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被认出来,一面又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有名。
“想那么出神。”叶怀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刚才那个女生漂亮?”
知道叶怀川这是又在酸他,刚玩过的梗也不嫌太频繁。顾谨行诚实的摇摇头,“不记得了。”顿了顿,又道:“胸很大。”
“……”叶怀川竟然真的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和男的比起来,确实挺大的。”
顾谨行顿时不乐意了,叶怀川和他不一样,他是可以喜欢女人的,“喂,你还真看啊?”
“我猜的。”
顾谨行明白他又被耍了。
可是没办法,习惯了在悬崖边行走,突然来到宽敞的土地,还是很难放开手脚,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杯弓蛇影。
爱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怕了。
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那种沉默和普通的沉默不太一样,无形的气氛好像化作有形的实体,将你围困在奇形怪状的空间里,硌得你浑身难受。
手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虽然是傍晚,但天还亮堂,行人也是川流不息,顾谨行惊异的看着叶怀川。
叶怀川比白云还柔软的视线轻轻的照进他的眼里,“我不会在意别人如何,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我的。”他的嗓音低沉而温存,“当然,我也全部是你的。”
喜欢十年和喜欢一天是不一样的,这个男人随随便便一句情话就能轻易让他面红耳赤。
顾谨行轻轻挣脱叶怀川的手,故作潇洒的看着奔波的人流,“你别这样,我现在也是能刷脸的人。”
叶怀川轻声笑了,也没强求,双手□□兜里,“是,希望顾老师名满天下的时候,不要抛弃我这个籍籍无名的人。”
顾谨行瞅他,“都上了好几次财经杂志的人了,还籍籍无名哦。”
这话不瞎说,叶怀川作为行业新锐,年轻人创业的标榜,还长了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要是开了官微,不干嘛就能网罗大把大把的粉丝。就像那时候在学校一样,他就算再低调,年年第一,长得帅,身材好,会打球,甚至可以说样样Jing通,想不全校皆知都难。
叶怀川背脊挺拔,荷尔蒙乱发,唇角微扬,整张脸在混乱的鸦青色天空下显得鲜明夺目,性感的低音炮嗓音不要命的撩,“看来你一定收藏了很多。”
“是啊是啊,晚上躺被窝里对着撸。”
眼神轻轻的瞟过来,“今晚要真人服务吗?”
顾谨行:“……”
其实挺奇怪的,叶怀川作为一个直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在短短几天里,竟然就能接受和男人谈恋爱,和男人接吻,甚至毫不抵触同性间的性事,难道他本来就是个没节Cao的双?
顾谨行沉默了一秒,“哥你都不介意吗?跟同种结构的男人上…上床?”
“如果是祁煜,那大概不行,如果是你。”叶怀川忽然看向他,他明明神色如常,目光也不含半分yIn邪,但顾谨行就是有种被他扒光的感觉,“我不会硬不起来。”
顾谨行脸红,扭头小声说:“大马路上的别那么直白。”
叶怀川有点无辜,“是你先说要和我上床的。”
顾谨行:“……”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晚饭叶怀川定的是一家五星高级餐厅,规格、味道,一切自然都没得说,但个人觉得性价比还是不高。
这又是挺奇怪的事,明明叶怀川平时那么……响应八荣八耻的号召,偏偏在某些事上又土豪的很。
在一些,和他相关的事情上。
晚上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时隔七年,又是在挑明的当天,难道会盖上棉被纯聊天?
顾谨行很紧张,直到叶怀川带着沐浴露清香的身体躺到他身边。
顾谨行一下子又成了多年前那个纯情的自己,叶怀川随便撩一撩,他就能燥热一晚上。
他闭着眼睛抱着被子假装自己很平静,不过僵硬的肢体还是没能逃过叶怀川的火眼金睛。
看着紧张的都快不会呼吸的弟弟,叶怀川觉得有点好笑,故意逗他,“谨行,还穿着衣服啊?”
顾谨行一滞,啥,啥意思?意思是叶怀川没穿衣服?
“宝贝儿。”叶怀川极具雄性气息的身体靠近,磁性的嗓音就像轻佻的手指,撩拨着他的身体,“睁眼看我。”
顾谨行小心翼翼的半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叶怀川深邃的眼,视线往下,这家伙睡衣明明穿的严严实实。
松了口气,然后很失望。
叶怀川半压在他身上,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轻轻的抚弄着他的发丝,“既然躺上我的床,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压低了的声音好像情人间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时的轻声欲语。
顾谨行僵硬的点点头。
叶怀川蓦地笑了,俯身亲了亲弟弟敏感的耳垂,果然见他浑身轻轻一颤,连睫毛都像受惊了一样抖了几下,不由嗓音发哑,在他耳边低声说:“别紧张,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他暧昧的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