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醒了嗎?」迷迷糊糊之間,半夢半醒之間,隱隱之間,閔舒菀似乎感覺到一絲光線從床簾透入眼簾,溫暖厚實的男聲彷彿在她耳旁輕輕敲擊,她輕揉雙眼,雙眼隙縫間看見裸著半身的男人背向陽光站在床前,她想張開雙眼卻使不上勁,想伸手觸摸卻遙不可及。
她想看清眼前男人的面貌,身子卻沈得像鬼壓床般無地難以動彈,當她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懊惱時,男人察覺了她的動作貼心地走近床緣,一瞬間單腳跨上床邊,以跨坐之姿與閔舒菀交疊,男人俯著身體看她,她再次想伸手觸摸,男人卻順勢挽過讓她停留在胸口,她沒有感到絲毫恐懼,那胸部線條曲線結實,心跳炙熱。
當男人的臉越像她靠近,才看出眼前的他究竟為何人。男人分別在她的左右臉頰輕啄幾下後心裡頭的慾火瞬間點燃,不假思索地開始親吻著她的唇,閔舒菀在被動的一方跟隨著男人的步調,男人的吻像是裹著蜜香,忍不住讓人一點一滴的淪陷,這瞬間彷彿被撩撥的不僅僅是只有他,她無可自拔地陷進他的誘惑裡。
「知道我內心多渴望得到妳嗎?」男人看她的眼神,激情裡透露著寵溺,磁性的聲音讓閔舒菀軟綿綿一身幾乎融化,她分不清是夏天的炎熱,還是眼前這男人給她的炙熱,使得她渾身發燙。
「……嗯?」男人開始親吻她的蜜唇,有些乾澀卻有來自體味的香,在他唇舌間四溢,這味像帶有罌粟,讓他一吻情深,手指不安奈地開始往下方延伸,他的指尖輕輕觸摸到她的肌膚,這般觸摸像電流,疙瘩在她肌膚表層上猛竄,她的心跳飛快,但卻不忍將男人推開。
男人的吻技似乎有點生疏,一下含著她的上唇,下一秒又橫衝直撞覬覦她的舌,這和他紳士般的外貌差了些,但或許是因為閔舒菀對他有著情緒,即便在蠻橫無理卻也都一無反顧通通包下。
「......嗯,」男人的指尖順著薄紗溜進內衣,指尖毫無畏懼地往該去的地方,閔舒菀的嬌嗔,酥酥的小nai音透進男人的耳邊,讓這一切更加不可收拾,「......不、不,那個還沒結束......」
「舒菀?」男人輕喚她一聲,但聲音已不是原來的那一個。
閔舒菀從夢裡驚醒,「原來是夢啊…...?」她一看身旁,許顁寬裸著半身,側身扶頭看著她,那線條實在不忍直視,十足辣眼睛!
星期六早上九點半,雙人床多擠了一個人。許顁寬半夜時回到天上苑,好好的三樓住所不去睡,偏偏來跟閔舒菀搶棉被,世人都知道他才不是來關照閔舒菀是否半夜踢被,只想一早起來場驚為天人的床上運動。他大概早閔舒菀半個小時醒,憑他那豺狼般的性格面對眼前這熟睡的小綿羊,能撐過幾十分鐘簡直快要了他的命,更何況他自覺自己已經一週沒“用餐”了。
「醒啦?」許顁寬說,上半身向前就想親吻她,閔舒菀卻連忙坐起身:「許、許醫師,早。你回來啦?怎麼都沒說一聲。」閔舒菀還迷迷糊糊地,秒忘四樓的資產有一半也算是許顁寬的,「啊,我這在說什麼啊…...」她下一秒才意識到自己說出蠢話。
「哈哈,看來是還沒睡飽?」許顁寬忍不住就想調侃她,「妳剛才夢見什麼了?一直說什麼那個、那個的?」
「呃?啊…...沒有啊。」許顁寬看出她刻意迴避的眼神,但他也不想繼續追問,雙方保有隱私算是合同內的事,只是此刻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許、許醫師,今天......不行。」許顁寬一手攬住閔舒菀的腰,她卻急著想脫身。
「妳月經來?」閔舒菀默默點頭,其實這已經是第五天了,若真要做的什麼也不會有太大的閃失,看閔舒菀的反應許顁寬感覺瞬間軟屌,這是天要亡他的節奏啊!
「不好意思了,」閔舒菀說,「我先去梳洗。」
閔舒菀一下床離開,這換許顁寬癱軟在床上,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有時他為自己滿腦子豬公的畫面感到羞恥,但是又想雙方其實是等價付出,他沒白閔舒菀的佔便宜,這一來一往地沒問題啊!
???嗶嗶嗶嗶???
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口袋傳來,他昨晚急著旁上床,連呼叫器都沒拿出來,一聽到這多半沒啥好事,哪怕是在生產報國都得衝回崗位,許顁寬臉色一白,原本好好的假日這得壞了,但趕在晚上出發去回家倒是沒問題。他正要起身,就聽到門鈴在響,好事沒來,壞事卻急著湊熱鬧,真夠煩躁。
???叮咚叮咚???
門口外兩個女人正為不請自來的正當性做爭執,她們是閔舒菀唯二的朋友,莫薏菱與夏芝蘭。
「沒說一聲就來,這樣妥當嗎?」身為律師的莫薏菱做事確實比夏芝蘭謹慎多,即使她的專業是在離婚這塊,比起夏芝蘭這種敢衝的多了些幹練。
「這哪裡是沒說,打她電話不是不接就是轉語音信箱,LINE群也不讀,現在她自己一個人住,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得怎麼辦才好?倒是妳,講了這麼久才肯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