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二十五年开国皇帝赵元帝驾崩,同年赵元帝亲弟弟靖王仙逝。南方造反势力如雨后春笋,浮源起义军更有燎原之势。
延熙元年赵宣帝封靖王世子为平安王平定安抚南方百姓南部叛乱。延熙六年朝中有大臣上书,平安王屡战屡胜,南部基本平定百姓生活安顿,已无需派大规模军队驻扎。平安王率领的玄甲军征战劳苦应回京受封领赏,在南时日过长恐再生事端。
赵宣帝下令将玄甲军召回,平安王赵野正以南方仍有小波反叛势力与前朝余孽串通为由恳请一年后返京。宣帝允,令玄甲军六个月后返京受赏,并派尚书郎沈安为监军辅佐平安王早日清剿叛军。
沈安生在中原,刚来浮源便水土不不服上吐下泻。赵野正到他帐中探望忘,沈安倚在床头坐着,脸色发白一看便知这几日不好受。
沈安坐在床上对他作了一揖,“下官初到此地水土不服双腿浮弱无力,还望王爷恕下官无礼。”
赵野正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自己拉了凳子坐下,“沈大人身娇体弱,皇上派你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赵野正打第一眼看到沈安便对他起了兴趣。沈安样貌极好,骨架窄小个子也比平常男子矮一些,他实在难以想象为何皇帝会派沈安来当监军。赵野正早些年在京时男女不忌见多了yIn童艳女,也少见样貌如沈安这样的端庄又艳丽,眼梢微吊脉脉含情,嘴若含丹嘴若新霞,清纯又yIn荡。六年不曾纾与人解过欲望的赵野正下腹生起一股邪火。
“沈某为官能为皇上办事是卑职的荣幸。”沈安便知自己的容貌果然不想是来打仗的,刚来就生了病也难怪王爷会这样说。
沈安祖上曾是前朝贵族,可后来家境没落未等重整家业又赶上改朝换代。沈父自知仕途无望便专修学问,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儒。本想着后代能重振家族荣耀,可世事难料,发妻王氏难产诞下沈安不就便因病去世。沈父不再续弦,只道一切尽是天意,虽然沈安是双儿但仍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延熙四年沈安被选举为孝廉进入尚书台,次年升为尚书郎。
赵野正手指在膝盖敲了敲,想要逗弄他,忽然扭头冲沈安略微俯下身子,笑着说道“沈大人,我听当地老乡说有一个土方专治水土不服,不知大人愿不愿试一试?”
“既然管用沈某当然愿意一试,这样也好早日帮王爷作战。"
赵野正玩味的说道:“沈大人真是尽忠职守,沈大人只是在尚书台待满一年的尚书令,却能被皇上信任授为监军,想必也是沈大人的忠心打动了皇上吧。”
沈安作揖道:“王爷抬举了,卑职不敢揣测皇上圣意,能得皇上赏识是臣的荣幸,说起尽忠职守卑职不如王爷,王爷虽贵为王爷但能为与战士一起同吃同住征战疆场不贪京中富贵,沈某实在佩服,还请王爷快把方子告诉我,好让我早日为王爷分忧。”沈安知道王爷故意刁难自己,朝中不管浮溪已久,之前请求增派兵马粮草也被一拖再拖,忽然派了个监军还文文弱弱心里肯定是不痛快。
“这方子就是当地的泥水。”
“王爷说笑了。”沈安也曾听说过,不过这只是民间传说的土方,吃泥就能治病哪有这样的事。
“和稀泥虽然也是治病药方但是为下策,一会儿我让人送人送点当地水磨制的豆腐过来,再让高彦给你开几服药。”赵野正回头向随从递了个眼神他们便合了帐出去了。“沈大人,浮源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山势险峻重岩叠嶂峡谷悠长,溪水在远处看像是在天上飘着故称浮源,易守难攻,我知道沈大人有皇命在身,恕在下实在不能把指挥权交给大人。”
沈安微微一笑,“皇上只是让我来早日带王爷回宫领赏,还要提醒王爷别走错了路,并无取代王爷的意思。”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沈安觉得好笑,既然真要给他治病,却非要戏弄一番,又拐着弯说朝中和稀泥。其实他也没真心想揽了军权,毕竟浮溪地形复杂他又刚到此处对当地不熟悉,只想着早早带着王爷回去复命免得再生事端。
赵野正哈哈一笑,“沈大人柔弱,战场可不是沈大人该去的地方,这些日子沈大人就安心歇着吧,时间不早了,不出去看看。”
“恭送王爷,下官还是要提醒王爷,下官知道王爷忠心耿耿一心只为皇上办事,为百姓办事,但还望王爷不要惹得一身sao。”沈安有些不服气,他虽然看着柔弱,但也是会骑马驾车舞剑的。不过这提醒也是真心的,朝中有大臣上奏皇上平安王在浮溪串通叛军要密谋造反。
赵野正猛地转身快步回道沈安窗前,一手抓起沈安胸前衣襟,“我父王也是一心为先帝办事,可最后呢,说是念及骨rou情深收回封地追封了爵位,实则在京中软禁,我父王刚仙逝不就我还未来得及尽孝,便被派到这,兄弟们在这多年无人问津,现在倒是想起我了?”靖王死的的蹊跷,先帝驾崩不就便夜里溺水身亡,自己被派去征战其中用意不难猜出。
“王爷有气别冲我撒,卑职也是奉命。”沈安也不惧,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赵野正被他倔强的小模样能得心头一软,满满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