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着他下山,走不过一刻钟,却是闷哼一声,假作心痛,捂着心口栽倒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江顾白听见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他那般骇了一跳,想也不想,便跑过去扶他,“江楚生!”
江楚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便翻了个身将他压在横生的树干上,唇堵住唇,舌头飞快地探入他的嘴巴,搅动他的舌头。
江顾白这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恼他这般不要脸,不住挣扎。
想必是上天也看不惯江楚生,江楚生原本假作心痛,然而制住他挣扎时,竟似真的心口一疼,没牢牢压制住江顾白,江顾白那么挣扎,江楚生往旁一滑落,带动了江顾白,两个人便一起掉下了树去,往山下落。
他们已走了许久,快要到山下,然而此刻离山下还有十来丈高,若是摔下,那也够呛,中途不过有矮小丛叶阻了些去势,然而在坡上滚了一滚,却似更快地往下掉去。
“砰”一声响起,尘埃落定,江楚生却是躺在江顾白身下,将他抱在怀里。
江顾白惊异莫名地支起身看他,似是不明白他为何护他。
江楚生唇边溢血,面色苍白,却竟对天大笑,长笑不绝。他中气并不充足,然而笑声却十分响亮,似乎充满了凌云豪情。
江顾白的手抖了抖,本似要去碰他嘴角,但却没有伸手。
江楚生止笑,目光复杂,道:“这人世间一报还一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顾白,你说是不是?”说罢,他便昏了过去。
第十九章
这下江楚生是真的重伤了,原本他心脉之上的伤便没好全,经了江顾白和自身的重力一压,伤势便重了起来。江顾白为他把脉,好险没有生命危险,江楚生本就炼了中元教内长生诀,筋骨内息均是强劲,加上易筋经自生罡气,却是天然屏障,如果他不是先前在武当山上潜伏许久身体受损,未经疗养心脉仍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要不砸到脑袋,便不过轻伤,修养几天便好了。
因心脉上受伤的缘故,这伤势须得好好护理。江顾白原本怒气冲冲,但是摔下山崖时江楚生竟想也未想护住了他,这与之前相比,对比太过强烈,无法不叫他动容,抓药熬药,倒比之前还多了几分真心。他那个时候虽然照顾他,然而心中所想,却是之后定要与他断了,现在却只想替他疗伤,至于别的,却推后再说。
江楚生何等样人物?揣测他人心思向来揣测得厉害,只不过对上江顾白,不知怎地却没怎么多用这项技能。看他这般,自然明白先前自己不假思索之下所做的事情动了他心怀,若是能加以利用……
江楚生虽对江顾白用了真心,只是那Yin谋诡计,仍觉得可用,谁说感情之事便不能谋划?若是不谋划,岂不眼睁睁地看着中意的人跑掉么?
“我以为,你这次会丢下我了……”江楚生目光幽幽,“我骗了你,你就算丢下我,我也不会怪你……”
江顾白把刚熬好的药放在床边小凳上,不答,坐于床边,将他放在床侧的手腕抓起,细细把脉。
“过不了几日,这伤势也会好的……”
“你是不是准备等我伤势好了就走?”
“……我正要回武当山。”
“顾白,你若是那般狠心,就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心软给我希望,我对你那般,你对我却这般,我纵然想断了对你的希冀,那也是不可能的……”
江顾白垂眼,俯身把凳子上的药碗拿起,用调羹舀了药来,一勺一勺喂至江楚生嘴边,江楚生一口一口地把药喝了,在最后一口时,却是咬住调羹,手一伸便将人搂上了床,江顾白倒在床上便急急忙忙想要起身,江楚生双手抱他双脚缠他,将他整个人都困在床里。至于碗和调羹,直接挥出去哐当一声碎了。
江顾白略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都说武当弟子一诺千金,你既已入了武当,自然也该维持维持武当这一美好风尚,你说是不是?”
江顾白一下子想起先前答应与他做夫妻之事,红脸道:“我那时候是看你……看你病得快死了,所以说些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你纵然在前头加上个好听的前缀,那也是谎言,顾白,你这是想要说话不算话?”
“是你骗人在先!一人一次,自然也抵消了。”
江楚生不由笑了,“一人一次?敢问江少侠,我是谁?”
“江楚生。”
“身份呢?”
“中元教……你!”
“是了是了,我是中元教的,那么说话不算话本也是我教传统,哪怕我平日里遵守诺言,但就算不守诺,旁人又奈我何?顾白,你现在可是武当弟子了。”
“你不要脸!”
“男人追求老婆的时候,本来就是不要脸的。”
江顾白一听这话便开始挣扎,江楚生将他紧紧抱住,嘴唇不断亲他。江顾白挣扎了一会便停下,微微喘气,似是休息。
“……顾白,我受伤了,你却没有受伤,你只消用内力在我身上打一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