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想着事情,他留在傅知伸身边的日子久到他都数不过来了。
傅知伸能感觉到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动来动去,于是放在岑仑腰间的手往上挪到背部,拍了两下,低哑着声音问他:“醒了?”
岑仑点头,小声说道:“傅先生你睡吧,我不动了。”
傅知伸却放开他,慵懒地吩咐他说:“醒了就起来吧,该练琴了,我再睡一会,让厨房把我那份早餐热着。”
岑仑一脸懵逼地坐起来,傅知伸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他:“怎么了,还想和我做晨间运动么?”
这个老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性感,懒洋洋的模样犯规得惹人气血翻涌,岑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坐了好一会才连爬带滚下床找衣服穿。
傅知伸却侧躺看着他,岑仑的衣服昨晚就被他扒光,修长纤细的身材一览无余,这个孩子的身形体态都很优雅,大概是小时候家教严谨的缘故,傅知伸一向对岑仑很满意。
岑仑手忙脚乱地将居家衣服穿好,在傅知伸没有狼化之前跑进了浴室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顶了一头乱发的自己,岑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他想到那时候母亲也每日督促他起床练琴,对于傅知伸刚才与母亲如出一辙的语气一时太过惊讶,竟然将漱口水吞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傅知伸又冷不丁地叮嘱他多穿件衣服,岑仑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甚至有点怀疑傅知伸内里是不是被偷梁换柱了。
管家见到他下楼,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岑少,岑仑才想起傅知伸吩咐的事情,跟厨娘说傅先生要晚一点再下来。
他刚吃完早餐,管家便带着他的钢琴老师进来了,傅知伸这段时间对他练琴的功课很严格,怕他遗漏了什么,还特意请了个外国的钢琴老师来家里指导他,一天两小时的家庭教学,傅知伸给那位外国老师开了个天价,岑仑不敢浪费傅知伸的钱,学得兢兢业业。
等岑仑把练习曲都弹了一次,傅知伸才上来,靠在钢琴身上的外国老师见到傅知伸,连忙直起身子与他打招呼,傅知伸也用英语和他交谈。
钢琴老师给岑仑的曲子都是国际有名的钢琴比赛选用曲,他以前也练习过,原本大三那年他已经取得俄国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的参赛资格,只是那年母亲突然发病,他不得不为医药费奔波,从而耽误了练琴的时间,最后只能放弃。
送走了老师,等待午饭的时间岑仑跟傅知伸提起楚辞的那部电影。
为了让傅知伸不那么反对,岑仑隐藏了那是部同志片的事情,只说是知名导演楚辞监制的电影,预计要拿国际电影奖的,他想去试试。
没想到傅知伸听到楚辞的名字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岑仑不甘心,问他为什么,傅知伸说:“楚辞那个人风评不好,跟不少男演员都有过关系,而且演同志片的一般都是即将过气的艺人或者是急于出名的新人,除非原本就有雄厚的实力和人气,一旦靠这种题材出名,以后就很难转型了。”
傅知伸这话说得不假,虽然他从不过问飞乐的艺人规划,但主要的经纪人和总监老总定期跟他汇报工作时会提起这些,他听得久了也就摸出了门道,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岑仑没有想得这么长远,他只想着快点混出名气,能早日与傅知伸并肩而站。
傅知伸把他拉在怀里,孜孜教导:“你如果演了这部电影,或许你可以红起来,但是是有风险的,万一这部电影失利了呢?万一角色被人诟病呢?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一时的利益而耽误漫长的一生。”
岑仑有种小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谈心的错乱感,果然傅先生十分符合粉丝的评价,爸爸粉什么的太羞耻了啊!
傅知伸放开他,说道:“这个邀请就推了吧,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波兰看肖邦国际钢琴决赛。”
岑仑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但凡一个有追求的钢琴家,无不向往这种神圣而庄重的国际比赛,更何况是决赛,没有什么能比那样的场面更加震撼人心了。
什么电影都没有这个消息更加让岑仑激动了,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将参演电影的事情抛在脑后,整个人挂在傅知伸身上询问观看比赛现场的事情。
FX集团是比赛的赞助商之一,能拿到观赛票并不困难,岑仑对傅知伸的膜拜程度再上升一个层次,再也没有谁比傅知伸更加让他可以依赖的了。
傅知伸见他高兴得都找不到北的样子,笑道:“当然我是有条件的,我希望你明年能在慕尼黑国际音乐比赛里拿到前三名的名次。”
岑仑还没兴奋够,就被这句话砸了个目瞪口呆,可看傅知伸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好蔫蔫地应下:“我会努力的。”
于是把的戏份演完杀青后,岑仑拒绝了楚辞的邀请,要求晋元取消他接下来的影视通告,只说他要专心练琴。晋元虽然觉得惋惜,可毕竟知道岑仑原本就是钢琴系的高材生,进娱乐圈只是生活所迫,如今有人能给他富足的生活供他挥霍,也无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