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粉色花瓣紛飛
梁徹撚下落在臉頰上的桃花後掀開眼簾,一陣清風揚起,林間桃花盛開得愈發燦爛。
飄落的花瓣在地面鋪上一層柔軟的地毯,而他正以放鬆的姿態躺在地上,盯著天空發怔。
喲!身旁蹲下一道人影,單薄的身子只著一身白色宮裙,披散的柔順長髮從臉頰滑落,微掩那張玉白的Jing緻小臉,對他笑顏大展。
他面無表情的重新闔上眼眸,下一秒葉未言已經躺在他的身邊,腦袋枕在他被自己強行拉出來的手臂上。
兩人靜靜地躺著,畫面美好,好似時常如此。
一會兒時間葉未言已經側身面向他,闔著眼的梁徹長睫毛不安跳動,隨即她伸出手去,輕輕觸碰他那輕蹙的眉。慢慢地,指尖順著眉頭滑到高挺的鼻樑,一寸寸撫摸他的輪廓。
正當觸碰上唇瓣的瞬間,猛地被抓住,他睜開眼睛,兩人對視著。葉未言溫柔的笑起,他無奈的笑了笑,將那只不安分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地摩擦著
這一大早的,你這傢伙莫不是發春吧?
啊!
茅廁內,葉未言發出一聲懊惱的仰天長嘯。當時自己為什麼要說那種話啊!
費盡吃nai的力把一桶又一桶糞便提出茅廁後,她又忍不住喊了一聲。
癩蛤蟆怎想吃天鵝rou!路過的兩名小太監見到她,鄙夷的朝她腳邊吐了口水呸!
呸!葉未言平靜的吐了回去,即使不明白這些個上茅廁的太監為什麼說這種話。
我都聽說了!一轉眼,紀執恒無法理解的看著她你怎麼這麼魯莽的爬上那張龍床?再怎麼把控不住也唉,人這一生,真是起起落落啊!
難道不是梁徹自己動的手?這般一想,難怪那些太監會說她呢!解釋好累,葉未言轉身再次走進茅廁。
梁徹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喜歡她呢?明明他的視線總無意間停留在她身上,那種感覺分明就是喜歡
紀執恒察覺到什麼,跟在她屁股後面道難道另有隱情?
葉未言撇嘴道無所謂了。
紀執恒搖搖頭,看著她忙進忙出,良久後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今晚我會在冷宮烤魚,你也過來吧
你覺得我這境況吃得下嗎?葉未言把手中的糞桶放地上重重一放你哪來的魚?
紀執恒指了指身後的御花園道魚池裡的錦鯉肥了!
那可是我一天天喂出來的!葉未言真想一桶糞潑在他臉上讓那位隨口吩咐一聲什麼好吃的沒有?偏偏在外面吃些亂七八糟的,你簡直異食癖!
反正我也沒想帶你一起,我和先生兩人就好了。紀執恒咕噥兩聲,癟癟嘴走開了。
奇奇怪怪!看著他走遠後,葉未言收回視線掃過擺在面前的糞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該死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諾大的膳桌只有梁徹一人安靜坐著,偶爾有縝樂為他布菜時碗筷觸碰發出的輕微聲響,當拿起筷子時,眼前閃過葉未言的臉,頓時沒了胃口。
見他一臉不悅的擱下碗筷,宮人們誤以為自己伺候不當了,齊刷刷垂眸跪了下去。
撤了吧。梁徹起身甩了甩衣袖,不用膳直接批摺子去了。
咕嚕嚕
葉未言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柴房一角,沒有人傳她去試毒,她今天一粒米都沒下過肚,餓慘了!恍惚間想起紀執恒說過要烤魚,舔舔唇麻溜爬起來,不多想打開門就往冷宮的方向走。
我信你個鬼!面對黑漆漆空無一人的冷宮,葉未言站在門口幽幽的咒駡道。想著玉粹樓總有東西吃才是,趕緊的轉身又往那邊趕!
咯~吱~
唔嗯
葉未言踏上樓梯的聲響被樓上曖昧的喘息淹沒,已經有過多次經驗,一點點聲音就能讓她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趁著還沒被發現,她捂著嘴轉身小心翼翼的下去,出了門就是一路狂奔。
無頭蒼蠅似的偏偏又跑到了懷珃殿,站在殘垣破壁前喘了好一陣後,脊背突然襲來一陣陣涼意,又想起那道鬼影了!
哈哈~這世上哪有鬼。葉未言自個兒對著空氣笑了兩聲,然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轉身,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她嘴一張,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便被一陣香氣撲暈了過去。
太陽初升,一覺醒來人在榻上。
葉未言環顧著陌生的環境,腦海中快速閃過夜裡發生的一切,想坐起卻是渾身散軟無力,剛剛才撐起的身子又癱軟躺下。
她身上的太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換成一件外罩煙羅輕紗的素白錦衣,摸了摸臉,易容人皮面具也沒了。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她循著米粥香氣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青衫女子懷著淺笑緩緩走來。
漓妃沒有太大驚訝,只是昨夜好像受涼了,她的喉嚨有些沙啞我的身體動不了。
看到她,葉未言便明白為何會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