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你流亡去外地的父母,看来他们也许已经遭了不测。”
“这次我回来再不走,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带够了足够的金银珠宝回来,我们下半身衣食无忧不成问题。功名利禄,我都有了,你说得对,我注定会名震天下。 ”
靖华傻笑着把纸摊开,往桌上拍,仿佛是要把它拍进桌子里,上爻看他这样不忍心看他,他侧过脸去,“你怕我离你而去,你看看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可你呢。”上爻低声笑着,“你终究是爱他的,他走了,你就把魂也丢了,你总说我在你梦里,那他便是实实在在在你的命里,人可以不做梦,却不能丢了命。”
靖华复又拿起红纸,开始剪,他一旦开工就好像无休止的样子。
上爻站在他面前,深情的说道:“靖华,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便是我为你刀山火海去,也枉然。可此生,你便在我掌中,再难挣脱分毫。”
屋外嘀嗒嘀嗒的声响持续的敲响在耳边,上爻摸摸靖华的头,无奈的出了屋。
靖华拿着窗纸对着窗外,他看着上爻的背影走远,脸上的傻气褪去,他对着窗纸温柔的笑道:“上爻,你看我剪的好不好,我完全是照着你的眉目剪的。”这语气宛如当年深情依旧,忽而他把窗纸放在掌心,亲吻着笑道:“上爻,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你在我掌心呢。”
梦到这里,犹在沉睡的靖华,脸上扬起幸福的微笑。
他想问,爻爻,此生到底是你困住了我,还是我困住了你。
可梦总嫌太短,第二日,靖华从床上起来,上爻已经离开,他摸着上爻睡过的那一方被子,已是冰冷。靖华情不自禁的匍匐在床上,他抱着上爻枕过的枕头,深嗅着那属于上爻的味道,情到深处本是痴,自古情深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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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横笛
上爻离开后院后,就碰到严树来喊他迎客,大清早的冯砚Jing力好,晃到了老戏院这边,于是不请自来登门造访。
上爻到由戏堂改做的前厅招待冯砚,冯砚今天还带着小段一起过来,上爻一出来,冯砚就大笑着问道:“这太阳都晒屁股,你怎么还在睡。”
“昨天的酒后劲足。”上爻轻描淡写的回答,于是三人坐下,严树吩咐下人赶紧上茶。
冯砚听上爻说着酒劲大,得意道:“这酒不是普通的酒,我特意从北平带过来的。”
“冯将军喜欢的酒,自然是好酒。”上爻顺着他的话恭维道,冯砚爱听这话,笑意更浓:“你家傻子怎么没同你一起起来,莫不是昨夜里和他闹得太厉害。”
上爻端起茶喝下一口,轻笑着,“靖华近来有些喜好,总是弄到三更半夜,白天他爱多睡也不打紧,反正也没事做。”
“那是,不过整天闷着多没意思,你这老戏院看不出来还挺大,不如,让我们去后院逛逛。”冯砚感兴趣的说着,上爻便起身笑道:“里边请。”
冯砚打头走,小段尾随,上爻押后,走了没几步小段回头看上爻,笑道:“九少对靖华想的周到,羡煞旁人。”他说的真心真意,上爻也知道他没坏心思,于是直白道:“谁叫他这么傻,不好好伺候着,怕他不要我了。”
小段闻言古怪的看了上爻一眼,而后笑道:“九少居然会如此珍重,真是难得。”
上爻微笑着不多说,而冯砚见他们相谈甚欢,眼角都堆满了笑。
冯砚对于阜城老戏院的结构还是颇为感兴趣,说真是没看出来这戏院里外几层,深院里还能闲栽几株桃树,上爻见状便让人弄了些给冯砚带走,冯砚看着硕大的桃子香气四溢立马就吃了一口,也不洗皮毛,上爻见他一口啃下半个,不由得笑道:“这桃子甜,冯将军多吃些。”说罢上爻甩一个到小段手上,小段抓个正着。
这时,正好靖华从石门那里走过来,看到上爻冯砚他们立马就想要逃,冯砚吃着桃子喊道:“傻子,过来。”
上爻听他当着靖华的面喊,把冯砚撞了下,而靖华在远处停了下来,手攀在石门上,冯砚看上爻不乐意听到自己喊靖华傻子,嗤笑道:“本来就是个傻子,你还怕他伤心不成。”
“他自然不会伤心,他不懂。不过冯将军给我几分薄面,也不该轻看了靖华。”上爻平静道:“他变成这样,全是被我拖累,我别无所报,只愿他活的无虑,不被人轻贱的看待。”
“上爻啊,兔子都是闹着玩的,你还真打算和他这样过一辈子不成,告诉你,他这样保准拖累你,你干爹再瞎眼也不会同意你和一个傻子好。”
“多谢冯将军提点,我心中早已有定夺。”上爻笑道,说完他走向靖华,靖华在上爻靠近自己时防备的闪躲了一下,上爻瞬间停下不再逼近他。
“怎么不多睡一会。”上爻打量着靖华的神态,觉得他眼圈都是黑的关心道,靖华左顾右盼,不理会他。
“你生气了?”上爻笑道:“听到了?”
“哼!”靖华冷哼一声,要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