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是静静的围着,好像并没有想提问的意思。
付飞哲出离愤怒了:“让你们问你们又不问了!那就是故意伤人了?很好,很好。”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按下三个键,接通之后说:“您好,我的朋友被人打伤,麻烦同志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记者听着,像约了一般,立刻作鸟兽散,被砸相机的人也一起跑了。
付飞哲呆呆的站着,像看了一场闹剧,可惜主角是他,还是受害者。
“这是怎么回事?”殷俊痛得龇牙咧嘴,比他更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付飞哲茫然地回答,“你怎么样?先去医院吧?”
殷俊拿下面纸看了看,说:“好像止住血了。先去公司吧,这事要赶紧查一下才好,他们拍走了不少照片,我怕一见报就要说不清。”
娱记是无冕之王,白的都说成黑的,何况他们确实动了手,不知道明天要掀起怎样的舆论声浪,虽然事实是记者无礼在先。
付飞哲喘了口粗气,坐在殷俊旁边,看了看他的伤口,还好不深,只是被刮条口子,估计也要缝两针。
“他妈的!”他爆粗口,狠狠的踹了旁边的树一脚。
“这事有点怪,”殷俊不顾伤口的疼痛,按住付飞哲的肩膀,让他不要那么冲动,“你刚才就不该自己动手,助理打人和明星打人爆出来效果绝对不一样,你这样……唉,快点,先去公司。”
他们就这么一个怒气冲冲,一个血流满面的,进了娱乐公司大堂。
付飞哲一眼就看到了周明赐,坐在靠窗边的休闲区,面前的咖啡杯已经没有热气。看来他已经过来很久了。
殷俊见他忽然不走了,奇怪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周明赐也正看着他们的方向。
“这……?直接和老板说?”
付飞哲远远的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周明赐一会,混沌的大脑忽然清明了。
肯定是周明赐知道外面有埋伏记者,所以才说有事不等他,自己开车来了公司。难怪还要叮嘱一句开车小心,原来是下车的时候小心!
他冷笑了一下,拉着殷俊走过去。
“周先生,我们刚才被娱记攻击了,这件事需要公司出面公关一下,我现在先带人去医院了。”付飞哲说完,就拉着殷俊往外走,离开之前还客气的对周明赐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撇下自己。
本来就应该,丢车保帅。
至于记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来做什么的,又是谁透露的消息,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付飞哲冷静的开车,朝着就近的医院而去,路上又给熟识的医生打了个电话,希望帮忙挂个号。
“阿哲,你没事吧?”殷俊不放心的问道。
付飞哲扭头看看他,笑道:“应该是我问你的吧,你怎样,伤口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事。”殷俊蹙眉,看着他,笑的那么别扭,总是在他心里很不痛快的时候出现。付飞哲总是那样,不开心的时候却很少表情Yin郁,总是努力的挤出笑容,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就好像他永远是那么快乐的样子。就因为此才让他更心疼,那种无力感也更明显。
殷俊伸手按着付飞哲握方向盘的手,说:“阿哲,没事的,公司会处理好。”
“肯定啊,我是公司力捧的嘛,这点小事那还用我Cao心。”付飞哲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那你……”殷俊想说,那你怎么看起来心情沉重,但是又看他冷漠的抿着唇,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
付飞哲没说什么,随手打开车载音乐,一首老歌响起。
混杂着断断续续对话
听筒中响起一声吉他
就像附和我这么自私抛开你
你亦无权让人在家
原来是身边有人心中有人牵挂
原来在身边有人
……
殷俊把手收回,知道无需再说话。付飞哲这种姿态,就是拒绝交谈了。
道旁的绿植都落叶了,只剩下矮冬青还在常绿着,从视野中快速的后退着。听着音乐付飞哲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以后要遇到的突发事件还会更多,有些甚至是周明赐都不会替他处理的,他必须强大,有足够的心理能力去承担,因为他接下来的路异常凶险而没退路。
他走在满是荆棘的绝路,只有不停地向前,才能活。
只有挨住一切,才能留在周明赐身边,他不能矫情,那不是他可以有的情绪和态度,他要比任何一个情人都更合格,直到送周明赐去死。
伤口清理包扎完,医生开了一点口服药防止感染,两人稍坐了一下便离开,外科忙的要死,医院可不是寒暄的地方。
“不用缝针太好了,我还怕你会留疤呢。”付飞哲此时心情是真的好起来,虚划着殷俊的额头,又说:“接下来做饭不要放酱油了,减少色素,千万别留疤,那么显眼的地方,你还没找媳妇呢!”
殷俊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