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葉未言擔心被認出來,沒有選擇下車,只是叮囑安橋結束後記得來找她,她就在外面等著。
劇情早已安排好了,安橋在機場拍攝的時候,遇到了坐著輪椅出來的莫藍珈,雖然戴著墨鏡和口罩,但是能看出她的狀態很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把一顆袖扣掛在脖子上。
有點眼熟安橋注意到後,不禁想多看幾眼,這時,一個高大頎長的背影阻擋了他的視線。
安橋自嘲的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拍攝上。
得知莫藍珈回國後,戴宏笙就像站姐一樣,舉著大大的牌子跑來接機了。
按安岸所說,他堂堂安氏集團總經理,總做出一些有違身份的行為。
這次回來是準備在國內發展?戴宏笙扣上安全帶問道。
算是吧!莫藍珈的手指緩過脖子上掛著的袖扣,若有所思。
真好,我可以每天見到你了。戴宏笙半調侃半認真的說道。
他不會掩飾自己對她的感情。
莫藍珈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唇,像從前一樣轉移話題安岸最近怎樣了?
就那樣。戴宏笙轉著方向盤準備把車開出停車位,不料被一輛開過來的堵在裡面。
叭叭兩聲,對方突然熄火。
到底會不會開車?戴宏笙不耐煩的又摁起了喇叭。
那輛車似乎在哪兒見過?莫藍珈看著覺得熟悉,仔細一想,安岸開過幾次
響亮的喇叭聲夠讓人心驚膽戰的,可對方無論如何都沒有啟動車子離開,兩分鐘後,一身靛青色長裙,長髮微卷的高挑女人走了下來。
看到她,莫藍珈愣了,緊捏那枚割手的袖扣,內心霍然生出一種冰冷的感覺。
戴宏笙眉頭一皺,居然是她?據他所知,她前幾天還在四處變賣衣服首飾,應該開不了這麼好的車,且不說這款車型前兩年已經停產,有錢都買不到了。
什麼破車?葉未言從車上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狂拍引擎蓋。
叭叭
我也想開走,能不催嗎?葉未言聽到喇叭聲更心煩了,一轉身,看到駕駛座上黑著臉的戴宏笙和旁邊面色蒼白的莫藍珈。
手機鈴聲響起
小橋啊,我在停車場這邊出了點事,嗯,你好了就過來!掛斷電話後,葉未言朝莫藍珈笑了笑,知道她今天回來,特意打招呼來了。
那麼傷害她居然有臉笑?戴宏笙解開安全帶下車喂,你這算挑釁嗎?
死男二,葉未言白眼一拋朋友見面打招呼算挑釁,你沒病吧?
戴宏笙笑,朝她一步步走近,直到她無路可退背部抵在車窗上,附耳信不信我找人弄你?
葉未言亦笑在網上找水軍黑我嗎?我信。
小姨媽安橋趕過來時,看到戴宏笙皮笑rou不笑,手已經抬到半空中,加快步伐用肥胖壯碩的身軀一撞,帥的咧!
安橋?莫藍珈認出了他。
而安橋,很快也發現坐在車裡的人。
戴宏笙狼狽的抹了抹臉,正想說什麼,葉未言抬腳,快准狠的向他的雞兒進行了親切問候。
男女主對視,閒雜人等勿擾
雲淡風輕,體感溫度適中,倒映著白雲的泳池旁,葉思楠戴著墨鏡,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日光浴。不遠處的草坪上,本好好散步談心的父子倆,忽然一方變了臉。
安華你剛才說什麼?
安岸沒有含糊我和她已經領證了。
糊塗。她是你的安華看了一眼正好奇望過來的葉思楠就算恨我也不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兒。
我想娶她。
現在回去給我離了。
談了什麼?葉思楠觀察半天,只知道安華很生氣,安岸則一如既往的平靜,無它。
此次談話十分不快,驅車離開時,安岸只覺得額角持續作痛,加之路上還接到戴巨集笙的電話,愈發難受。
不舒服,不去。她下午會搬過來,他還要趕回去。
喂喂喂,和我們一起吃飯怎麼就不舒服了?那頭戴宏笙瞄了一眼失望垂頭的莫藍珈,鍥而不捨不吃飯,坐兩分鐘也好。
現在誰都不舒服,那個女人呵別讓我再看到她,膽敢踢老
嘟嘟嘟
喂?戴宏笙手一攤他掛了,唉面色假裝遺憾,其實暗喜,單獨相處正和他意。
沒事,意料之中。莫藍珈笑了笑,心裡卻不好受。
一頓飯的感情,都沒有嗎?
門開了,室內很靜很靜,安岸斂下期待見到她的心情,長指扣下領帶一拉,躺倒在沙發上,闔眼緩解頭痛。
秒針滴滴答答的一圈圈走過,漸漸地,從落地窗耀進來的太陽光線從刺眼的白逐漸變成溫和的橘紅色。
緊閉的門驀地被人從外面推開,與安橋吃完飯,又收拾了行李,等葉未言到新家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倒是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