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妃子,此等手段,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琰阳勾起男人白嫩的下颚,语气恶劣,“你究竟是用了什么迷魂汤药,让那老家伙不顾lun理,抢自己儿子的未婚妻?”
余南枳撇过头,嘴唇气得微微颤抖,“我倒也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
“不准欺负我爹爹!!”
孩子稚嫩的声音传进小巷,余南枳一愣,连忙推开琰阳,便见着余秋生牵着一位身穿鹅黄色长衫,腰间挂着青翠玉佩,面容清秀的少年。
琰阳皱了皱眉,面色Yin沉着回过头,见着那少年的一瞬间,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眉眼间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
“你……你怎么在这?”
苓语抿了抿唇,“碰巧路过,见着这孩子在翻窗子,便顺手帮了一下。”
苓语低下头,揉了揉小孩子的头,“不要害怕,那个叔叔是哥哥的熟人,不是坏人。”
“他只是有些事情要同你爹爹讲。”
余秋生瞪大了眼睛,“真,真的吗?”
苓语垂眸见着这孩子同琰阳略有几分相似的五官,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当然是真的了。”
“哥哥可是大官人,从来不骗人的。”
余秋生对了对手指,蔫蔫地低下头,“好叭。”
苓语抬眼回视二人,心中越发肯定这个小孩儿便是二人的孩子,眼中酸涩难耐,使劲眨了眨,干笑了一声,“抱歉,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出了小巷。
他不想去想宋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为什么会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已经那么大的孩子,为什么当初他不肯答应他一同到京城来。
所有所有的疑惑,心中都有了答案。
苓语脚步顿了一下,觉得面上shishi的。
抬手去摸时,只摸到了满脸的泪水。
第九十八章
疼。
浑身上下仿佛被重物碾过的疼。
叶元深动了动手指,感觉自己身下冰凉的地上黏糊糊的一片。
他在哪啊……
叶元深张了张嘴唇,扯下一大片死皮,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一番挣扎后,终是睁开了眼。
叶元深喘了口气,觉得胸腔内火辣辣地痛。
他带着几万Jing兵前来支援萧将军,谁知半路却遇上了埋伏,不仅损失惨重,更是被人俘获,沦落为匈奴人的阶下囚,日日严刑逼问拷打,全身上下无一完好。
月色透过又高又小的铁窗映进了刑房。
叶元深眨眼,觉得眼前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雾气,又动了几下,便觉有ye体顺着眼窝流过脸颊。
叶元深舔了一下,是血。
又就着月光低头去看,地上那黏糊糊的东西,是他流过的早已干涸的血ye。
前几日,叶元深便从那些拷打他的匈奴口中得到了叶韫的消息。
叶韫不肯出卖夏国,死不肯开口,竟已经被活活拷打而死。
那些匈奴不知他二人的关系,用叶韫的死来威胁叶元深,竟激得叶元深疯狂暴起,拼命杀了那几人,接着又被赶到的匈奴制服在地。
急忙赶到的匈奴深觉自己小看了这人,一边凌虐,一边侮辱地在男人胸膛上烙下了奴印。
叶元深垂着头倒在地上。
已经有些日子不曾有人来拷问他了。
许是那些人觉得他早已必死无疑,不愿在他身上再多下功夫,干脆便放他自生自灭。
倒是给了叶元深不少喘息的时间。
刑房内又冷又静,四周皆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只有那高高的小铁窗,好像在嘲笑他的无力。
叶元深受了重伤,行动吃力,若是往日,也许可以跳上窗子一搏,但如今……
叶元深垂了眸,一言不发地坐下。
待在幽闭窄小的空间久了,当真能叫人心绪不宁,几欲发狂。
叶元深只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本应颐养天年的父母,想着好不容易才同自己情投意合的方闻卿,想着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打醒他?
方闻卿该很失望吧。
他终究没能成为一个足以保护重要之人的优秀的乾离。
叶元深有些累了,微微合上胀痛的双眼,却突然觉得耳边很吵。
有人拿着刀,有人拿着戟,有将士闯了进来,怒吼着厮杀。
叶元深眼前一阵朦胧,胸前的痛楚更甚,喉咙中忍不住发出阵阵压抑的吼声。
是谁。
砰——
有人猛得推开了刑门,一名白色劲装,身穿银色软甲的青年扑了过来。
“叶元深——!”
叶元深听到喊声,只觉得那声音熟悉得不行,却又不知为何无法思考那声音的来源,偏过头面向青年,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