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而深。
自打第一眼见李长槐,宋弈之就觉得没有谁比那人更适合紫色。
黛紫、绀紫、雪青都很衬他。
宋弈之便觉得那人生来就该穿紫色,他偷偷吩咐绣娘赶制了多件紫衣。
“诶,我这衣服怎么都是一个色啊?”
“宫里布料短缺,只有紫色的衣料了,你有的穿就不错了。”宋弈之一本正经地扯着慌。
李长槐在他身旁伴读的期间,宋弈之观察出了很多他的小习惯。
他夏日极易出汗,喜欢将冰块贴到自己的脖颈处,冰块化水,常常沾shi他的衣衫。但他贪凉,依旧乐此不疲的贴冰块。
宋弈之看在眼里,就命人给他做了一个荷包。他自己又偷偷在荷包的夹层里又绣了两个字——弈之
但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弈之哪里会刺绣,他整整绣了两天,两手被扎的都是针眼,他上了药用绑带把自己的手紧紧裹住,针眼也完全被遮盖。
绣成的那一刻,宋弈之还是很有成就感,装的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将荷包递给李长槐。
“喏,你把冰块放在这里,以后衣服就不会shi了。”
“弈之,谢谢你。
不过你这手怎么了啊?”
“我弹琴的时候伤到了。”
“琴?”李长槐的眼里闪了闪。
见他有兴趣,宋弈之就命人把他的古筝拿了出来。这古筝其实宋弈之很久都没有动过,上面都落了一层薄灰。
李长槐面露古怪之色,不是说是弹琴伤的吗,这琴看上去好几年都没有动过。但看宋弈之并不想解释,李长槐就没有多言。
原著里的李长槐自幼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
于是,他将古筝擦净,白暂的手指扶上琴面,缓缓演奏起来。一拨,如清泉拍打卵石;一挑,如黄莺在山间鸣叫。宋弈之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宋弈之是很喜欢吃糕点,他最爱的是桂花糕。
因为李长槐不喜甜,只吃清淡软糯的桂花糕。他为了让李长槐也能吃上,就对厨娘说他最爱的是桂花糕,每次一定要做。
宋弈之喜欢一口一个,吃完后还露出像小孩子一般满足的神情。见他这样,李长槐也来了兴致,决定自己上手做桂花糕试试。
当看到他费劲心思做的桂花糕居然是那副惨不忍睹的卖相时,宋弈之笑的前仰后合。
但他先李长槐一步将桂花糕放到了嘴里。
干硬无味。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好啊。
宋弈之面上却微微一笑道:“真好吃,我要你以后经常做给我吃。”
然后伸手把桂花糕全部拿走,一个也不留。
真有那么好吃吗……李长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长槐带他去看烟花,他很高兴,那是他第一次看烟花。
缤纷多彩的花火在空中绽开,虽转瞬即逝,却依旧光彩夺目。但眼前是李长槐的宋弈之却想道:
烟花再绚烂,也不及你的眉眼。
在爆竹声的掩盖下他说出了口,但是李长槐却没有听见。
李长槐被发配沧州后,即使遍布眼线,宋弈之也没有特意遮掩对李长槐的感情。他日复一日的擦着古筝,将手帕微微沾shi擦拭一遍,再用干手帕擦拭一遍。
虽然十分单调乏味,但宋弈之却觉得每日擦琴是他最开心的时间。
其间有一侍女见他天天擦琴,次日便帮他擦净了。他见了,却命人打她一百大板,丢到乱葬岗。
旁人以为变得疯疯癫癫,喜怒无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得了病,相思之病。
纵然他日日去杏花坊花天酒地,这病还是蚀入骨髓,没有一点好转。他风流成性的名声却传了出去,连身边被皇后安插宫女都想爬他的床。
他看着那女子特意换了一身紫色罗裙,气笑了:“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本王都会碰吗?紫色在你身上真丑的叫人恶心,滚!”
李长槐回来的那日,他的相思之病,才得以好转。其他事他都不再关心。
皇上赐婚他便娶。李长槐说要帮他复仇,他也欣然接受。
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好。
但是李长槐却死了……
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早就知道他的王妃心思不简单,嫁过来的第三天,那位之前想爬他床的宫女就消失了。
宋弈之却不知道是那宫女故意说了谎去误导顾潇潇,若不是见李长槐穿了紫衣,顾潇潇可能会一直蒙在鼓里。
宋弈之喜欢李长槐。宋惟都看出来了,一直关注他的顾潇潇自然也看出来了。
顾潇潇恨,一直以为只要自己留在宋弈之身边,宋弈之总有一天会爱上她。却不曾想从性别上她就输了。
顾潇潇想让李长槐死,飞鸽传书被她看了,信也是她回的,计划是她想的。她还装模作样地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