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章:驚恐的雌性</h1>
(※先繁再簡)
至從那一日之後,白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甚至周邊只需稍微有些動靜她便會瞪大雙眼、繃緊雙肩,雙手環繞著自身頻繁顫抖的身軀。她本來就知曉自己就是獸人眼中的繁殖工具,但是真被如此強硬對待時,她卻十分矛盾地再一次被自己認清的事實給震嚇到了,除了工具這個身份,她什麼也不是。
她與牠們根本就無法擁有對等的權利,更不用說自己何來與牠們反抗的力量,她真的是對自己起初的無知、天真感到可悲,一直認為牠們並非長輩們所描述的那般惡劣,現在憶起來那些平日徘徊在耳畔邊,聽到耳朵都起繭子的告誡,此刻卻如此清晰地一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彷彿是在嘲諷她的愚昧。
「白,在做什麼呢?」潔白的細睫毛下是一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眸,蘇芳蹲下了身子來到了白的面前,牠甚至在她逃離之前一把攫住她發抖的手臂,輕挑上昂的語氣令她不難想像自己是否會再遭遇前天所發生之事。
「??請你鬆手。」白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勇氣,吐出了那無法隱匿的恐懼,她說出口的同時也一併地昂起了首,小心翼翼地注視著蘇芳,似乎在觀察牠顏面上的任何一絲神情,要是察覺到牠臉上有任何的不悅,她便會立刻合上嘴。
蘇芳聽見了白那隱忍的腔調時,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果然她很與眾不同,跟那些一下子就玩壞的人類不同,牠愈來愈傾心於她獨特的魅力之下了。不過,牠也必須抑止住自己暴躁的性慾,要是一個不小心也像赫伯特一樣,牠大概真的會在不經意之下殺了她,到時候自己鐵定會懊悔至極。
「妳放心,我不會做的,畢竟我還不想『弄壞』妳。」蘇芳沒有任何動怒的傾向,甚至迎合了白的要求,鬆開了捉住她手臂的掌腹。牠淡如空氣般稀薄的語調中,參雜著她所不理解的涵義,但是她並無再過問,當下她只是對牠所說出口的話感到鬆了一口氣,甚至在不知覺之中放緩了緊皺起的眉心。
「不過,今天想請妳跟我去個地方,如何?」牠伸出了那隻充斥著密密麻麻圖騰的左手臂,舉在她依舊有些警戒的視線前,話中雖是個疑問句,但是她深知這是個無法拒絕的命令。
在牠們面前,她只能嚥下心中的不願以及不甘,畢竟她無力反抗牠們任何一人。
那白嫩的手掌輕輕地覆在那寬厚的掌腹之上。
?
明亮的廊道中只有兩人鞋底踩踏地面發出的撞擊聲。
雖然空間整潔清爽沒有任何的污垢,但是白就是不知為何十分排斥停留在此處,她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有些親暱地並行在蘇芳的右側身。
「??是要去哪?」糾結了好一陣子的白,仍舊無法吞下喉嚨中那消退不去的困惑。
「待會妳就會知道了。」蘇芳嘴上的淺笑似乎加深了不少,牠鮮紅的眼眸中是寬敞無盡的廊道,並未低頭轉向白所站的位置。
清晰的腳步聲依舊迴盪在寂靜的磚紅色瓷磚地面上,甚至在他們兩人的身後伴隨著喀噠喀噠的回音。
白在跟隨著蘇芳的步伐時,下意識地環視了四周的擺設,這棟位於主宅邊的另一棟別墅,不管是它的粉刷壁面,亦或者是為鋪上地毯的磁磚地面,還是說較為簡約的雅緻壁燈,都令她察覺了居住在這的獸人們,應該是服侍牠們三人的僕從們。
這時,白尚未知曉蘇芳的目的為何,自己又將被牠帶至何處,她不明白為何牠要帶她來到這專門給隨從、僕人們居住的別院。不過,要是她知道接下來自己將目視到何事,她肯定會不顧一切地拒絕面對這件事。
當他們兩人來到了一扇深色的門扉前時,蘇芳似乎有意地令白走在前頭,貌似在示意她轉開門把,但是沒有實質上的允許,她也不敢開啟這扇似乎有藏匿著什麼的門,因此她緩緩地回首望向身後的蘇芳,尋求一種解釋,或者是說命令。
「打開它,白。」猶如撒旦般的低喃在白的耳畔邊響起。蘇芳將頭輕靠在白的耳邊輕聲說道,牠輕柔的嗓音中並非隨意,反倒冷靜地指使著她的一舉一動,不過當牠見她久久不轉開這扇聳立在眼前的門時,牠有些不耐煩地拉起她的手,強硬地令她轉開了這扇她知道不該開啟的門。
門內充斥著雄性獸人的喧嘩聲,甚至還夾雜著白再熟悉不過的聲響,那便是性事所造成的喘息聲。
「不准逃,白。」正當白幾乎難受地想要撇開頭,轉身逃離這令她反胃的場景時,蘇芳沈下了眼眸,黯淡的目光中只剩下冷漠,但是牠依舊勾著那惡劣的笑容;牠兩隻手一個動作就又再一次地將白推到了門前,令她直視著那微微敞開的門縫。
白不理解蘇芳為何要如此對待她,「??」她咬緊著下唇,根本不願睜開雙眼。
「妳要是不看仔細的話,下一個就會輪到妳喔!」蘇芳鬆開了扣住白的手掌,伸往她的驚恐至泛白的臉頰邊,輕撫著她稚嫩的皮膚。果然,牠無法改變牠那天生惡質的性格,總是忍不住捉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