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丸之前的叙述中,他通过工作结识了一位林先生。他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田丸在某次应邀拜访林家时,遇到了上班归家的林太太,并对这位美丽又优雅的nv士一见钟情,从此开启了一段宛如川端康成般静谧、隐忍的暗恋之旅。
但实际上,这位林先生因为债台高筑且工作不顺,生活上走投无路,被公安定为了卧底邪教神之光教会的协查员候选人[1],由田丸负责接触说服。在此期间,田丸因多次出入林家,认识并喜欢上了林先生美丽的太太。
“不,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我是把对理想nvx的想象套在了她的身上。”他苦笑着说。看到为绫小路的酒杯空了,连忙为她添了酒。
“一个叫神之光的邪教因为屡屡制造恐怖袭击,所以一直被公安监控。”她喝掉了这杯之后就不再添,把那个小小的酒杯捏在手里把玩起来,“但是这个教派非常封闭,无法探听到真实的内部消息。于是,你们就想到了征召普通人做协助调查员,卧底搜查消息。”
“原本有好几个候选人,但你在接触林先生的时候看上了他太太,所以就向上峰极力推荐他,并想尽办法说服了林。在他卧底进入教派总部后,林太太成了林的专属线人,为你传达林收集到的消息。”
“出于安全考虑,林太太辞了职,也不能跟从前的朋友联系,从此过起了深居简出、毫无社交的日子。倍感孤独困苦之时,你趁虚而入,成为了她的心灵支柱。”
“前段时间,你突然幡然醒悟,觉得这样撷取一个可怜nv人的感情太卑鄙,便减少了与她除交换情报外的私人往来。即便心里难过,也只是在深夜时分跑到林家的窗户底下,看着窗内透出的灯光一解相思之苦。”
“我这么总结,没问题吧?”
田丸的脸se几经变换,定格在了羞愧上。
“您说得没错。”他最终说道。
绫小路招来店员,要了一份葛粉糕,手上则还在玩着小酒杯。“那我再用我自己的理解,把这个事情理一下。林先生为了逃避失败的现实生活、自愿加入一个恐怖组织做卧底。因此,林太太被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被变相囚禁在了家里。”
“在此期间,她只能跟您交流,便不由自主地把您当成了某种救赎和解脱。这样暧昧了一阵后,您又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让她重新回到了那种孤立无援的状态。您把她放置在一个极端的环境下,摧毁了她的安全感,让她只能无条件地依赖、信任您。”
“在她最依靠的您的时候离开,不但没有改善她的这种病态心理,还起到了反效果。”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深夜守在她窗下时,经常看到她掀开窗帘朝外看?您肯定知道她是在期待谁吧?”
“您接受过公安的严格训练,难道不明白,这是jg神控制的手段啊!您为了一己私yu,假托感情的名义,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普通nvx。不管您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太下作了。”
“恕我直言,田丸三郎,你就是个变态、人渣、跟踪狂。”
“你有什么资格难过啊,该难过的是那个倒霉被你看上的小姐姐好吗?!”
“你真恶心!”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实在没忍住,砰地一声把捏在手里的酒杯拍在了桌子上。瓷质的杯子喀拉一声碎成了数片,几片细小又尖锐的碎片扎进了她的掌心。绫小路没忍住嘶了一下,皱着眉头用指尖把它们y抠了出来。田丸塞给她一块手帕,按在正渗血的伤口上。向被之前的声音打扰的客人们道过歉,他又想去找店家要急救箱,却被她拦住了。
“不用管它,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绫小路看向有些惶惶不安的田丸三郎。“你告诉我这些,除了想被骂之外,还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田丸怔了一下,食指搭在桌子上蹭了许久,终于说:“想来,我是希望您帮帮她。”
“她现在的状态无异于囚犯,这样太孤独、太痛苦了。”他这样说,对她深深低头,“拜托您了,帮帮她。”
绫小路看他这样,不禁叹了口气。
平时她一直说田丸是si人脸,也总跟他开玩笑、拿他的糗事打趣他,可在她的几个pa0友中,她对田丸的好感度其实最高。这种偏ai固然跟他的脸有关,更多则是因为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虽然他出身于有“当代特高课”之称的公安警察[2],但他的道德感和正义感其实b大多数人都要高很多。他工作勤恳认真,待人真诚友善。x格执拗,有些理想主义;坚信法律的公正x,并愿意为了维护它而战斗。因为这种x格,他的仕途其实不是很顺。部门工作出疏漏后,他被一直不太对付的上司当成了替罪羊,从外事课一再左迁至现在这个似乎没什么正经工作的部门,足足沉沦了快半年才重新振作起来。
为了这个,绫小路此前一直对他怀有一种淡淡的、怜ai的心情,不自觉地对他倾注了很多的关注。因此,她对田丸口中的苦恋故事固然报了些猎奇的不正经心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