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再动我可要动手了。”
靖华知道冯砚还当他是个傻子,所以他故作胆怯的说道:“我没动。”
“怎么好好的不待在上爻身边,要跑出来,瞧瞧把他急成了什么样子。”冯砚一把抓住靖华的衣领把他往巷子里边拖。
靖华踉跄的跟着他走了好一会才到一个破屋子里,冯砚把靖华往地上一推,便就着稻草堆坐了起来,他的枪捏在手里,好像随时都要朝靖华开火。
“傻子,你打算去哪里。”冯砚盯着靖华问道。
“我出城。”靖华缩着肩膀说道。
冯砚轻笑一声,他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出城啊,带我一程呗,你是土生土长的阜城人,一定还知道其它出城的路。”
“爻爻也知道。”靖华委屈的说道:“他好凶,还打人,我不要再见他。”
“呦,敢情是两口子吵架了闹离家出走,这架势,和新媳妇一样。”冯砚暗嘲着靖华,“说你缺心眼嘛,和他较劲倒是一点也不马虎。”
靖华听冯砚这样子一说,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是像和上爻吵架完之后闹离家出走一般,顿时不想开口说话了,他抱着腿坐在地上,浑然是真的失了魂魄一般。
那五年活生生的受着煎熬,也还不忘对他的情,这一遭重逢,却想要逃离他身边,而这已经与爱情无关,他只怕是更爱上爻了,却接受不了上爻如今的所作所为,弑父夺权,还和他哥哥乱、lun,所谓花花世界,也就是权势美酒声色的诱惑。
冯砚看靖华傻愣愣的不动,说道:“傻子,又发痴了。”说完故意用脚踢踢靖华的屁股。
靖华瞧他一眼,站起身拍拍裤子的灰,冯砚哼道:“快些说说看,哪里能出城。”
“哪里出不得,我不知道。”靖华刚说完,外边就有人说话。
“这么早啊,拖着驴车去哪里?”
“闺女要稻草,给她梢一车去。”
冯砚闻言立刻打开窗往外看,只见有人在给一辆大车上搬稻草,还有一只驴在一边踢腿。
冯砚看了靖华一眼,靖华也看了冯砚一眼,突然冯砚坏笑了起来,靖华一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动歪脑筋了。
驴车颠婆着出了巷子朝着乡里去,它往西北走,一路上大爷唱着陕北民歌,夹着时不时的驴叫。
到了小路的关卡时,有士兵把他截住,问他有没有看到画像中的男子,大爷摇头说今天才出门,没去过街上,士兵在他的驴车边转悠着,问道这些草是干嘛的。
大爷说这草是闺女要的,还说了自家闺女嫁到了哪个村,士兵一听就说那行,给点大洋就放行,大爷身上掏了半天才一块大洋,说家里寒酸,士兵把钱抢过来收好,就说行了走吧,大爷连连感激,驾着驴车继续颠婆前行。
等到约莫半柱香后,驴车的稻草堆里钻出来两个人,冯砚把嘴里的脏不拉几东西吐出来,还抹了一把脸上头发上的草,而靖华左右晃着,脸色苍白,冯砚瞧他的样子打趣道:“怎么,吓着了,瞧瞧傻子,任上爻天罗地网,也还是给我寻了条出路。”
冯砚还得意的笑着,靖华就已经趴在车上给吐了出来,靖华这一吐动静大了,前面赶车的大爷听着声音勒下驴车,冯砚钻出草堆扯起靖华一起跳车,只见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赶驴车的大爷一看草堆里竟然藏着两个大活人,问道:“你们这两人哪里来的。”
靖华胃里被颠簸的实在难受,也说不出多的话来,冯砚笑着看那大爷,道:“路上搭个顺风车,别说您这驴不错,给我们遛遛。”
大爷看冯砚面相凶恶,笑里藏刀,转身牵着驴子要跑,冯砚举起手枪对着大爷脑门崩了一枪,立刻血溅五步,靖华一看那鲜血模糊的血rou横躺在地上更是觉得胃里绞痛。
冯砚大笑着把靖华往车上一摔,警告道:“傻子,别给我不老实,你敢逃就和那人一样。”
说罢冯砚捡起那大爷的鞭子赶着驴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靖华捂着胃躺在驴车上继续受着颠簸,他看着湛蓝的天空,远处的芦苇荡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这康庄大道在前方,冯砚逃离阜城便是生龙活虎。他想着自己只消得回北平,数月内他都能再回阜城杀上爻一个措手不及,原本不动手是顾忌山西的晋绥军,没想到阎老狐狸竟然和上爻背后来了一手,险些把他给害死。
还在满肚子酝酿着要弄死上爻的冯砚万万没想到他刚回北平半月,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便宣誓要讨伐蒋介石,各大势力混战了一年之余,现在开始拉拢势力,冯砚还在犹豫着他那点兵该何去何从时,东北军便倾向了蒋委员长,冯砚眼看时局既定不敢再妄生枝节,便带着他的家当编入了国民党。
冯砚得了一个师长的油头就搬迁到了南京,这一路他带着靖华四处奔波,竟然也没想过把他给扔掉或是弄死,冯砚总是琢磨着,他和上爻这笔债得清算,靖华就不能从他手里溜走了。
到南京没多久,冯砚就听了媒言,娶了某位军要的女儿做老婆,府里的人都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