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败给一双拖鞋。
景歧有些想笑,又累又短促地笑了好几声儿,也从后面追上来,撑着膝盖看向冯时,“没事吧?”
“没事儿,”冯时说,气息很不稳,“……就是追得头有些晕。”
景歧真挺服的了,“牛逼。”
冯时一笑,这才感觉到手臂内侧因为一直磕着盒子边有些发疼。
后面喇叭声响起,两人回头一看,大婶骑着个小电动也赶过来了,微胖的身子轻灵一跳,跳在他们一旁,“……追到了?谢谢你们啊!”
冯时把包还给她,“没事儿。”
“真是特别感谢,”大婶说,接过包后拉开拉链,她取出钱包似乎是想拿钱出来,“太辛苦你们了……”
两人赶紧摆手,往后退一步,“别别别,真不用。”
此刻已经接近中午,冯时站在这个有些荒凉空旷的大路上,感觉被沙子灰尘吹得很不舒服,他依旧喘着,看向躺在地上的歹徒,“那这个人……”
“我已经报了警了!”大婶说,接着重申了一遍感谢和赞美,又道,“警察应该待会儿就到了……”
冯时和景歧对视一眼,打算等警察到了再离开。
歹徒一动不动,拿手横在脸上挡着,似乎非常羞愧。
警车果然很快就到了。
为首的那个警察听了整件事经过也有些哭笑不得,仔细地打量这二位小青年。
“虽然你们表现很不错,人也追到了……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要盲目追过来,”他指着已经被拷起来的歹徒,“要是有刀具的话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好,谢谢警察叔叔。”冯时说,“……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警察想了想,“算了,在这里交代得也清楚,就不用再跑一趟警局了……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冯时看向景歧。
“……我不想坐车,”景歧有些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感觉我现在坐上去吹上空调,会晕车。”
“没事儿,我们自己走回去,也不算很远,”冯时于是回答道,“我们骑单车来的,谢谢。”
“那好吧。”
一众人上了警车,大婶最后又伸出头,“谢谢你们了啊!”
……
冯时和景歧在一旁坐下休息。
“你头晕吗?”冯时有些担心,“体力消耗太多了?”
“不知道。”景歧回答,脸色似乎苍白了一些,一直拿手心捂着脸。
冯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太阳这么烈,中暑就麻烦了。
他现在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这不过只是还没从一场长跑后缓过来而已,自我感觉没有大碍。而景歧这样……
“现在能走吗?”他问。
景歧一时没有说话。
冯时心一沉,侧过身子,把小木盒放在一旁,然后把景歧捂住脸的两只手给拉了开来,“……景歧?”
景歧只是有些晕,一睁眼看见他的脸离得这么近,居然清醒了点儿。
“活着。”景歧说,朝他笑了一下,“现在走回去吧。”
过了好几秒冯时才反应过来,松开手,“……好。”
他刚刚才发现景歧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衬得他五官很秀气Jing致……
两人起身,在猛烈的太阳下原路——不,是自以为地原路返回。
十五分钟后。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景歧说,“怎么越走越凄凉了。”
冯时一怔,停下来望向四周,“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怪怪的……”
他拿出导航一看,没忍住骂了一声儿。
景歧觉得有些好笑,“好蠢的两个人。”
冯时叹口气,脾气也敛下来,“……估计是真的跑得晕了。”
两人有气无力地转身往回走,像两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土狗。
这的确是郊外,大道的下边和远处都是泥泞和种着些菜苗的田地,以及两三座修筑得草率而朴实的民房,特破烂一地儿。
他们走到一座很短的小桥上,底下是潺潺河流。
冯时两只手抱着小木盒,头垂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妈的这路怎么前后都长得这么大众……”
景歧一下就想笑了,不过这股由腹部颤抖,到达喉咙会发出笑声发出的气流还只是轻轻出了个苗头,他整个人就瞬间有种头重脚轻的失重感,本来头脑就挺迷迷糊糊的了,脚步一乱,加上他又靠着桥的一边走……
他居然就这样掉了下去。
掉到了软巴巴的shi泥地里。
躺着怪舒服的,就是可能有些脏。
头也没摔疼,就是感觉有些shi。
“?”
“我没事。”景歧淡定地说。
这酷爽天气和倒霉太阳,冯时也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
而且他居然也有点儿想躺?
景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