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韫哥哥,你心中是不是有别人了?”
叶元深一哽,嗫嚅着开口:“没有……”
叶老太太更是委屈,“那你今天为什么都不叫我华儿了!”
“我……”
叶元深被叶老太太的眼神盯得局促不安,犹豫了半晌,轻声开了口,“华、华儿……”
叶老太太笑了一下,眼泪顺着面颊噼里啪啦地砸在古琴上。
叶元深心中一紧,连忙上前。
叶老太太也顺势靠进叶元深的怀中,小声呢喃了一句。
“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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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深将叶老太太送回房间时天已经有些深了。
叶老太太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见着送她回来的是叶元深,忍不住又轻声啜泣起来。
“深儿。”
叶元深见着母亲恢复了神智,跪坐在床榻旁,仰着头看她,“母亲。”
叶老太太对白天发生的事还有些印象,此刻有些无颜面对叶元深。
叶元深也知叶老太太在担忧什么,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母亲可有什么话想同儿子讲?”
叶老太太眼中满是歉疚,擒着泪摇了摇头。
叶元深笑了一下,“那母亲便早些休息,万般皆有我,母亲不要担忧。”
叶老太太点了点头,便送开握着叶元深的手,将人向外推了一把,“替我好好照顾卿儿。”
叶元深回头看她,却见叶老太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还怀着孕,一定累坏了。”
叶元深嗯了一声,吩咐一旁的婢女进去伺候,便回到了别院。
叶元深今日才刚刚醒来,又陪着叶老太太耗神了一天,疲惫地回到房间后脱掉身上的亵衣,缠着的厚厚的绷带已经隐隐透出血色来了。
方闻卿端着两碗汤药进了房间,见着叶元深已经回来了,平静地眨了眨眼,将汤药放在桌子上。
“母亲情况如何?”
叶元深有些疲惫地坐下,“一时清醒一时混沌。”
方闻卿也猜到了,垂着眼眸没再多问,将其中一碗汤药往叶元深面前推了推。
“今日苓语来时开的方子,配合大夫开的药,恢复的更快一些。”
叶元深鼻子有些酸涩,走到方闻卿背后揽住青年的腰。
肚子隆起的已经很明显了。
叶元深清楚,青年为了他,为了叶府,Cao心劳累,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歇息过了,便低下头轻轻在青年的腺体上啄了几口,“近日辛苦了……”
“接下来便好生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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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老夫人,您醒了吗?”
叶老太太的贴身婢女端着脸盆,站在房门外敲了敲,却半晌也没有回应,便疑惑地轻轻推开了房门——
当——
水花溅了一地。
“啊啊啊!救命啊!老夫人!老夫人自杀了!”
风吹起落在地上的信纸,唰唰地响动。
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万般皆是命。
第一百零三章
叶元深沉默着接受了叶老太太的自杀,将叶韫和叶老太太的棺合并在一起,Cao办了叶氏夫妇的葬礼。
地址选在城郊不远处一片的桃林内。
那片地崇义帝赏赐给叶府的封地,叶元深差人种了满满的桃树,此时还是光秃秃一片,待来年开春,便会开满粉白的小花。
入棺那日,叶府的队伍排得极长。
有叶府的下人们,有叶元深二人的好友,也有一些崇拜叶韫的将士们,且一路还在不断添进一些得知情况的百姓,挥着泪送行。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跟在二人身后,一路将那口巨大的棺送出了京城。
先前三人一同去寺庙时遇上的那位老住持早便提前到了,站在桃林外低着头喃喃自语。
听到远远传来的唢呐声,低垂的眼眸这才微微睁开。
叶元深上前躬身一礼,住持连忙扶住他的胳膊,摆手拒绝。
又转身对着那两口棺轻声喃了几句什么,手中佛珠捻得飞快。
叶元深也没开口打扰,静静待老住持念完,这才抬手吩咐人将棺抬过来。
二人的遗物是方闻卿和叶元深二人一同整理的,却意外地在叶老太太珍藏的妆盒夹层中发现了叶韫年轻时写给叶老太太的情诗。
叶韫是武将出身,作的诗中四句里有三局不押韵。
却可见在他们平淡的生活下,掩盖的是二人炙热爱着彼此的心,甚至不惜为了对方结束自己安详的晚年。
方闻卿心里有些动容,眼眶微微酸涩。
叶元深也没说什么,只轻轻同方闻卿靠在一起,沉默地摩挲着青年有些轻茧的手指。
自叶氏夫妇接连去世后,叶元深便越发沉默,有时一日也不曾说不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