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化为灰烬,没时间震惊,一道带着强烈杀气的劲风袭来,艾维斯一个矮身,就地一滚,身后的墙壁上霎时多了个大洞!
未给他片刻喘息时间,又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艾维斯目光一凛,瞬间抽出早准备于空间钮中的长剑,注入内力一剑劈出——
轰——
两侧墙壁均炸裂开来,一时间,铁片狂飞,碎屑四溅!艾维斯向后滑了一顿距离,单膝跪地,一手撑地忍受方才冲击带来的压力,闭眼等待两侧飞溅而来的铁屑碎片……突然,眼前一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艾维斯睁眼就见身前多了一人将他密密实实搂进怀里,密集的碎片均在离他不过咫尺距离时停下,又在下一秒无力坠地。
“没事吧?”耳畔响起关切的声音,艾维斯摇摇头,示意他起来。
赫尔曼搂着怀里的人站起来,看向门内缓步走出来的人,面色冷凝。
那人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带感情,“没想到你竟这么护着他,不过是一个为我们提供rou身的容器,就算哪里有了缺损也无伤大雅,只需几株仙草便能解决的事,你又何必这般小心。”
赫尔曼没有理会他,将艾维斯拉到身后,在他耳边叮嘱一番,不待他反应便瞬间消失在原地,又在下一瞬出现在白衣人身前,直击他胸口,同时,铺天盖地的恐怖气势瞬间席卷全场——
白衣人一惊,这气势竟给他一种熟悉感,一种刻于灵魂上的恐惧感……敛住心神,在手掌即将击中胸口时,身形渐渐虚幻,一点点从他掌下消失,在瞬息之后重新凝聚于还未收势的人身后,掌中凝出一条黑色长鞭,带着凌冽的劲风对着他的后背狠狠甩下!
艾维斯在旁观战,见到这幕,心里狠揪了下,却在下一瞬又落回原处。只见原本背部受敌的人在鞭子落下的瞬间不知用了何法将长鞭定在离他不过数寸处,而后,转身拽住长鞭,同时手中出现一柄古朴长剑,简单至极地一剑刺出——
剑长约三尺,剑身莹白,剑柄漆黑,通体只有简单黑白二色,唯剑尾处多了抹艳色。此剑凭空出现后,艾维斯的视线便全部停留在暗红色的剑穗上再也无法移开,因此忽略了白衣人在见到这柄古朴到极致的长剑后惊慌的神色。待艾维斯回神时,场上只剩下他和赫尔曼,白衣人的身影消失无踪。
“这剑……”艾维斯犹豫片刻,询问出声。然而,还未待他说完,背对着他持剑站立的人突然身体一晃,用手撑着墙才稳住,艾维斯一惊,几步上前将人扶住,这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起脸色苍白地吓人,额上更是冒出冷汗。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艾维斯揽着他的背,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替他小心擦着汗,急切地问道。
“没事。”赫尔曼在他身上借力站稳,安慰道:“只是突然释放的力量有点大,身体一时承受不住,过一会就好,只可惜让那人逃走了。”
艾维斯现在毫无心思关心其他,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担忧却不减,“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上次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
“额……那个……”赫尔曼的目光有些游离,转移话题道:“你来这儿是找我有什么事?”
艾维斯暗中翻了个白眼,每次转移话题都转移得这么生硬,还不是因为心虚,没好气道:“现在能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先给我去休息,我替你诊断一下,过会再和你说。”
恰巧这时听到动静的其他人匆匆赶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艾维斯淡定地扯了个理由,让他们收拾一下现场,喊了个人一起扶着赫尔曼去医疗室。
赫尔曼再三阻止无果后,被两人带到医疗室,在他家宝贝的强制手段下不得不躺床上呈咸鱼样,暗中祈祷他家宝贝别查出什么来。然而,他的祈祷注定无用。
床边替他诊断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赫尔曼睁开眼望去就见那人呆坐在着,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眼里甚至隐隐蒙了层水雾。赫尔曼大惊,一个翻身坐起,直接将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没事哦,没事的,别担心,真的没事。”
艾维斯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损坏地这么严重,而且完全是从内部开始渐渐往外崩坏,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以后可能会慢慢废掉,甚至可能会离开他,艾维斯就控制不住热意涌上眼眶。
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艾维斯靠在他胸膛,听着依旧强健的心跳声,总觉得似乎比以前弱了不少,不由伸手抱紧他的腰。缓了良久却没有丝毫作用,艾维斯猛然抬头,对着咫尺距离的唇就啃了下去。一个用力将人推倒在床上,在他唇上撕咬啃噬,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恨不得将身下人吞吃进腹。
赫尔曼没有抵抗,任由他施为,双手仍在他背后轻抚,一点点缓解他的情绪。直到身上的人停下,将唇移开细细喘气,赫尔曼才舔了舔唇上的血珠,笑道:“好点没?”
“你还笑得出来!”艾维斯坐在他身侧,见他笑得颇有些没心没肺,一时气恼,挥拳向他胸口打去,却在中途时便一下子收回大半力气,只剩下轻飘飘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