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我不确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比较好。
我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不,不能说完全,至少出现在我眼前的人型生物,从外表来说和正常人类并无两样,除了格外修长柔韧的高挑身材,和几乎完美到Jing致的面孔。
我仿佛是来到了传说中的天堂,见到一群天使般的完美生物。但我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天使。
虫族。即使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这个词语所留下的印象仍然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地存在着,它们带来了人类长达数十年的恐惧和震撼。
我也还记得我是人类。
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狂热,让我有种被毒蛇盯上似的毛骨悚然之感。然而奇怪的是他们又十分克制,甚至称得上是彬彬有礼。
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我无法准确形容它的材料——质感像是水银,而又有着极强的韧劲。
我被软禁在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上见不到外界的人,哦不对,是虫。我甚至不确定现在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人类的存在。
在那次大战以后。
而我,也许是虫族捕获的唯一一个人类战俘。
身处的地方应该是一艘飞船,我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透过舷窗观看宇宙里的星空。透明的舷窗像是玻璃做的,看上去却毫无实物的感觉。
当然,我如果把手放上去——像是坐车时把手伸出窗外,它立刻就会变成绵软而有弹性的薄膜一样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捅不破。
我感叹了一下敌人的细心,连防止战俘轻生都想到了。
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这就像是我的人生,被类似质感的某种器官裹缠束缚,终其一生也无法逃离。
我趴在窗口长时间地观察星空里的轨迹,想要以此来看出我们的目的地或是方向。但很显然敌人的科技已经达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程度,飞船的行进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漆黑的宇宙背景上散布着五颜六色的星辰,大多数我只能看见一个转瞬即逝的点,可见它的速度之快。不过这幅闪烁的星图确实十分美丽。
我在无聊中想到写日记,把我每天回忆起的,思考着的东西记下来,用这种原始的方式。
我的请求很快得到了回复和准许,对方送来一枝钢笔,一瓶墨水和一个牛皮的纸质笔记本。
看得出来,搜集这些东西并没有让他们费多少劲,但虫族是从来不用这些的。因此,它们的来源地多半是已被剿灭的蓝星——我的家园。
现在想起这些,我枯寂的内心已经泛不起一丝悲痛。只是若有若无的沉闷感和茫然一直萦绕在心上,提醒我将要去面临的事实。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今天的日期,详细记录了一天的心情,洗漱过后便准备回到床上睡觉。
变故正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我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闭上眼,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房间门被强行破开,然后我就被从床上拎起来,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药。
很快我就知道了它的效果——我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处境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换了个飞船,继续做我的俘虏。而这次的敌人,似乎要更不好对付一些。
那是在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犹如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时。我在想,人吃虫子,虫子为什么不可以吃人呢?不过说起来,我也很好奇自己的rou是什么味道的。
或许在虫族眼中,是十分美味可口的存在吧。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并不在意自己接下来的处境。葬身虫腹,也不算一个很糟糕的结果,总比面对未知的恐惧要好些。
然而第三天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我完全无法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我被一个强行闯入房间的家伙按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虫子shi热的舌头在我皮肤上划过,激起了全身的颤栗。
我冷静地思考对策。
那只虫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它用双臂紧紧勒住我,几乎要让我窒息。不过很快它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力度变小了一点。
即便这样,我也无法挣脱这股力量,只能任它施为。
对方修长柔韧的身躯将我紧紧压在床上,但却没有多少重量施加在身上。那条蛇一样shi滑的舌头舔过我的脖颈,下颌,侧脸,给我洗了个脸以后,又想要伸进我的嘴里。
我侧头避开,它似乎有些不满,但只是蹭了蹭我的脸,咕囔了一句什么。我离得很近,勉强能分辨出几个词语:雄子,体ye,交换等等,为什么我能听懂它们的语言?
我正要细想这个问题,更刺激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虫子滑到我的胯下,隔着布料轻轻舔了一口那玩意儿。我倒吸一口气,Yinjing被刺激得瞬间充血。
那只虫子兴奋起来,直接把我的裤子扒下丢到一边,张嘴把那东西含了进去,像是在吃棒棒糖似的吮吸舔弄着它,一边还不停扭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