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上爻发觉这个选择是个错误,因为靖华的心太善良了,根本不适合拿着枪说话,而小段自小从军,长相虽然清秀但是做事有些野,换作在商场,那就是“横”。
所以上爻调换了两人的职位,过了一个多月,相安无事,非常顺利,于是上爻领会了人尽其用的说法,靖华经商实在是手腕漂亮,而小段沉默寡言的个性,也确实适合做一名军官,虽然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他曾笑如冬日暖阳,可那真的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五月,广州变动,李宗仁另外成立国民政府,上爻受南京电报邀请,迅速带领他的军队北上,一路倍受地方混战的扰乱,到八月上爻才赶赴山西,而此时,山西又重回阎锡山的掌控,他在中原大战落败后几经周转,再重回山西主持大局。
从南到北这三个月,上爻与流民一样饱受战乱和水灾的折磨,到山西他已是Jing疲力竭,阎锡山强留下他充填财力和兵力,上爻无法,只得留在山西静候时局变化。
不久,“九一八事变”爆发,惊醒了犹在梦里的国人,一阵炮火,打开了东北的大门,九月十九号,日军占领沈阳,而东北军执行“不抵抗政策”,到次年二月,东北三省全面沦陷,而阎锡山也同时再次受到国民政府的任命,上爻被迫收编入山西。
到1932年末,近一年来,阎锡山主张发展工业,上爻在山西的工厂由阎锡山接管,他在山西的财力被吃空,而上爻的兵仍顽固的捏在自己手里。
靖华初到山西时,就被上爻支开去了南京,果不其然第二年要出山西变得非常困难,阎锡山恨不得将山西打造成自己的铜墙铁壁,上爻几次三番的以委员长的电报为由想要出省,都被拦下,阎锡山就是要把上爻困死在山西,让他交出他的其余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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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永别(上)
抗日的呼声越来越高,自靖华出了山西,他们便断了联络,上爻成天窝在太原的公馆里读读时报,和小段下棋养花养猫养狗,读书修身,简直就是优哉游哉的极乐生活,他的不反抗让阎锡山拿捏不准,直到1936年,阎锡山也厌倦了压榨上爻的钱,这几年他自认为是把上爻的财力都给挖空,那还困着他干嘛,于是上爻获得了自由进出的权力,而他任属山西收管。
早前便把一些工厂拖出了宋家的体系,以免被人盯的太紧,到上爻走出山西,他仍是军衔在身,有钱挥霍,只是他在南京的人说着靖华叛了国民党参加了j□j,上爻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生气,靖华自始至终都没入国民党,算哪门子叛党,至于他加入j□j,上爻也没理由为他生气,那本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两党之争那都是打乱仗,日本人都打到了家门口还在争得你死我活。
1936年8月,上爻立刻加派人手打听靖华的去向,可是因为那几年剿共捕杀了许多j□j,寻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靖华的人,当然也没见到他的尸体。
上爻起初有些急,后来他想着靖华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都能顽强的撑过五年,现在他到处打游击,也能撑得下来。上爻本想去上海见宋杰一面,可偏偏他再见到了宋乐苒。
1937年初南京
“西安事变”后,“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口号打响,国共合作迫在眉睫,上爻作为山西军事统帅之一,必须和j□j交涉达成战略一致,他自出山西后便东奔西跑,阎锡山就像要把他跑断腿,到处给他命令,直到南京这一站,他才缓了口气歇着。
所谓“贡米”不容易吃,上爻自然知道阎锡山敲着他的算盘得意的很,只是国家存亡之时,上爻不愿再大动干戈,以免让敌人趁虚而入。
上爻已经过了耍狠的年龄,他现在盼着的是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满目疮痍的国家重新鲜活起来,因为他已经经历了炼狱般的饥荒和战乱大洪水,到处都是饿殍死尸,所谓的权势在这些毁灭的打击面前已经不值得一提,况且他仍然手握着权势,可那有什么用,时代的脚步太快,他从广州到山西,这一路已经够了。
他心里也大抵有些明白,宋应山在打了那么多年仗后对于扩张地盘毫不痴迷,反倒是纵情声色,因为当你已经双手沾满鲜血,位处极高,呼风唤雨,权势也失去了它神迷的面纱,所有能得到的东西,都不值得一提,而放眼难以求到的,才是最有诱惑力的。
这个年代最缺的是什么,不是欲望,是和平。
上爻与j□j一起谈的是和平,争取和平是当前第一大难题,如何把握当下,分析厉害,才是关键。可是双方都是试探,你来我往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上爻便早早的结束了会议。
他依旧居住在宋公馆,小段和严树一直跟在他左右照顾他的起居,只是这天上爻心血来chao想去看看电影,结果电影没看,在大街上他遇到了毒瘾发作的宋乐苒和上青,上青搀扶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宋乐苒,颤颤巍巍的走在寒风里。
上爻打开汽车跑下去拦住了上青,上青根本没想过会再见到上爻,愣是没认出来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