
沈安睁开眼,头痛欲裂昨晚喝太多酒了。他动了动身体,身体像是被和了千八百遍面团被肢解然后又缝合在一起。他张了张口,腮帮子像脱臼了一样痛,喉咙也火辣辣的。昨夜的回忆慢慢涌上心头,心也跟着痛了。
狗日的赵野正!
等等这不把自己也骂了吗。
混账东西。
沈安艰难坐起来,身体清爽没有黏腻感身上也换上干净衣服,不过长出来来的半截袖子暴露了着不是他自己的衣服,看面料是上好绸缎柔软舒适,应该是赵野正的。沈安挪下床到桌前倒了杯水喝,水还是温热的。
掀开帘子看到赵野正在和军师冯路还有高彦和几名副将谈话。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沈安在帘子后偷看,谈话内容好像是玄甲军派了人马去上游查探,结果原先守在那士兵昨天夜里全部被害,上游水坝遭到破坏,玄甲军派部队去争回水坝没想到遭到伏击死伤惨重。
昨夜里正好是赵野正给他准备洗尘烟正是守备空虚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赵野正看到看到躲帘子后面的偷听的沈安微微一笑,沈安便不好继续再听合了帘子回椅子上坐。他们都在外面沈安又不好出去,就在内室等,终于赵野正进来了。
“醒了,怎么样身子有没有不舒服?”赵野正舒展眉头笑着说。
“托王爷的福,快被折腾死了。”沈安倒了两杯示意他过来坐下。
赵野正刚坐下手就不老实伸向沈安的腰,沈安一躲,警惕道,“干什么?”
“我给你揉揉。”赵野正无辜的说。
腰上被温暖的手掌按摩腰上的酸痛确实舒缓了很多。
“我刚才不小心听见百姓迁移水坝被破坏什么的,出什么事了吗?”沈安问。
“嗯。”赵野正叹了口气,“你是监军,我既然明白了你的心意便不用再如此畏手畏脚。”
沈安心说他本没有那个意思,屋里这么多人他实在不好意思从里屋露面,只怕解释赵野正又不知道会歪到哪里去。
“这次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只派出小队人马,没想到附近埋有伏兵,30多个人就回来7个。”赵野正郁气凝结眉头。
“事出紧急王爷也不必太过自责,那水坝最后夺回来了吗?”沈安问。
“夺回来了,不过人叫他们逃了,水坝受了损现在又是多雨的季节得快点修好。”赵野正顿了顿,“不过冯路觉得他们此举并不在破坏水坝发动水攻,这么兴师动众的疏散周围百姓倒是更像引起我们注意,你觉得呢?”
“王爷觉不觉得这时间也太凑巧了,昨天夜里的洗尘宴正是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沈安联系了一下时间线,“还有,如果想要毁了水坝淹了玄甲军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玄甲军快要撤兵的时候。”
赵野正眉头紧皱,连在沈安腰间按揉的手也慢慢放缓,“你是说军里有内应?”
“玄甲军在我父王时就跟着先帝一起打江山,大家肝胆相照荣辱与共那么多年绝不会有内jian。”玄甲军有些老兵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能相信这些形似亲人的人里有叛徒呢。
沈安笑了笑,“自己的兄弟自然是不能怀疑的,那我呢,王爷觉得我像不像?”
赵野正一听这话就乐了,笑了起来,喝了口茶水缓了缓说,“就你,沈大人不是我说你,我信谁是我不会信你是,沈大人是君子,据我所知君子是不会行不轨之事的,人立于世就是清白二字,不然跟你拼命。”
沈安给他又倒了杯茶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不过,我还可以怀疑沈大人身边的人,比如那个见我说话都结巴的萧豁,还有那谁叫什么李齐。”
“是李器和。”沈安纠正道。
赵野正一拍桌子,沈安被他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他。
“最可疑的就是那那只小狐狸了,害你被网吊在树上,又施媚术让你捡回来,说不准现在还被附了身。”赵野正笑道。
赵野正笑得整个人都在发颤,沈安皱着眉笑着在桌底下踹了赵野正小腿一脚,“说什么胡话,把它抱回来是我心善。”
沈安被赵野正传染了说话也这么不要脸,意识过来后,也笑得稳不住身形,“是我见它可怜。”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在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活中偷得一丝闲暇。
“好了好了,把那小东西抱回来还没好好看看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