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亚此时的处境非常不妙,他只不过是喝醉了跟朋友开了个玩笑,却一下沦落到现在这样被五花大绑,全身一丝不挂,甚至还有三个男人死盯着他屁眼看的情况!
此间种种实在是莫名其妙、急转直下,令文亚措手不及。他从前实在难以想像,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能发生这样多的变故,现下他也只能暂且接受现实,同时想办法让自己别受太多苦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文亚在喝醉之後,和朋友吹牛自己习得神功,即使被车撞都不怕。他朋友也喝醉了,个性又莽,听闻此言便哈哈笑着说那就试试吧,还不等文亚说什麽,当及就把文亚往马路上推。
孰料本来夜里空旷的马路上,竟是灯光大亮,突然有辆大货车就这样急驶过来,撞飞了文亚。
那辆大货车丝毫不减速,轰轰地开走了,徒留倒在血泊中已然断气的文亚,和被意外惊得酒醒,浑身颤抖的朋友。
文亚尚在迷迷糊糊中,就被撞出了他的身体,以一种鬼魂的型态,在半空中飘着。他一死,酒Jing对他的影响便退去了。他顿时後悔不已,又觉得实在荒谬可笑至极,他今年也才二十又二,大好人生才过了几年就这样被一句玩笑话玩掉了生命。
他看着朋友苍白的脸,和他自己歪着脖子的屍体,只觉得人生无常,喝酒误事。他们本来都是大有可为的青年才俊,却霎时间一个死了,一个背上了一条人命。
文亚还尚未搞清楚自己作为一个鬼魂能够干些什麽,甚至连从前种种都还没开始回忆,便听到了一个大气浑厚的声音,彷佛直接从他的脑袋里响起:「若让你重获人身,甚至传你绝世武功,你可愿意?」
文亚双目骤然睁大,眼里并发出一股光彩:「当然愿意!」
「练武过程辛苦无比,不是人人都能坚持,你得考虑清楚。」
文亚直接喊出了声:「我一定可以!」
「好极!好极!」这个声音似也染上了喜悦,彷佛与文亚谈成了一桩两人都高兴,皆大欢喜的协议。
而此协议究竟是否真的皆大欢喜,那就得看文亚怎麽想了。
在文亚答应後,他脑中的声音便不再响起,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成了一缕丝线,经过一种混沌未明的状态後,眼前突然五光十色高速乱闪,像是人间场景在一一浮现,他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东西,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只觉周围Yin暗,整个身体摇摇晃晃的。文亚左右看了看,他好像在一个小小的仅容一人坐的小格子里,左右有布帘罩着。他揭开了布帘一角,刺目的阳光就照了进来,令他惊奇的是此处街景彷佛是古代的高门大院,古朴的砖瓦红墙、大气的石雕摆饰一一在他眼前经过。文亚顿时明白,他现在在一顶轿子上!
他心里既是有好奇与期待,又有着对未来生活的不安,乖乖地乘着轿子,没几分钟後就被放了下来。
「文公子,可以出来了。」外头的人这样说着,文亚心知这里没有另一个文公子了,肯定是叫他,就笨拙的从轿子里爬出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细胳膊细腿的,不是他原先二十岁的模样。
他出来後一看此处院落中,除两位身着短打的轿夫外,尚有三名很俊俏的年轻男子盯着他看。
「颜色确实不错。」其中一个青衣公子开口。
「四个?他搞得来麽。」另一名白衣公子负手背後冷笑一声。
「总归是得好好教他。」最後一位男子身着红衣,面色和煦,带着笑容朝文亚招了招手。「过来吧,让哥哥们仔细看下你。」
哥哥?文亚心中一动,对红衣男子感到很亲切,便走了过去。
红衣男子拿起文亚的手看了一下,复又拉着他转身,伸手摸了一把文亚的脊椎。「根骨不错。」
文亚心中狂跳,兴奋不已:原来真是要让他练武!那个声音没骗他!他眼含亮光,仰着头朝红衣男看去,得到了红衣男的一个笑容。
红衣男其实长得是有些媚的,一双桃花眼上翘,笑起来更加明艳动人,不过文亚哪在乎这个,他看着红衣男,心里只在想这位究竟是他未来的师父还是师兄。
「我是桃锦,这位是水竹。」红衣男说,旁边的青衣男朝文亚微微颔首。水竹剑眉星目,有着小麦色的肌肤,身材高挑。
「桃哥好,水哥好。」文亚想给他们留点好印象,马上就开了口。
红衣男有些忍俊不禁,指着剩下的白衣男说:「那个是我院中武功最高者,你唤他焉哥吧。」
「狗屁的阉割,你才阉割。」白衣男瞪了桃锦一眼:「我叫黎焉之,你这麽爱喊哥的话,叫黎哥还好点。」
「黎哥。」文亚朝他看了过去,发现他也是丰神俊朗,贵气逼人。
「文雅是吧?」黎焉之抬着下巴,一副很高傲的模样。「你既入此院,以後就没有轻松日子了,现在後悔......」
「也来不及了。」桃锦笑着接过了话,直接伸手擒住文亚的脖子,把他提进了屋。
文亚此时被抓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