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任务目标。】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却莫名透出点欲言又止的困惑。
方峤简直要笑了,刚才你怎么不说。不扰人办事,还挺有眼力见。
【任务会做的,闲事莫问。】
系统滴得一声,便不作响了。
方峤又开始头痛。这系统只管派发记忆和任务,不提供任务帮助,金手指商城,特殊功能一概没有。也无具体要求,行事限制,惩罚措施。搞什么,给自己跨世界送炮吗。
可这炮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当前世界是架空封建王朝位面,这具身体是本朝皇子,行四,和自己同名同姓,相貌也一致。这世界的方峤,和哥哥太子方慎,同为中宫所出。因为军功太盛,已然封王。他也没有争位的心思,作为中宫幺子,他更得母亲欢心,养成了不爱拘束的洒脱性子。另外,他从小和哥哥形影不离,几乎是被长兄带大的。兄友弟恭,感情好得过分,也从未想过分去哥哥的权柄。
然而,本世界的任务对象,就是方慎。这就有点考验节Cao了。方峤边吩咐侍人备下去太子府邸的马车,边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佩。不过,也相当有趣。想起那张雍容昳丽的脸,方峤轻轻笑起来。
果真如记忆里一般,便宜哥哥对他毫无戒心,也无人阻拦通传,他入太子府邸是熟门熟路。那近身侍女见了方峤,笑得眉眼弯弯,殷切地为他打着扇摆。“殿下这会儿在庭院小憩呢。”恭恭敬敬引他进去,悄悄退下了。
小铜香炉正悠悠飘香,方慎卧在躺椅上,眉心微蹙,长长的睫毛如鸦羽一般,遮去了眼下淡淡的倦色。朝中事务本就繁重,作为太子,受着朝臣的期许,年迈皇帝的猜忌,兄弟的倾轧。步步走来,一个错处都不能有。他也不受母亲爱护,恐怕和方峤的兄弟情谊,便是他心底唯一珍重的那点真挚了。
想到二人种种,方峤几乎有些不落忍。不过说到底也是任务而已,不做更不可能。方峤步履笃定,眼底一丝恻隐闪过,快得似乎从未出现。
方慎听得靠近的脚步声,虽是疲劳之极,却条件反射地微微睁眼。见眼前人玄色衣袍上熟悉的暗纹,便放下心来。如宠物在主人怀里找到了依靠一般,一下子又睡去。
真像只娇养猫儿,方峤失笑。他在那檀木躺椅前站定,理了理兄长睡皱的衣衫,又轻轻抚上那因睡姿压在脸颊的睡痕。方慎淡唇微张,呼吸悠长,娇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他全不设防地安卧在胞弟面前,丝毫不知身旁人那些Yin暗心思。
方峤呼吸微沉。“怎么睡的这样熟。”
怎么能睡得这样熟,对你做些什么,你也不知道吧。方峤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凑到兄长耳边,唤道。“皇兄”。接着凑得更近,呼吸间的热气覆在方慎Jing致的耳垂上,几乎吻了上去。他再唤,“皇兄”。
方慎的睫毛轻微地闪了闪。
方峤装作没有看到,欲言又止道:“我”似是压抑不住满腔的情愫。方慎模模糊糊间,只觉得奇怪,峤儿天之骄子,向来我行我素,不容忤逆,便是对着他这个哥哥,也未曾有过服软的时候。这样吞吞吐吐,可是出了什么事?
刚要睁眼询问,便感到有手指落到了自己的唇上,几乎色情地揉动着。
“?”方慎的大脑简直不会思考了,他也根本不想探究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手脚冰凉,拼命抑制着睫毛的扇动,下意识地保持熟睡的样子,只想揭过这一遭。
谁知下一秒,那人的唇便落了下来。带着占有的意味,狠狠地碾着自己。
方慎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一下子揪住了身下的衣袍。
?
方峤早便知道他醒了。胞弟竟然对兄长有着不lun的念头,情感压抑,今日终于爆发,你会有什么反应呢。方峤简直兴味盎然地猜测着。
他反复碾过那柔软的唇,有条不紊地轻轻舔舐。他能感觉身下人心慌意乱之下,嘴唇有些不能自控地微微颤抖张开,像案板上瑟瑟发抖的羔羊。
那我就开动啦。
他激烈地深入,勾住那僵硬的舌重重急切缠吻。方慎的味道出奇的好,他吸吮着兄长口中的ye体,那契合感,竟仿佛合该是自己的领地,这里的每一处,都应沾染上他的气息。那背德感和征服欲仿佛最汹涌的热力,沿着脊背一寸寸攀爬上来。
方峤几乎有些控制不住。他死死地盯着方慎微红的眼角,那扑闪翻飞的睫毛,像飞羽不安地划过他的心湖。却迟早要被大手狠抓,锁成他的禁脔。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方峤缓缓站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匆匆离去,袍角翻飞。
许久。方慎复杂地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