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相仿,都是富家少年,双亲骤逝,孤苦无依,相似的背景让他们马上成为至交好友,但付飞哲少年老成,直到几年后才把自己当年所经历的一幕告诉他。
那时候,他和爸爸生闷气,躲在酒窖等着妈妈来哄他回去睡觉,但直到邻居家的灯都熄了,妈妈仍然没出现,他想自己偷偷溜回去,毕竟夜里睡在酒窖不是什么好滋味。就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一个极其陌生的男声,在指挥别人找什么东西。
那人门外站了很久,却没发现就在他脚下有一个隐蔽的暗门。
付飞哲心知不好,屏息等着,听着那人吩咐和训斥手下,闻到他身上和香烟的气味,直到深夜再无其他声音,他才悄悄回到屋子,黑暗中横七竖八的家具和满地纷乱的纸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佣人房门口横卧的尸身,书房里伏案的父亲,卧室里收拾行李的母亲,他摆在床上伪装成自己的玩偶被利刃划得支离破碎……
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他脑海。
在之后的半年,他流浪在街头,企图遇到那个男人,所以听到相似的声音嗅到相似的味道他就会跟着一探究竟,但次次都是徒劳。
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已经把听声辨人,闻味辨人变成了一种本能。
保安拿着手电在巡视,付飞哲下车刷指纹锁进门,保安将光束照在他脸上:“谁?”
“是我。”付飞哲偏头,抬手挡光,“上去拿点东西。”
保安认出,忙放下手电,说道:“哦,是付先生,要我陪您上去吗?”
“不用了,我很快。”他一向待人温和,人前人后都很受欢迎。
一路走到电梯,声控灯应声而亮,他一路也没想起到底把剧本落在哪个房间,只得到那一层挨着找找。
没想到这么晚公司还有人加班,他也没多关注,先到休息室找了一圈,又去彭灵的办公室,果然是放在她的沙发上。
卷起剧本握在手中,走到门口关灯,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知为何竟有种想躲着不见的想法,便站在漆黑中,听着一个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过来。
“……好,你先去找找看,我马上回来……嗯,知道了知道了……嗯……”
那人毫无停留的走过去彭灵办公室的门口,一门之隔的里面,付飞哲听到自己的心声越来越响。
他猛的拉开门,追到走廊上去看,这人是谁,拐角处只留下一道影子,他快走几步,就见那人进了电梯,低头的侧面很眼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人,但他知道,那是经纪公司的老板,周明赐。
☆、第 2 章
站在电梯外的一瞬间,付飞哲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他甚至来不及考虑,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全身发寒,就像掉进了冰窖里。
另一台电梯已经到达,他立刻进去,在下降的过程,他满心只想着要快些再快些,赶上周明赐,让他再有机会确认一下。
付飞哲冲出电梯往前跑了几步,四下看不到人影,他心想:走得这么快?又听到“叮”的一声,转回头就看到周明赐和另一个人一起走出电梯,原来是中途停过,竟比他晚到几秒。
“咦,阿哲,你怎么还在这?”说话的是着名大腕经纪人、圈内人尊称一哥的吕一河。
付飞哲举起手里的纸卷说:“一哥好,我剧本忘记带了,回来拿。”
吕一河和周明赐走近了,对他说:“年轻人肯拼是好,但也要注意休息,你看齐齐和林洁接连累倒,我每天不用忙别的,只给他们预约医生就累死了。”
付飞哲笑笑,点头受教的模样。
周明赐忽然停下,看着他,似在回忆,片刻问道:“你是首届选秀的冠军?”
“是的,周先生。”付飞哲毕恭毕敬的回答,他再红也不过是虚高的焰头,在这两位重量级人物面前就是小虾米一个。
吕一河随口赞道:“很有潜力的新人,歌影双栖,表现都不错,我很久都没看到这样的苗子了。”
周明赐漠然点点头,便抬步走过。
付飞哲知道今天没有与他交谈的机会,只听到这么一两句话就要确认是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人,实在是有些难度。
他跟在后面出了门,上车离开,心中百转千回,一定要再找机会靠近。
回到家,殷俊还在等着他,见他进门便说:“找到了?”
“嗯。”付飞哲懒懒的应声,窝进沙发半天不动一下。
“不去洗澡?”殷俊关了电视,奇怪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付飞哲非常情绪化,但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却很少见,一时间他有些弄不懂,难道是因为晚上录的节目勾起他惨痛的记忆?
“阿哲,你没事吧?”他又问道。
“你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比赛的事吗?”付飞哲忽然说起旧事,殷俊点了点头,他又说:“当时我什么都不会,唱歌跑调走音,跳舞跟不上节拍,即兴表演更是僵硬苍白,但人气却一直居高不下,最后还给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