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先拿来用吧。”他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嗯,说完了。”
他抬头,却撞进了对方那如深渊般的眼眸中,那里面有着道不明说不尽的情绪,一切都似交织在一起汹涌的海浪一样,让人喘不上气。
“忘了从前,就会有以后。”
他乐了:“说不准。”
沈书手臂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在他没有任何赶人的意思之下,对方也识趣地要告辞了。
他没有挽留,只是说了几句保重路上小心的话。他们之间本就是萍水相逢,何来不依不舍之说,不过这平日里习惯了有一人陪着一起发呆,现如今又要回到一人傻坐着的情况也是有些不习惯。
果然,人都是善感的动物,无论多么不熟悉,只要时间一长,总会因为习惯而不舍。
沈书要走的那天恰巧下雨了。
整个清风镇被笼罩在烟雨朦胧当中,白丝般的绵绵细雨,远远看上去,竟然有些许意境,但当撑着伞步入雨中时,才会发现这不大不小的雨真是让人心烦。
他撑着特制的青骨伞,步入雨中,伞够大够结实,丝毫没有被雨淋到,这是他寻遍了清风镇上的工匠再去到城里订做的伞,平时他也不愿意撑着它出门,总会带着一股莫名的怜惜在里面,不过今日的风有些大,令他不得不撑着青骨伞出门。
他一路将沈书送到桥的对面,那儿有马车可以租。
他淡淡说道:“就此别过。”
沈书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相同的四个字:“就此别过。”
他看着对方上了马车,也看着马车缓缓驶向镇外而去,在烟雨朦胧中,看什么都带着一丝不真实感,没等看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他撑着伞黑靴踏着积水转身回去了。
他路过了摘星楼时没有进去,想着今天的天气有些糟糕,坐在窗口也看不到什么人摆摊,也体会不到什么生活场景,便停顿了一会就径直回自己的那个小院子去。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或许他此刻回过头肯去看过桥的另一端,会看到刚刚使开的马车又回来了,上面的人也狂奔了下来,连着伞也没有拿,任由这雨丝淋shi他的发丝,他的衣衫,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是伸手一抹开,不管不顾地往回跑,脚下溅起了水花无数。
回到了那所小院子,打开院门,入眼便是一开始他搭起来就没有搭理过的瓜棚,瓜棚的一角早已经干枯的丝瓜在风雨下,被一下又一下地吹起落下。
他刚要把院门关上,却有一只筋骨分明的手挡在了门缝中央,吓得他赶紧打开了门,纵使这样,那只白~皙的手上还是出现了一丝红痕。
面前是全身shi透,气喘吁吁,扶着门,他以为已经走了的沈书。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沈书还在喘气,胸膛不停地起伏,那双眼睛却紧盯着他,说:“突然,不想走了。”
他微微皱眉,却马上放开了眉,动作细微。他不是瞎的,沈书在他这里养伤的几天,沈书对他的态度和那双眼睛那些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感,都让他知道沈书对他的感情。
“我,可以不可以留下来,陪你?”语气是希冀,是请求的,恐怕这一辈子骄傲如沈书都没有用过这种语气求人。
“为什么?你喜欢我?你为什么喜欢我?就因为这几日而已?”他不禁连一连串的疑问全部问出口,最后却鬼使神差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一句:“我算是你的什么?”
这句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他心中本不是想说这句话的,可却莫名其妙地说出来了,连接点在哪里他也迷惑了。
怎知,沈书却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相反很冷静地一条条地回答他的所有问题。
“对,就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多地方以后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不止因为这几日还有以后的日日夜夜,最后,”
那双眼睛仿佛真的映入了璀璨的星河,深邃而令人着迷。
“你是我眼里的满头星辰。”
他脑中仿佛有一颗闷雷在炸开,一片空白,手中的伞掉落了也不自知,伞滚到他的脚边,他的脑中只环绕着那句话,仿佛是一句久远到上辈子的话,断断续续远远近近地在他脑中回荡着。
泪水混着雨水滴下,落在已经shi~了的鞋子上,衣衫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那句话,似乎曾经他脑中回荡练习过千百遍。他似乎,好像在哪里听过它,他是不是好像在哪见过这句话的人。
我好像在哪见过的人,是不是你。
第八周不良渣攻与□□受
这次的剧本是发现在现代,一个十分类似现实世界的现代。沈廉的身份依然是主角受的前情人,但是是个渣攻的形象。之前沈廉好像也有一次是在现代的周目,那次都比这次要好,那次起码还是个黑道老大的小儿子一个吃穿不愁的小少爷,这次直接就是个爹没有娘不要的孤儿。
沈廉穿的这原身被亲妈卖给了现代职业老乞丐讨饭,不过这人设不是个省心的