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闪避面前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时,有一个伟岸的身影走入了他们共处的空间中,她也因此停下了手边握着银汤匙的动作,回首看向那带着些微急促喘息声的主人。
「啊,欢迎回来,赫伯特~」苏芳将本是趴在桌面上的脸抬了起来,对着那臭著一张脸的赫伯特打了声招呼。毕竟牠可是三人之中最敏感的人,因此牠一眼就察觉到赫伯特不悅的神情,即便只是轻微的表情动作,也全部都没入了牠的红眼眸中,虽然牠不晓得是何事引得牠不悅,牠也不愿去过问,但是牠多少有些自觉就是这种时候別在继续搭理赫伯特。所以一打了声招呼后,苏芳变站起了身子,準备离开这似乎会随时都会爆发的情势。
白望着苏芳站起身后,也不知是不是该起身离去,毕竟她目前对于三人的印象中,赫伯特貌似是令她最不愿直接面对的兽人。虽然苏芳坏笑起时令她毛骨悚然,西瑞尔直接地威吓也她令背脊骨发凉,但是赫伯特默不作声地俯视她时,那才是令她感到绝对的渺小,仿佛在牠面前她什么也不是。
要不是方才苏芳直接强硬地将白带来饭厅,她现在至少可以稍微放心地窝在窗边的台面,不需这般与赫伯特对视著。她甚至希望这三只兽人可以痛快地结束她的壽命,或者是彻底地厌恶她,将她丟弃后让她重回自由之身,毕竟牠们一定只是因为自己是人类雌性才会对她如此执著,要是??无法生育的话,牠们是不是就会结束这单方面的配偶链接,这段期间,她总会浮出类似的念头。
「妳留下。」赫伯特在白準备从椅子上起身的同时,一把将她在按了下去,她就不可抗力地坐了回去。
白当下似乎无心地望向了侧边的苏芳寻求帮助,比起面无表情无法摸透的赫伯特,白宁愿选择笑里藏刀的苏芳。不过白却不知这无心的举动,将赫伯特濒临临界点的情绪推了最后一把,顷刻间,白感受到自己肩头上套著皮手套的右掌加重了握力。
「是是~今日就先把白让给赫伯特啦~」苏芳警觉到赫伯特充斥寒气的黢黑眼眸,牠心不甘情不愿地耸了耸肩后,对着白使了意味不明的浅笑,接着就意外地直接离开了主饭厅。
「??」白颤抖地低首,根本不敢再继续与赫伯特对视,她现在只愿牠不会再强迫自己,进行牠们口中的交配行为。毕竟前几才日被牠们三人逼迫过,再加上她是初次的原因,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消化三人那异常的交欢方式,就连今日下床也是在苏芳的协助之下,她才终于顺利地离开了宽大的床面。
赫伯特理所当然知道眼下的白正畏惧地颤抖著,但是牠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在心里有些慌乱的思考著,如何不让她对自己这么畏惧。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下,让赫伯特有些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像方才那般骇人了。
「妳怎么没在房间内?」赫伯特还不知白为何不在房间的原因,因此牠借此机会询问原由,同时也缓和两人之间紧迫的气氛。
赫伯特的手渐渐松开了白单薄的肩头。
「??苏芳说我需要进食??毕竟是稀有的人类雌性,不能轻易地死去。」白缓缓地说了出口,而后半句话她的音量也逐渐地减弱了,最后甚至只剩下气音,要不是因为赫伯特是兽人,不然牠根本无法听出白所说出的话。
「没错,妳是我们的雌性,这种事态是绝不允许。」赫伯特并非对“苏芳”这个名字感到反感,而是对于后半句的“死去”感到不悅,牠绝不会原谅这个人类雌性擅自死去,更何况如果她有这种念头的话,牠绝对会一次又一次的令她亲身体会,那反抗、逃离牠们的后果是何等残酷。
说出这句话时,赫伯特也不知自己是抱持著何种心态,牠只知道自己对这人类雌性异常地执著,对此牠也感到十分意外,原来牠也会为了自身标记的配偶而如此丧失理智,犹如其他平凡的兽人们。
不过对白而言却是另一种含义,仿佛是告诉她已经套上的项圈是不可能拔下,她早已是牠们三人的玩赏用的人偶,亦或者更直接一些,她只是为了诞下牠们三人子嗣的繁殖用具。
「??生了孩子后」白先是抿了抿唇后,思考了一下自己这么说是否会惹怒赫伯特,不过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无关紧要了,要是能激怒牠的话,说不定还能因此解脱,白抱持著这类的想法,缓缓地将心中一直抱持的想法说了出口。
「你们可以放了我吗?」
当整句话传入赫伯特耳中时,牠沈下了那张深邃的混血五官,下一秒那漆黑的瞳孔因情绪的波动而急剧地缩小。
白似乎天真的认为牠们比起一般兽人还要拥有理智,但是这一刻她知晓自己愚昧,甚至方才在心中希冀的愿望似乎也是太过单纯了。
赫伯特几乎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这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以外的情况下让牠如此气忿,甚至还有些嗔怒。牠不再理会白是如何恐惧著自身,此刻牠只想在她的脑中深深地地烙下,逃脱牠们是多么不明智的抉择,并且令她牢记她是永远也无法挣脱出牠们的束缚。
被赫伯特强制推倒在长桌上的白,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