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梁彪的习惯,睡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柯某又来了。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也是个年轻人:他比柯某略高,穿着深灰色的安保服,四肢修长纤细,衣服松散地堆积在他身上,有很多宽大的皱褶;一张娃娃脸使他显得秀气可爱、过分年轻,那双眼睛又与之相衬地圆而大,眼珠极黑,让他像是一只眼睛水汪汪的小狗;总体而言,是个看上去就真诚得令人不好意思讨厌的人。一种模模糊糊的熟悉感蔓延过来,梁彪花了一分钟仔细思考,惊奇地发现自己认识他。不久前他还是个刚入伙的新人,黑而瘦,总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和这个高瘦白净、整洁体面的年轻人是天壤之别。他很想大骂一声“叛徒”,但仔细想想,这应该是个卧底,自己这一声说不定还会让人洋洋自得,反而像是表扬,就连忙把这一声憋回去。他之前管年轻人叫小高,现在看看胸牌,他确实姓高,这倒没有骗人。但是梁彪认为,“小高”是个有点亲密的称呼,显得他俩关系很好,但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他不该称其为小高;又为了和“柯某”形成某种对应关系,他决定暂称其为高某。
高某站在病床边,把被子掀起来扔到地上,观察了他一下又和柯某眉来眼去了一小会,笑着问对方:“真没事啦?可以用吗?”根据这个眉来眼去和双方的样貌,梁彪断定这两人(至少一方)一定有点同性恋倾向,他觉得正常男人间没有这样互相看的,还一看就懂,不是心有灵犀是什么?心有灵犀就说明两人有鬼。柯某大概不会赞同这个观点,他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而且给人格外柔弱的感觉,一副上了床就会死掉的样子。他很认真地回答:“可以用的,数据全都正常。”
“用什么?”梁彪立刻问。他感觉不安,但还是隐隐怀着希望。
高某朝他笑笑,那笑容鲜活可爱,小白牙晃得人眼瞎,但他没接话,继续对柯某说:“你要前面后面?”
“都是你的。”
“和我客气什么。老规矩,一人一半。”高某伸出手晃了晃,柯某也跟着伸出手晃了晃。
“——剪刀、石头、布!哈,我前面!”
“那我用后面好了。”
梁彪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有些念头在他脑子里盘旋,让他想骂脏话,但脏话太多,他只有一张嘴,一时间反而一句话都骂不出来。他还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抽离感,好像这两个人型物体正在讨论的不是他的身体:因为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你不能相信这种事会发生——既然它不可能发生,那自己一定在做梦。梦荒诞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高某取下他四肢上的固定环,梁彪只是稍微挣扎一下,他就用力捏住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可怕,梁彪自己已经算是超乎“人类”标准的力量,而高某甚至不像他们这些超级生物——而更像机器。梁彪打了个哆嗦,那白皙纤细的手指扣在他结实的麦色小臂上,极明显的色差带来巨大的反差感。
那双极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几乎分不出瞳孔和虹膜,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清澈又恐怖。他的眼神里甚至没有yIn欲,只有一种带着趣味的恶意——梁彪本应为自己最后的尊严理所应当地挣扎一下,但事实上他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任由高某摆布。高某坐在床上,轻松地托住他,让梁彪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这时候梁彪感觉全身凉飕飕的,因为他没有穿衣服,更因为他下半身的毛被刮得干干净净:这让他萎靡的性器完全暴露出来,显得更加萎靡;小腹处皮肤青白,梁彪第一次知道这块皮肤原来是这个颜色。
“其实我一直都挺想知道破处是什么感觉。我是说,给人类。”高某一手搂住他的腰固定,另一手则探下去扒自己裤子,然后往梁彪Yinjing往后的位置摸,两根手指夹住Yin蒂小幅揉搓起来,梁彪压抑地呻yin出声,双手环在年轻人脖子后不知所措地扭在一起。
“给人类?”柯某笑起来,他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了润滑剂,正给自己戴橡胶手套,“你还给什么破过处?我不记得你有兽交的爱好。”
“飞机杯啊。”高某理直气壮地说,把下巴搁在梁彪肩膀上,那下巴看起来圆润,搁在肩膀上却硌得慌。梁彪倚在他身上,下身陌生的快感让他颤抖不已,双眼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地四处乱瞄,“嗯还有性爱机器人。好贵的!”
“这个免费。”柯某的声音依旧轻柔而平静,他晃晃润滑剂的小瓶,“要吗?”
“不要。”
于是柯某就把小瓶打开,倒出点黏糊糊的透明ye体在手心,盖上盖子把它放好。这时候高某也放过了他的Yin蒂,那小东西已经一跳一跳地胀痛,快感令那个器官黏糊糊的,xue口多了不少ye体,都是他自己流出来的。这玩意长在他身上十五年,梁彪没想过割掉它或者把它缝起来,但也没自己玩弄过它,它也从没有显露出这些异状;他为此迷惑不已。
就着shi润的黏ye,高某把自己早已勃起的Yinjing顶进那个xue口。值得一提的是,高某的Yinjing形状很好,颜色接近肤色,既不发紫也不发黑,看上去很健康,不令人讨厌;而且Yin毛打理得井井有条,茂密而不显杂乱,足见他私下里习惯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