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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内而外的情动一点点蔓延,如星火燎原,楚溪涂抹药油的手越来越慢,近乎摩挲、流连、抚摸……
“嗯~”
苏小白难耐的声音惊得楚溪指尖一颤,目光落回苏小白脸部,红嫩嫩的唇瓣微开,贝齿若隐若现。楚溪抿了抿唇,口干舌燥。又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僵硬着动作,匆匆涂完药油,关灯出了房间。
躺回床上。
黑暗中,身体无法浇灭的热度仿佛肆意发酵、蔓延……
苏小白涂着药油的肌肤起伏如连绵山头,始终游荡脑海,挥之不去。楚溪拉开被子,望着自己毫无动静的下面,用炙热的掌心摸了摸,并无反应。他辗转反侧度过一夜,做了一个旖旎的梦,约莫与苏小白有关,记得不太真切。翌日早晨,他望望下面,梦中的激荡情热还烧得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下面没有惯常的晨勃反应。
楚溪早上扫墓前,先去了一趟医院。
“你是说,每次对某个人有了想法,身体都会唱反调?”医生问完所有症状,又问他是否同别人试过,楚溪摇头,医生带他去旁边小床上用工具测试,下面依然没有动静,得出初步结论:可能是多次无法达成预想而造成心理压力,产生勃起障碍,道,“嗯……你还年轻,只要积极配合治疗——”
不等医生说完,楚溪已不打算再听,起身告辞。
“阳痿可不是小事,不能讳疾忌医啊。”医生还要再劝,楚溪道了一声谢,转身离去。
第53章 男优攻略(8
开门声吵醒师宣,掀开被子闻到捂了一夜的药油味,他微微愣住,打量片刻经过处理的摔伤,趿着脱鞋出了卧房。
楚溪把一份大学宣传册搁到一旁,弯腰脱鞋,雪融进头发里shi漉漉的,鞋底沾着草屑与泥土,一身清新寒气,约莫是扫完墓又去了趟学校,抬眸见他出来,道,“我订了票,吃点东西坐中午的飞机回去。”瞄见他目光所向,“刚与昨天那位学生的一位授课教授探讨完,他认为我很有前途,鼓动我将来去当他的学生。”
楚溪走向浴室,师宣回屋换衣服,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楚溪手机响铃,唤了两声没听到楚溪回应,只有热水哗哗流动声。
师宣替他接了,未知来电,自称医生的大叔建议他用刺激前列腺来治疗性无能,师宣愣了下,“请问您找谁……”
那边听出声音不对,停下苦口婆心的劝说,哒哒按了几下键盘,嘟囔着“病患记录上是这个号码啊”疑问道,“嗯,那个,楚溪在吗?”
“你打错电话了。”
师宣在那边嘟囔着“难道给的假号码”中挂断电话,思索着医生所述含义,明白又是法则搞得鬼。
“谁的电话?”楚溪披着浴衣出来,师宣递去手机,“自称是医生,我告诉他打错了。”
楚溪接手机的动作一僵,盯着苏小白毫无异样的表情,打开手机里的通话自动录音,听完过后没再说话。
回程的飞机上,楚溪保持沉默,望着窗外的云层,似乎在思考什么?侧脸浴光,鼻峰挺拔,唇谷丰润,下巴微抬,矜贵倨傲从每一个毛孔中冒出。空中乘务员过来温馨提示,高空紫外线强烈,下降前最好全程关闭遮光板,楚溪颔首听从。
周围昏暗些许。
楚溪的表情被映得晦涩难懂,他转过头来,游离窗外的目光汇向师宣,盛着炙热。
师宣心弦一动。
楚溪仿佛思考了很久,“……你跟他分手吧。”
师宣好笑,“这又是想到哪了?”
楚溪缓慢而坚定地握住师宣的手,十指交扣,指缝间互相摩挲的热度能让那股颤动传入心间。
在几个小时前,楚溪独自静望母亲的墓碑,想了很多。枝桠间的鸟鸣让心情稍微转晴,一层层落雪覆盖肩头带来阵阵寒意,他逐渐冷静,思维清晰。苏小白会跟来雪国的原因显而易见,楚溪并不理解苏小白出于哪种原由喜欢上他?同样,自从遇到苏小白,他变得越来越奇怪,莫名其妙的在意,总担心苏小白被牵扯到天灾人祸里,甚至隐隐有种想法:仿佛有股神秘力量阻隔他与苏小白,不遗余力地干涉其中,这让楚溪并不痛快。
楚溪贸然问了一句,没再继续说别的,师宣久等不到回答,端详着略微走神的俊美少年,弄不清他在想什么,但似乎打算有所行动,眉宇间拨开云雾般,越见明朗。
飞机下降时,楚溪松开了手。
广播提醒乘客的声音中,少年启唇——师宣要剥离杂音,才能分辨出楚溪所说的内容,可被广播声遮盖,已很难分辨语气中参杂的感情。
“不要跟曲鸥太亲热。”
让人很烦。
“不要拍露骨的照片。”
非常刺眼。
“大尺度的小电影通告也要推掉,你傍上曲鸥,这点便利应该还是能拿到的。”
楚溪半垂眼帘,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语气稍微刺人。
师宣越发好笑,“你这些话我听着可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