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会固执地一直走下去,阿不福思看得出来,阿不思的心中还是有着内疚,有着罪恶感,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些根本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坚定——他不会杀盖勒特·格林德沃,永远都不会。
只要下了决心,就死都不会回头,他一直是这样一个倔强固执的人,从小时候开始,一直这样。
阿不福思抱着头坐在那里,脑袋一片混乱茫然。
阿不思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巨大画像面前,美丽的金发少女忧郁地看着他们,淡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无助不安。
“抱歉,阿莉安娜,是不是吓到你了。”阿不思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无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揉揉女孩柔软的长发,但是反应过来后却立刻放下了手。
“阿莉安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哪怕明知道眼前的少女并不是阿莉安娜本人,阿不思还是固执地要将这件事告知她,他强迫自己不要逃开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少女:“我将要做一件事,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当然,也许它不会成功,阿莉安娜,我从不敢奢求你可以原谅我,你也不需要原谅,梅林可以作证,这份罪孽我从不打算逃避,我会一直背负着它,直到回归梅林的怀抱。”
阿莉安娜看着阿不思,眼眸明亮清澈,笑容纯真美好,却没有对阿不思的话有半点反应——她毕竟只是一副人像画,就算再鲜活也没有阿莉安娜的思想。
阿不思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应,他只是仰头静静地看着纯真微笑的少女,然后转身离开。
伏地魔的死并不表示一切彻底终结,虽然凤凰社联合魔法部迅速将包括卡卡洛夫和多洛雷夫在内的一众食死徒中坚分子送入阿兹卡班,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伏地魔的死忠部下逃了出去,并且对整个巫师界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很多在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巫师被暗算重伤,有的甚至死去,笼罩在英国巫师界的乌云并没有随着伏地魔的死亡而消散。
刚刚上任的魔法部部长米丽森·巴诺德做事雷厉风行,本是就正义感强烈的她对抓捕食死徒的行动更是认真执着。
“那些人就该好好地在阿兹卡班向梅林忏悔他们的罪过。”这位严肃的新任魔法部长曾经在公开场合发表这样的讲话。
巫师们为食死徒的失败而欢呼,为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再一次胜利而欢呼。
这个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强大的,打败了两任魔王,被他们视为Jing神领袖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这件事。
而这个时候,戈德里克山谷却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教堂后面的墓地里,两方墓碑前多了两束美丽的洛丽玛丝玫瑰。
墓碑一直被魔咒保护得好好的,干净整洁得仿佛刚刚打磨好,连上面的碑文都深刻得清晰。
珍宝在何处,心就在何处!
望着树林深处的那条溪流,随着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褐发青年不由微微笑开,也不介意河边石头上的脏污,愉快地坐了上去,只是这样坐着,就能够感觉到心中一片宁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消失掉,曾经的记忆涌上心头,连那种忘却所有烦恼的快乐心情也随着回忆充斥心间,只觉得满满的都是温馨与满足。
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是什么白巫师和黑魔王,之间也没有生命横亘其中,他们只是一对感情深厚、观点相通的同伴,会时不时为那隐晦而甜蜜的暧昧而怦然心跳。
如今,他们都变了,可是这条溪流却一直没有改变。
“这里还是这样漂亮啊。”随着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俊美优雅的金发男子走了过来,左右打量了一下:“一点都没变。”
“是啊,据说这个小河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它目睹过很多戈德里克山谷的变迁。”阿不思掬起一捧湖水,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但是它对我一定印象最深刻。”金发男人笑了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我最重要的人每天都约在这里见面,我们一起在这里比拼学识,讨论一些在别人看来离经叛道的问题——我在这里偷偷吻过他。”
“偷吻别人?原来是个色鬼,难怪你要说这条溪流对你印象最深。”阿不思眼睫颤了颤,望着平静的河面,低声说道:“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可都是些善良的居民。”
“不不不,不能这么说。”金发男人摇着手:“应该说,我和我的爱人都太出色了,所以它一定会记住我们。”
“爱人?”阿不思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吗?”
“当然。”金发男人深深地看着他:“我一直如此确定,直到现在依然如此,事实上,我们之间不止是爱情这么狭隘,我们是同伴,是挚友,是这世上最契合的两个人,可是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我的爱人是否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事情很严重?”
“很严重,严重得我恨不得能够立刻寻找到时间沙漏回到过去,来挽回这一切。”他一直认为后悔是这世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黑魔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