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章:無知的雌性</h1>
(※先繁再簡)
白此刻全身緊繃地窩在西瑞爾的懷中,除了呼吸之外她根本不敢做其他多餘的舉動,但是他的視線還是可以瞧見那些,看見西瑞爾身影便停下動作且對牠鞠躬的獸人們。牠們全身上下都穿戴著漆黑的西裝,不過牠們手掌上所穿戴的手套卻有兩種顏色,黑與白,似乎有什麼區別或是象徵意味,但是白根本無法了解便穿越了這些恭敬的獸人們。
隨著西瑞爾的步伐,牠們經過了七、八位的獸人,每一位都是一瞧見西瑞爾便立刻彎下了身軀,恭敬地對牠行禮,不過在這同時,白也發覺了一件事,所有的獸人全為雄性,沒有一隻是雌性。
「別懷疑,除了妳,這棟宅邸就無其他雌性。」西瑞爾似乎察覺到了白的困惑,所以牠沈穩的嗓音就這麼傳進了她的耳裡。
「雖然妳身為我們的雌性,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警告妳,千萬別想著逃離我們其中一人的打算。」
「發情失控的雄性們,可是完全喪失理智的『獸類』。」西瑞爾並沒有停下腳步,牠一面告誡著懷中的人類,一面走向廊道最底處的大門。當牠說到獸類兩個字時,白似乎感受到了語氣中的不屑,同時還有突然加重的腔調,這不免令她對西瑞爾更加畏懼了。
「不過,要是妳真能逃跑」西瑞爾的嗓音突然停頓了一會兒,但過了一兩秒後,便帶著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我可是會把妳的腳筋給割了。」
這麼一句話說出口,就讓白瞬間感受到背脊一陣寒意,身軀不受控地微微顫抖著,她根本不敢昂首看牠此刻的神情是何等駭人,她只是低著頭用雙手將自己圈住。
「??我沒有那種想法。」白說話的音量小到如同喃喃,但是她知道西瑞爾一定有聽見她那幾乎屈服的回應,因為挽著她腰部的手掌緊壓了一下。她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目前這副虛弱到無法站起的身軀,再加上這依舊被束縛的下肢,她是根本無法掙脫牠們的掌心,即便她心中有多麽渴望自由。
「是嗎,如果有的話,最好也打消那念頭。」聽著她柔弱的嗓音,還有這輕顫的身軀,再望下那被鐵銬扣牢的腳踝,牠露出了一抹非常迷人的彎笑,似乎是對她的回應感到滿意,畢竟比起叛逆、抵抗的性格,牠更加偏好這類乖巧且懂得規矩的雌性。
豎立在他們面前的雙面門,不需要任何動作便輕輕地向外敞開了,隨著門的開啟那刺眼的晨光也一併印入了他們的眼簾中。
當西瑞爾將白放下時,她能感受到踩踏在草皮上的舒心感,果然還是無法停止那天真的想法,真的很想回到她所熟悉的家。
不可能的,斷了這可悲的念頭吧。當白昂起首眺望著那無盡頭的蒼芎時,再緩緩地回首看向她身後的獸人——西瑞爾,那眯起的眼眸裡沒有其他情緒,只剩下令她畏懼的警告。
「西瑞爾大人,蘇芳大人喚您去前廳的會客室。」沒有任何腳步聲,這般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西瑞爾的身旁,白注意到了牠頭頂上顯眼的銀灰色貓耳,應該是貓科類的雄性獸人。牠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非凡的氣質,不管是挺直的腰桿,或者是穿戴黑色手套的右掌擺放在胸前的領帶前,又或是雖不笑卻有種魅力的面容。
「會客室,該不會牠又來了?」西瑞爾不耐煩地叉著腰,雖然聽似問句,但是牠卻只是個自問自答。
「算了,亜塭,你看好她,別讓她離開庭院的範圍。」西瑞爾側過了身,準備離開這剛踏進沒多久的庭院,不過在此之前,牠轉過頭囑咐了這位貓科獸人,而後又回首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白。
「是的,西瑞爾大人。」被西瑞爾稱作亜塭的貓科獸人,在西瑞爾示意要離開後,就一直呈現著四十五度鞠躬的姿勢,直到西瑞爾的背影在廊道上完全消失後,牠才緩緩地挺直了身子。
知道西瑞爾一陣子不會在自己身旁後,白不自主地鬆了一口氣,但是她卻未發覺身後的亜塭捕捉到了這細小的神情。
「不好意思,白小姐,請容我簡單地自我介紹。」這一次亜塭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白的身側,牠彎下了腰恭敬地對著白說道;如此靠近地觀看這位人類女性時,亜塭多少能理解到為何自家的三位主人,會對她如此傾心的原因了,甚至不惜毀了一個多少有些影響力的狐狸貴族。
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亜塭嚇了一跳,再加上被牠那雙琥珀色的貓眼所凝視,令白全身感到了不自在,因此她潛意識地退了幾步。
「我是負責管理這棟宅邸的管家,名叫亜塭。」亜塭看見白一臉驚恐地矚著牠,牠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反倒淺淺地勾起了一抹笑容,頃刻間,白有種看見貓彎起嘴角的錯覺,甚至她感受到那抹笑容中潛藏著一絲狡詐。
「如果往後有什麼需求,請您別客氣地向我提出。」亜塭一做完自我介紹後,便立刻又豎起了身子,與白拉回了適當的距離。
雖然白摸不透眼前亜塭的心思,也不期望牠能有什麼動作,但是她還是抱持著一試的心態問道:「那個??亜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