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件白色的套衫,轻轻一扯,套衫被撕成两半。
我看着他的指甲,忍不住抖了抖。
衬衫被扔过来。
我接住:“真不好意思,你看你都没衣服穿了吧。”
韩谦的衬衫“物尽其用”之后,我一边动着麻了的脚,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其实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当初我跟图恩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谁的袜子啊衣服啊就会破,所以我就学了点针线活。”
我指了指地上韩谦的衬衫:“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等一会儿,我给你洗洗,晾干了,我还能给你缝回去,保证一点都看不出来。”
韩谦的脸色变了颜色,两只眼睛像是要冒火。
我说:“生气对肾不好哟。”
韩谦大概是气糊涂了,因为他笑了起来,他就挂着一脸惊悚的笑意跟我说:“小朋友,你现在就先逞逞口舌之快吧,以后可没这机会了。”
我只看见他洁白的牙齿发着圣洁的光,闪的我眼睛都花了。
闭了闭眼睛,我捂着饿得发慌的胃,咬牙笑了笑:“怎么就没机会了?”
韩谦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处理掉你,自然是留着有用,这就是天意。”
“怎么天意了?”
韩谦扭头:“天意让人类再次复兴。”
我“哦”了一声,“看来我还是一枚大器晚成的美少年。”
韩谦扭头看我:“小朋友你心态不错么。”
我说:“必须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活到现在了?被送到这个破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千里寻夫啊,就是凭着我良好的心理素质奋斗再奋斗。”
我真的没想不开自杀过。
韩谦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能不能再吃点东西。”
韩谦往前走:“吃什么?”
“两个鸟的眼珠就可以了。”我忍着干呕的冲动。
人是铁,饭是钢。
怕韩谦说出拒绝的话,我赶紧开口:“不然饿着你们的试验品——我,这也是不好的,对实验不利啊。”
韩谦走进教堂,我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脑子以时速两百公里的速度疯狂旋转着,怎么才能逃掉?从他们两个高级丧尸的手里?
现在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教堂入口处有一棵火红色的老树,凉风吹过,枝枝叶叶相互碰撞,一树的温柔安静的晃动,碎金一样的阳光影影绰绰的漏下来。
我吸了秋天里带着枯草气息的空气,晃晃脑袋,稳定了一下心绪,然后跟着韩谦进了教堂。
韩谦指了指装着鸟的眼珠的箱子:“吃吧,不过……”他冲我笑一笑:“你可没有上厕所的机会了,小朋友,悠着点儿。”
我拿了一只眼珠,咬了一口,比果冻要有嚼劲,可是味道……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胃开始往上反,我想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扶着箱子干呕起来。
韩谦走得远远的:“恶心。”
我呕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呕……生理期……呕……”
韩谦靠着墙角站着,我半直起身子来顺气边打算,不行一会偷偷藏几个,现在肯定是完全吃不下,一会跑的时候路上再吃。
韩谦嫌弃的声音:“你……吐完了没?”
我很给面子的又“呕”了一会,扶着箱子:“还,还行,最近老是不舒服,也不怎么爱吃东西,老是吐……”
韩谦的脸抽了抽。
我赶紧解释:“没怀孕,哈哈。”
韩谦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我实在无法理解当初他怎么会接受你。”
我擦了擦嘴,顺便顺了几个鸟的眼珠放进口袋里,韩谦看着我,我说:“啊,一会饿了再吃,省的再麻烦你带我出来。”
我把衣服的褶皱拽一拽,咳了一声:“你是在向我取经?”
韩谦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按了按口袋里的伙食,觉得很满意:“那个,你问我,图恩当初怎么看上我的,不就等于小妾跟正房寻求经验嘛。”
韩谦的脸又暗了。
我忍着不笑:“告诉你一个秘密。”
韩谦眼睛瞟了瞟我,我说:“他不爱吃营养片,爱吃糖醋里脊。”
韩谦一脸不屑:“切,一个大男人爱吃甜的。”
“我也是这样说嘛,就问图恩为什么爱吃甜食。”我仰着脸看着韩谦,“可是你知道图恩后来怎么说?”
韩谦看我。
我说:“啊,忘了。”
跟着韩谦进了实验室,图恩正在把一只酒Jing灯帽盖在酒Jing灯微弱的火苗上,一缕淡淡的青烟冒了出来,图恩苍白的脸有些模糊。
大概是看着韩谦脸色不善,图恩翘了翘嘴角,用有点探究的目光盯着韩谦身后的的我。
我耸了耸肩膀。
韩谦坐在镂花座椅上,把钥匙丢给图恩,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