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回來不是葉未言的計畫。
可現在人已經站在門口了,旁邊還有自以為貼心的安岸看著,她還是拿出安橋給的備用鑰匙。
安橋中午應該是訂了披薩,開門就一股子榴槤味飄出來,怪香的,喚起了葉未言的食欲。
這麼早就回來了?安橋看到她,有些驚訝。
雨太大了。葉未言進門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輕車熟路地戴上手套從盒子裡拿披薩,吃了一口你今天不是有戲嗎?
下雨,給延後了。
隨手關門是個好習慣,可是葉未言沒有,早忘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只見一條西裝長腿出現在門口,緊接著安岸悠然走了進來,天生就有令人感到壓迫的氣場,令人表情一凝。
也許是周圍彌漫的奇怪味道,也許是穿著大褲襠沒有形象的安橋,安岸的臉色,一言難盡。
走。手腕一緊,葉未言吃著東西時被安岸拽著就往外走。
她莫名其妙的掙脫著不走。
你不是說要我娶你?他的聲音比以往大很多,讓人懷疑是故意的。
什麼?安橋聽後心頭一震,嘴裡的披薩都忘了嚼。
哈哈我有說過這種話?葉未言乾笑兩聲,然後在安岸眯起的危險眼神下,忙恍然大悟,有些調侃意味那你答應娶我了嗎?
走。不容拒絕,他就是要帶她離開。
安橋看著緊閉的門,一室寂靜。
雨漸漸小了,邁巴赫在被雨水沖刷得明亮的街道開了很久,葉未言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裡,看到他冷沉的側臉,也沒敢問。
直到十分鐘後,在一家五星酒店前停下。ARIBER,安氏集團名下的酒店之一。
安岸拉著葉未言一臉嚴肅地穿過大堂時,大堂經理誤以為他來視察工作,於是收到消息的高管們全都尾巴似的跟在他們身後。
葉未言一看,忍不住笑道安董事長開房都這麼大場面嗎?
安岸腳步停住,後面一串尾巴也跟著緊急刹車。他轉頭掃了他們一眼,聲音很輕卻又無比清晰你們都散了吧!
是,董事長。齊聲回應,震耳欲聾。其中有人都認出了葉未言,轉身之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ARIBER的頂層只專屬於安岸,今天,他把房卡給了她。
葉未言盯著那張黑色房卡猶豫片刻,伸手接過。此時她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裡還拿著一塊咬過的披薩。
難怪來的路上總有榴槤味跟著她!
目光在房間各處掃過,找到隱藏在角落裡的垃圾桶,準備丟掉的瞬間腦子一抽,最終在安岸沉沉亮亮的注視下把披薩解決了,一點都沒有浪費。
安岸轉開視線,淡淡道ARIBER很安全,你暫時住著,吃喝玩樂都不缺。
她幾時有過不安全?葉未言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她有些發怔時,安岸朝她靠近兩步,呼吸間能嗅到他身上的清香,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附在她的耳邊緩緩而出你先去沐浴。
她眉頭一挑,真開房?
沐浴就沐浴吧,葉未言沒有多說什麼,找到浴室進去,一會兒時間又走出來,丟了一條乾淨的大浴巾給安岸先擦擦,別感冒了。
太陽終於露臉了,天空碧藍的顏色,宛如葉未言現在的心情,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她的腦袋也清醒了一些。
安岸轉性,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
叮
一道提示音響起,葉未言立即明白是系統君對他做了什麼。
系統君說正解哦親。
他這算是中邪嗎?
衣物間裡,整整齊齊掛滿了屬於安岸的衣物,葉未言的指尖劃過根據顏色款式分類好的襯衫,最終選了藍條紋。湊近鼻子前輕輕一嗅,淡淡的洗滌劑味,說明他不常穿。
這件比較有味道,你要不要?她扭頭,安岸站在衣物間的另一個角落,修長的手指上勾著剛換下來的白襯衫。
葉未言一臉鎮定你一直在這兒?
嗯安岸垂下眼,從玻璃櫃裡挑出一條領帶,不緊不慢地系上。
說明她剛才的自言自語他都聽到了!葉未言有點窘了。
麻煩葉小姐迅速整理好自己,我們談談。安岸整理完著裝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她。
五分鐘後,葉未言走進客廳,身上只穿一件藍條紋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臂,裡面沒有內衣,隱透的粉嫩rou體有誘惑意味。
還不如穿著浴衣。
待她在安岸對面的沙發坐下,他撇了眼那雙白皙細長的雙腿,明顯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你完全可以讓服務員給你準備一套衣服。
她哪裡有閒錢買新衣服?她並緊雙腿搖頭不了,我喜歡這樣。
安岸沉默了一下,隨後才提起這次談話的正題你說要我娶你,理由。
這感覺有點像找工作面試,葉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