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西行,而是重新转回了往X市的路。某个临近黄昏的傍晚,雷霆在一家小旅馆里留宿。
他需要再好好想一想。
关于是该继续还是该放弃的问题雷霆还在“自问本心”的思索中,突然就被一群破门而入的人一拥而上的压在床上。
正在半梦半醒间纠结于自己和沈云谦关系的迷迷糊糊中,雷霆已经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叫什么命字?说!叫什么?”七嘴八舌的喝问,乱的几乎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雷霆没有反应过来,手被折反到背后的程度简直像要掰断他的胳膊一样,疼的冷汗直冒。掐着他后脖子的那只手更是用力的好像要直接按断一样,将他的脸紧按在了床上,呼吸都困难。腰腿等所有能插得上手的部位,基本都被分不清到底是几只的手给死死的按住了,就这样还有人不停大喊着不许动。他现在除了眼珠还能转动,其他还有哪里可以动?
这和上次被绑架的场景何其相似啊!甚至更甚于上一次。
“叫什么?快说!”有人更大声的喝问,雷霆才终于缓过点神来。
“雷霆。”
“什么?大点声!”问话那人的声音倒是更大了。
“雷霆!”这下够大了吧?问吧,问清楚也好,免得绑匪再绑错人。
“就是他!就是他!铐上带走!”又是一阵嘈杂,雷霆被从床上揪了起来,双手被反铐在背后,由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带离了旅店。
楼道里其他的客人都穿着短裤出来指指点点的张望,雷霆唯一庆幸的是他对这种小旅店的卫生条件心存芥蒂,所以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现在虽然被扭扯揪拽的不像样子,但好歹是不露rou的。
直到被带下楼,按着脑袋塞进了警车里,雷霆才知道抓自己的这帮人是警察。
“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如果说上一次被冤枉还事出有因,这一次雷霆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喊什么?告诉你,你的事犯了,回去好好交代吧!”雷霆被吼得一阵发懵,半天才从警察这话来反应过一件事情来。
“回去?回哪里去?”
然而没有警察理他了,雷霆从他们的谈话中虽然判断不出是要带他去哪里,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肯定不是X市本地的口音。
随即雷霆被带到了火车站,在等了约五个多小时后,雷霆被压上了一列火车,看了一眼车身上的始发站和终点站,雷霆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距X市数千里之遥的S市。
颠簸了一天多,雷霆晕晕乎乎的被带下了火车,然后车站有人手持鲜花来迎接抓住了犯人凯旋荣归的公安战线的战士,雷霆甚至还在纷乱中听到了“那犯人好帅”的称赞声。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能再混乱点吗?雷霆对自己的人生真是感到彻底无语了。
“你们抓错人了。”坐在审讯室里,这是雷霆唯一能说的。因为坐在桌子后面头戴国徽的三个警察只是告诉雷霆,他的事儿犯了,老实交代争取个好态度,雷霆实在不知道该交代什么。
“那我来提醒你一下,今年二月十四日晚上十年点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中间稍微年长一点的警察还算平和的开口。
将近四个月前的事情,换做平常的任何一天,雷霆也不可能记得。不过那天是情人节,而那天又发生了某件对他来说意义非比寻常的事情,所以印象倒是挺深的,但他不想说。
“想不起来吗?我再提醒你一下,那天是西方的情人节,现在想起来吧?”警察拍的一拍桌子,把低着头回忆那天事情的雷霆吓了一跳。
“和我哥在一起。”想了想,雷霆选择回答他三个问题中的这一个。
三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用眼神想彼此传递了一丝喜悦的讯息,最怕的是犯人不开口,只要肯开口那就好办了。
“说说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年长警察的口气又温和了点,还让左边做笔录的一位女警官给雷霆倒了杯水。
“没干什么。”雷霆淡淡说。干了些什么?车震?能说吗?
这个答案显然让三名警察不满了,右边那个年轻点的男警官语气严厉的吼向雷霆“老实点,我们知道你是有案底的!杀人都敢承认了,抢劫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自己又抢劫了?雷霆有点哭笑不得“既然你们已经调查过了,就该再查的仔细点。首先我从没有承认过自己杀人,那个当年案子是零口供定罪的,现在已经证实是一起错案,我目前正在申请国家赔偿。其次今年情人节我和我哥在一起,做什么恕我无可奉告,但肯定不是抢劫。”
雷霆不知道自己和警察是不是有仇,为什么每次都是被冤枉?
“今年情人节晚上十点你在前岗街抢劫了一对在建行自动提款机取钱情侣,在男事主与你的搏斗中,你用刀刺伤了男事主,而后跳上了同伙停在路边等候的一辆摩托车逃离了现场,那个同伙就是你刚才说的你哥吧?”年轻男警官说得字字铿锵“但你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