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向临的同学。”
秋洛微笑道:“穆晚你好。”他看着水中如同鱼儿一般游着的向临,皱了眉,不解道:
“他这是……”
穆晚解释说:“向临的手表不见了,正在找。”
“手表?”秋洛暗惊,那是向临的爷爷在向临升初中时送给他的,向临与爷爷的感情很好,如今爷爷不在了,那手表便是他的珍爱之物。
此时水面呼啦一声,向临冒出水面,小口喘着气,看见秋洛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秋洛:“小遥说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来,叫你今晚早些回家,我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想起你们班这节好像是游泳课,就过来碰碰运气。手表还没找到吗?”
向临摇摇头。
穆晚看不下去,打算劝说阻止向临,手表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啊,可话刚到嘴边,眼中便呼啦啦映入一件校服外套。
他愣愣地转过头去,秋洛已脱掉长袖,有穆晚在,他不好意思将长裤也除了,便单身只着一件贴身短袖和长裤。
向临变了脸色,“水很冷,你不要下来……”他还未说完,秋洛便一个纵身跃进了泳池,噗通一声溅起好大一朵水花,直接就潜了下去。
向临怔了一瞬,紧接着埋头进水里。
穆晚在岸上拿着向临的毯子,整个人有些傻傻的,呆立了许久,回过神来,满脸通红。
他这是羞的。
尚未暖的天,尚且寒的水,他自认为十分担心向临的身体,还想等他上岸要像老妈子一样数落照顾他一顿,想想还有些许得意。
可那个人,只是皱了眉头,二话不说就入了水,陪他一起找。穆晚刚刚体会过池中冷意,想象得出碰到水的那一刻会有多难受。
这本不是一场比赛,穆晚却好像瞧见自己与秋洛的差距,不远,却绝对不近。他与向临相识四年,更因为心中存了几分别样的心思而对他百般照顾,自认为已经十分疼爱。原来竟是无人对比。
如今一看,自己那点又算得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向临的哥哥吗。
怪不得,那么吝啬于表达情感的人,在他问是否十分喜爱哥哥的时候,都会温柔了神色点头答应。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可若是连他哥哥都比不了,还存什么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的心思?
别的不说,怕是连自己都底气不足。
穆晚神情复杂地看着水里的两个影子,水面泛起的波纹如同荡进自己的心里。
水底下,秋洛努力在水里睁眼,已经呼吸了几个来回,体温降了下来,有点难受。他想着,既然向临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可能是掉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
他游到深水区,尽可能地潜到池底,沿着池壁摸索,摸到了一块凹陷之处。似乎是池壁破了一块小瓷片形成的,他伸了指,果然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瞧,正是向临的手表。一喜,此时已经有些氧气不足了,便赶忙向上游去,向临游过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借力,两个人呼啦一声冒出水面。秋洛呼吸几口空气,忙把手表递过去,眼睛进水变得红红的。
“向临,手表找到了。”
向临却不说话,沉着脸把他拉到扶手旁,托着他上去。秋洛拿着手表有点不知所措,上了岸,整个人shi漉漉的。
向临接着上来,二话不说,拿过穆晚手中的毯子,展开,把秋洛包得严严实实的。穆晚回到储物室拿了一条他备用的来,递给向临,向临却又把它盖到秋洛头上,擦着他的头发。
秋洛哎了一声,“你也要擦的啊。”
向临很认真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转头对呆呆的穆晚道:“穆晚,我还有一条毯子和一套备用的衣物,放在储物三室的包里,你能帮我跑一趟吗?”
“啊,好的。”穆晚转身向储物三室走,储物三室离他们站的地方隔了一个泳池,正好面对面。
秋洛感觉一双手隔着毛巾很轻柔地搓着他的头发,半干的碎发时不时会扎到眼睛,他眯了眯眼,向临的指尖抚过额前,将那几缕头发挑上去。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好看的下巴弧线,悄悄抬眼,是薄薄的抿起的唇,高挺的鼻梁。
最后,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他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点。
他感觉向临停了手上的动作,才发现自己已经出神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连忙低下头,心中一团乱麻。却见一只手落下,抚到自己脸上,指腹抹过脸上的水,温柔得如同蝴蝶触到花瓣的瞬间。
如果秋洛此刻抬头,一定能瞧见向临眼中满溢的某样东西。
不知积攒了多少日日夜夜的,满腔的爱意。
热度不知从何而来,却要往他脸上烧去。秋洛心里像有一只失了感官的毛虫,不停地乱爬,带来如同微弱电流般酥麻的痒意。
奇怪。
太奇怪了。
为什么是向临在照顾他。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